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别
李阳回到了最初进来的地方很久了,他一直在等李大,但是却不敢去找他,因为他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李大,李阳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胆大包天的去那种事情,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等了许久的李阳还是没能等来李大,他心中不安的情绪渐渐显露出来,狂躁的思绪更是在不断的折磨这他的内心,有数次他都不想等了,自己先离开这里再说,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先走了,等李大回来时不见自己想来也一定会等自己的,所以李阳也只能是强耐住心中的狂躁等着。
寿宴已经快要散场了,还是没见到李大的到来,这时的李阳心中隐隐的害怕了起来,难道李大他?,想到李阳心中更怕,他知道如果李大被人发现了的话会是什么后果,而自己被抓到的话恐怕会直接被打死,也许李大原本还有活路,只是自己把这活路给堵死了,李大也一样会死,全因自己的一时冲动。
但是仔细一想的话觉得李大应该还没被人发现,不然的话自己不可能听不到一点的动静,如果李大被抓的话府里的家丁门一定会仔细的去搜查的,也一定会被自己发现,既然现在一切都是和原来的没什么两样,那李大就一定还没有被人发现。
正想着,突然就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偷摸着向这里走来,李阳定睛看去,看到是李大后李阳心中稍稍安定了些,等李大到了身前的李阳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嘿嘿,是耽误了点时间”李大开心的说道:“不过确实值得的!”。
“难道你得手了吗?”李阳问道。
“嗯!”李大答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李阳点头说是,二人把梯子架好后,李大当先爬了上去,李阳跟在后边往上爬,心中原本紧张到极点,但先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只要除了这院墙,就算柳府在厉害也不可能把自己找出来。
正爬着,突然在上边的李大停了下来,李阳心中疑惑,急忙道:“怎么了?怎么不继续爬了?”。
李大表情有些惊疑不定,李阳不知道李大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李大却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他没有看见他的弟弟李三和李虎,李大在进去的时候就告诉李三和李虎,让他们在巷子自己能看见的那一侧等他,那里他只要一出来就能看到见人,可是现在李三跟李虎却不见踪影,如果说李虎不听李大的话没有在那里等话,那李三呢?,对于自己的亲弟弟李大是很有信心的,李三虽然有些痴傻这不假,但是对于自己的话他是不会忤逆的,自己要他等他一定会等,这也和他执拗的性格有关,很多时候自己要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都会去做,做不好就不会停下来,所以李大没看见李三的那一刻真的惊讶不疑。
“没看到小三和虎子他们”李大说道。
“什么?”李阳也是吃了一惊,他们四人相处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几个人的性格的,他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是太困了,就去睡了?”。
“不会的”李大摇了摇头说道:“虎子可能会,但是你应该是知道的,小三他不能会不等我自己就回去的”。
李阳自是知道的,他不过是觉得这是一种可能而已,毕竟小三这两年也长大了些,兴许性格上也变了许多,而且自己如今还在这柳府之中,这是让万分煎熬的事情,于是他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出去先吧”。
但是李大似没听到李阳的话一样,自是死死的盯着巷口,然后尝试性的喊了几声李虎和李三,但是始终等不到回应,李大心中着急万分,因为他心中早有想法了,既然对方如此放心的让自己进来,那么他们也一定会有后手的,可是他们的后手是什么呢?那必然是自己的出路就是后手,李大自小就带着这三个弟弟,他心智比这三个弟弟远要成熟许多,哪怕是现在的李阳想的也没有他多,只是他还是太年轻了,直到进了柳府之后才相通了这个问题。
当然这也是他回来的时候才想到的,所以他刚刚才没让李阳先上梯子,而是自己先上梯子,就是为了验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是如他所想的一般,对方真的在这里动手,真的要怪自己愚蠢。
但是李大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弟弟,于是让李阳先下去,然后怀中的东西交给了李阳:“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果外头没事,我在回来接你!”。
“怎么了李大”李阳心中一颤,有些惊慌的说道:“外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虎子他们有闯祸了?”。
李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就待着这里,我先出去,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再回来接你”。
李阳心中的不安顿时涌上了心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慌张:“李大,到底怎么了?”。
李大沉默了半晌后,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我先出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自然会唤你出来,如果我未唤你,你就不要出来了,你可知道?”。
“不!李大”李阳说道:“我们兄弟四个从小相依为命,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担着,没必要这样!”。
“唉~”李大叹了口气说道:“只怕这次没那么简单,我同你说,如果我未能回来唤你,你就去柳老爷子的书房,进门后在左手边有个书架,那个书架上有个花瓶,那是个机关,需要扭动才行,里面有条密道,我想应该是通往城外的,出了密道你就安全了”。
李阳怔怔的听着李大话,只觉得李大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如此,李阳这一刻似乎明白了许多了也懂了许多,他心中更是无限的难过,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候,他只认为他们兄弟几人会一直这样相伴余生,也许以后他们会走散,但绝对不会是现在,可是事情似乎要比自己想的要复杂许多,想想着,眼中就湿润了起来。
“李大,那你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们一起走吧”,李阳眼泛泪光,哽咽的说道:“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你出去了也没有用的,还不如你我一起走”。
“我不能走,我弟弟还在外头,现在还不知事情是怎样”李大坚定的说道:“就算是那样我也必须要出去的,小三还在外边呢,我在父母的坟前说过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我不能食言”。
李大转头就爬上了梯子,爬到一半时就对李阳说道:“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可不要忘记,子时了我还未回的话,你就走!你可明白?”。
李阳心中更是难过,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喉头却又是说不出来,只能点头,李大见李阳如此自然是知道他在难过的,自己四人相伴多年,这感情至深是外人不可能会知道的,自己又如何不想一走了之,只是自己走了弟弟呢?现在弟弟也许还活着,只是在他们的手上而已,只要自己拿手中的东西去换也许还能换回弟弟,这也算对得起自己在父母坟前说过的话。
李大很快就出去了,李阳只能在墙内等着,他把耳朵贴再墙上,希望可以听到外边的一丝动静,只是他只听到了李大的脚步慢慢的消失,知道最后没有来人一丝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起来,李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的心跳的很快,因为他这时真的很紧张,他希望能听到李大任何的一点声响,只要一点就行,这样起码能让他心安。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李大还是没有回来叫自己,李阳心中焦虑不已,心中念头百转,始终不得平静,等待是最让人煎熬的时候,因为你不知道等来的是什么,也许等来是自己想要的,也许是自己不想要的,所以这也成为了人一生中最为煎熬的时刻。
李阳一个人躲在暗处静静的等着李大,只是时间一直在流逝,然而李大还是未见回来,悲伤欲绝的李阳还是没能忍住,低声痛哭起来。
天快要亮了,李阳此刻心中的希望早已熄灭了,他知道李大心中的预感是对的,李大他们自己几个恐怕是回不来了,李阳爬起身子,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摸向了柳老爷子的书房,这时候已经有丫鬟仆人起来了,但是李阳不得不去冒险,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个女人醒了的话自己的麻烦只会更大,所以他不得不冒险。
也许是上天垂怜,不愿让他们兄弟四人一同死去,一路上李阳虽有被人遇见。但是那些丫鬟仆人们也没有当李阳是个贼,只当也是府中的仆人早起干活,李阳就这样一路蒙混到了书房,进了书房李阳紧张万分,走向李大所说的那个书架,按着李大说的方法打开了机关,然后顺手拿起两根火把点燃其中一根,然后把机关关上后就顺着密道一路跑去,跑了约莫有近两三千丈的路程,李阳终于来到了尽头,让没想到的是这条通道竟然是通向城外小冶山下的。
李阳在山下望着双江这座庞大的城池,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到从小相依为命的李大李虎李三他们三人如今不再人世时,眼中的热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