第28章 提问质问
“学业问题吗？”这个问题康敏早就有思考。
她现在初二，下半年初三。初三有中考的压力，如果要考上一个好高中，那必须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复习之中。而如果进来这个团，那就要参与团里的活动，这样势必会影响复习效率。特别是报名官网上说，每个成员进团后，需要进行三个月时间的封闭式集训。这三个月不能和外界联系，不能回去上学，要统一接受公司的安排。时间这么长的外出，必须要向学校请假。学校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三个月时间不复习，一定会严重拖延学习进度，影响到成绩。就算结束后返回学校，落下地方也很难补回来。
这样对于她来说，是选择优先学业，还是优先团里，是一个选择困境。
面对这样选择困境，康敏短暂犹豫了一下就有了答案。
‘我要成为很厉害的人’，这是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而要成为‘很厉害人’的路途上一定会遇上很多困境，一定会失去很多东西，一定会面对很多取舍的选择。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一路直行到终点的大道。在成为‘很厉害人’的道路上，不可能事事都如自己心愿，也不可能什么都拥有。
所以康敏进行一番取舍后，选择的是专注于事业。
学校可以再读，初三也可以再来一次。而这样的甄选机会，人生中却很难再遇上另一次，而这还只是原因之一。
了解AKB模式康敏知道，进了这个团，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有运营的支持力度也是影响发展的关键因素。如果进了团，要是运营不支持你的话，那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收效很低。运营不是慈善家，对于专注学业，只能一点点精力兼顾工作的成员，是一定不会支持的。
两个原因下来，怎么选择就变得很简单了。康敏有了答案，回答道：“如果公司需要我，我会优先选择公司这里，乃至放弃学业。”
“至于父母，我父母很支持我的任何决定，不用担心。”
“好！”听到这么霸气的回答，熊野非常满意，又想鼓掌称好。但想到现在还只是第一个提问，不能把满意情绪表现得这么急切，也还要维持老总的气魄。熊野只得收敛下兴奋的心情，装作淡然的又说了两声“好！”“好！”
“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啊！”王崇云也赞赏。
不过，对于这句表忠心的话，王崇云还看到其他信息。
‘如果公司需要我，我会优先选择公司这里，乃至放弃学业。’，这句话成立有个前提，公司需要她的话，她才会优先公司，乃至放弃学习。那如果前提不成立，公司不需要她的话，那她不一定会专注公司，学业更不会放弃。
“14、5岁就有这般心智，想得如此透彻，了不得。”王崇云有些感叹，想到自己的14岁还在沉迷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哪有她这般有见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嗯，我没问题了。”熊野问完了两个关键问题，对答案也很满意，也就不再提问。
“我有问题。”马老师看熊总提问结束，她提问了：“你是不是没有学过舞蹈，这舞是你自己扒的。”
从马老师的专业角度来看，康敏整个舞台表现力很好，但是在实际跳的过程中，能明显看到基础不牢固。有些动作更是野路子，就像是自己练的。
“是，我没学过舞蹈。这个舞，我是在P站找到的，然后自学了很久。”康敏老实承认。
“嗯，不错！”马老师从专业角度评价：“这舞还是有难度的，一个从没练过舞蹈的人，能自学到这种程度，代表你的舞蹈天赋很高。”
“可惜了，年纪有点大，要是从小开始学起，现在成就会很大。”
“谢谢！”康敏当马老师在夸她了。
“你是不是也没声乐基础。”小雅老师也提问。
她气息转换不太好，有些高音明显没上去，小雅老师猜测她应该没系统学过声乐课程。
康敏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在学校的音乐课有学过算吗？”
小雅老师笑了，摇头道：“那肯定不算。”
“那没有！”康敏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有问题。”马老师继续提问。
......
等她们都问完了，王崇云开始行动，他也有问题。
王崇云没在座位上提问，而是推开椅子，往康敏的方向走。
等走到距离康敏只有二十厘米近的地方时候，王崇云停下脚步，用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她，淡漠的向她问道：“你为什么要成为偶像？”
康敏对于王崇云这带有审视的目光并不怯场，身体又站直了一分，微笑回答：“因为我想成为很厉害的人。”
“呵呵。”王崇云笑了。
“怎么了。”康敏很是疑惑，为什么这坐在中间的人要走到身前提问，妥善回答问题后，还对我冷笑。
“难道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康敏不懂的提问。
王崇云很快给了她答案，保持着冷峻态度高声道：“确实有问题，你说想成为很厉害的人，所以才成为偶像？”
“嗯！”康敏默不作声的点头承认。
“哼，承认就好。”王崇云听她承认，语气更冷了，厉声道：“所以你当偶像，只是达成‘成为很厉害人’目标的手段咯？”
“这样看来，你想进我们团，也是别有居心。只是想拿我们团当跳板，来满足自己私欲。这么有心机的人，你说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王崇云说得很严厉，字字珠玑，针针见血，直指康敏信念的根本。
“不是的。”康敏脱口否认，她没这样想过，也不是心机女，刚想解释，王崇云打断了，连声质问道：“少解释，你越解释，越代表心理慌张，被我说中了心中所想。越代表你除了很有心机外，还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一个为了能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人。”
“心机女，自私自利，坏女人。”王崇云在最后还咒骂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康敏被吓到了，一直保持的甜蜜笑容不再呈现，变成了苦瓜哀伤脸。双眼还非常红肿，委屈加害怕的情绪下，随时都能哭出来。
王崇云看她只在重复说‘不是的’、‘不是的’，解释不出完整的话，深感还不够格。决定加大力度，连声吼道：“说话啊，解释啊，不要就知道哭。”
康敏在王崇云连声逼问下，身体不自觉后仰，颈脖收缩，显然被王崇云吓到了。但她抿着嘴唇，强忍住悲伤情绪，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不断摇着头，嘴巴里发出‘呜呜’、‘呜呜’声。
“王总。”熊野于心不忍，想为她说话，“你说得太严重，吓坏小姑娘了，而且说的毫无道理可言。。。”
但还没完，就被王崇云狠狠打断：“闭嘴，不要为她求情。”
“哇哇！”不知是压抑情绪太久，还是被这声凶厉‘闭嘴’声震慑到了，这下康敏真的哭了。身体后倾，趴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