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闻
咦？
9点？
随便演演也有9点？
关键对方还信了……这、这是何等的经验怪啊！
林德立刻把马库斯记到内心的小本本上，贼不走空，咳不、演员的自我修养。
虽然这9点经验不在公共经验池，直接加到了演技上，不过能刷技能经验也不错呀。
小破球也没个说明，全靠他自己摸索，要知道理论上林德天天演戏，演技也才LV2。本来认定为技能就需要一定基础，日常的那种明明睡迟说成塞车，谁也不信的撒谎是成不了技能的。
按照林德的实验，演技的经验获得关键就是必须是演的与实际不符，然后对方相信，才能获得经验。并且同样的谎言同样的人获得的经验只有一次，不然他早靠病弱这个人设演技MAX了。
并且演技经验获得多少，似乎也和对方的性格或者位阶有关，因为接触他的仆人大多一次提供1、2点而已，偶有起伏也不超4。也可能和他真实情况相关，他之前是真的身体很糟，现在也不到平均值，因此这方面哪怕相信提供的经验也很少。
“而相信一个陌生人就和我实际情况差很远，再加上马库斯是超凡阶，所以经验高达9？”
原理一时搞不明白，多点实验数据总是好事，路上也没别的事干，不刷经验怪还能干吗。
在去山托峡谷的路上，林德就以学习骑术为理由，天天凑到马库斯身边。
“谢谢你的提醒。”林德努力随着马的动作起伏，免得颠：“我一紧张动作就会变形。”
马库斯在前面拉着缰绳：“习惯就好了，所有基础都没有捷径，唯有习惯成自然。”
看来确实和外表相似，爱说教、重视基础，都说明性格偏向保守稳健，林德一边归纳对方性格一边打听：“我就很敬佩你这样有毅力的人，当初当侍从时，你一定花费了很长时间练习这些基本功吧？”
“是啊。”马库斯显然没有觉得自己的经历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当了十八年的侍从，天天洗马、清理装备、练习骑术、剑法、枪术，晋级超凡。最终获得老师的推荐和伯爵大人的赏识，继承了老师的骑士采邑。”
这听起来很传统，像格里芬伯爵的死忠，但艾尔莎夫人敢让马库斯负责他的安全，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原来如此，我一直很向往骑士的英勇和善战，就是因为有你们，像我这种普通人也可以保证安全的生活，而骑士原来不是只有风光，还要像你一样，日复一日不停努力，这更值得敬佩了！”林德有些自嘲道：“可惜我的身体……”
【演技（LV2）获得XP：1】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慎重的回复：
“任何风光都有其背地里的付出，你还年轻，并且未来远大，能明白这一点就已经很好了。世上的道路千千万万，不要轻易自怨自怜，总会有适合你又值得你付出的道路。”
……就是你也不看好我当骑士呗。
但实际上，马库斯已经和一开始不同了，哪怕马库斯再爱说教，也应该很清楚林德深受宠爱，哪怕不是超凡，也轮不到他一个附庸骑士说这些。就像之前林德选了最快（？）的路线，他更多的是怕林德生病有个万一，从任务出发，那时候的林德只是任务符号。
而现在马库斯愿意婉转的安慰和提建议，本身就是情感倾向于林德的表现。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振作并寻找自己的道路的。”林德忍不住隔着衬衣摸了摸小破球，然后转移话题道：
“怪不得母亲临出发前告诉我，马库斯你是一位值得尊敬和学习的骑士，让我和你多相处。”
【演技（LV2）获得XP：1】
这语气非常艾尔莎，所以马库斯并没怀疑林德是捏造的。
说来惭愧，林德一个以前看到商业互吹就笑场的人，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说出任何不要脸的夸奖。
只要多看看艾尔莎的日常，就会觉得好像也不难，耳濡目染真可怕。
“艾尔莎夫人，也很了不起。”马库斯认真道：“是一位善良又高尚的夫人。”
啧啧~艾尔莎的演技至少也得有LV5快大师了吧？
在林德看来，艾尔莎对自己的儿女当然有着真挚的感情，但更多的时候是个政治人物，或者说宅斗高手？总之，厉害、能力强之类的夸奖林德毫不违心，但善良高尚什么的……至少不会随便对外人如此。
“如果母亲听到你如此赞誉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林德与有荣焉的好奇道：“是有什么缘故吗？”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林德也就静静的不吭声，在清脆的马蹄声中过了好一会，马库斯才幽幽的说：
“十八年前，我跟随格里芬伯爵去帝都清扫魔潮。”
提问：“你知道那时候的事吗？”
怎么有种上历史课被抽查的感觉？
林德回忆道：“陛下想要和王后离婚娶自己的女侍官，王后拒绝了，很多贵族也不同意，教会也持反对态度，当时朝政一片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闹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定论。”
“于是瓦伦王朝历史上第一次帝都魔潮爆发。陛下发出召集，所有领主救援帝都。”
林德又补充：“父亲就是在这次救援中身负重伤。”
“伯爵……很是英勇。”马库斯眼眸变深，接着说：
“那时候我的妻子即将生产，我没办法陪伴她。等我回来才知道，那时候她难产，所有人都说她活不下去了。是艾尔莎夫人，听闻了此事后，不但准备了珍贵的药剂，还专门去请了教会的人，并且一直在屋外鼓励安慰我的妻子，就硬生生的待了二十多个小时，等到孩子安全出生，又产后大出血，艾尔莎夫人不计财富、资源、人脉的使用了各种办法，才保住了我妻子的性命。”
“之后也天天去我妻子那里照顾她，怕她有什么后遗症，一直持续了四个月，每天都去。”
“我从没听闻过哪家的女主人，会如此重视我这样一个普通骑士的家人，但艾尔莎夫人不但做到了，还是不计身份亲力亲为。”
“她拯救了我的家人，保护了我的家庭。”
马库斯重复着：
“……所以”
“所以……”
马库斯回头看向林德，郑重的说：
“所以我也会竭尽所能保护她所重视的家人。”
……
彳亍口巴。
就如同出发前非常熟悉的对话，林德干巴巴的回复老一套：
“我深信这一点。”
大腿太给力，他是不是可以躺了？
精神一松，林德才发现聊了太久没注意，一直在马上，现在腿好疼。
他有些尴尬的说：“麻烦，扶我下来。”
马库斯立刻小心翼翼的扶林德下马，他自己也忘了这一茬，有些尴尬的补救道：“等晚上我给你按一下，会好受点。”
“不用了。”林德立刻拒绝：
“这太麻烦你了，我的贴身男仆巴克就可以做这些，如果你能指导一下他对此专业的手法，我就已经不胜感激了。”
林德也就是随口说说，让马库斯有点事做不用愧疚，他也不需要巴克给自己的小身板按摩，谋杀还差不多。
他这次出门带了很多炼金药剂，虽然会的配方不多，还都是预备级的初始配方，但不缺乏原材料和时间练习，因此每一个配方都有大量的成品。
其中就包括初级治愈的配方，被林德戏称为小红，因为特别像游戏里的小红药。
“再想想小破球，我真是一个起名天才！”
能做出小红，这就要说到炼金的原理，其实也是有药剂师这类职业的，药剂师就很符合林德记忆中的印象，超凡材料、反应、也许加一点点神秘因素，最后做出成品。
炼金看起来也是这一套。
但首先，炼金的材料要求十分宽泛，除了个别配方和个别关键材料，大部分配方的要求都是液体、金属这一类的种类要求。因此标准配方总是很简单，但里面过于开放自由的要求，就使炼金术士的成品相差极大，而厉害的炼金术士用同一种配方，却能做出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每一个配方其实都有很多深入挖掘的潜力。
其次，因为材料要求宽泛，所以炼金术经常会出现用普通材料就可以替代超凡材料的骚操作，当然成品效果肯定不一样，但会被称为配方，主效果是能达到的，无非质量高低，也不乏普通材料做出特别魔法效果的成品。所以超凡材料对炼金术来说没那么不可或缺，除非是超凡材料限定，不然撑死就是低配版，基本不会卡材料。
另一点就是原理，这个世界的炼金更像是剥离材料的能量或效果，然后糅合附加到成品上，本质上是能量的调和炼金，而不是常规印象中的仅物质炼成。打个比方就像小红，你一级吃小红，可以补满血，但你一百级吃小红，也是补一样的生命能量，只不过那时候你自己变厉害了，小红就补不满了，可小红依旧有效。
这种在游戏理所应当的道理，在现实就是最大的bug，毕竟游戏吃药可能还要有冷却时间，小红连抗药性都没有。
也就是说，只要林德的小红够多，他理论上可以无限奶一个受伤的人，不管什么位阶，不存在位阶压制，只看量够不够大或者对方胃会不会撑。
换成攻击物品，就是可能不破防，但绝对不会豁免。
从这方面看，炼金术和某句老话殊途同归。
当量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