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是如何发现的?:一幅生命本质的探索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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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以往,人们多注重科学的发展史,很少有人注重科学的发生史,关注DNA分子从0—1发现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本书沿着DNA的发现路线图,紧紧扣住研究材料的选择和DNA研究的世界科学中心转移这两条主线,以时间顺序为经,以人、事、材料、技术等学科发展的自然进程为纬,层层铺展DNA从0—1的发现历程。

本书全景式地介绍了一幕幕生动的历史场景。这段历史从奥地利玛哈维小镇的孟德尔1866年豌豆杂交试验起步,到美国加州的摩尔根1901年果蝇杂交试验,再到瑞士巴塞尔的米歇尔1869年发现了核素(即现今我们知道的核蛋白),再到德国柏林的德尔布吕克等1935年发表的著名的绿皮文献《基因突变的本质和基因的结构》,形成“基因突变的原子—物理模型”,又称“基因的量子力学模型”。二战中德尔布吕克到了美国纽约长岛组建“噬菌体研究组”,这期间另一位奥地利人薛定谔辗转到了爱尔兰都柏林,1944年,他接过德尔布吕克形成的“靶子学说模型”,写了一本名为《生命是什么?》的小册子。也就是这一年,探索生命本质——DNA的路线图再次折回美国纽约,艾弗利通过细菌转化实验发现,DNA才是遗传信息的载体;1951年沃森受派借道哥本哈根来到英国剑桥大学,这时DNA研究的世界科学中心才真正转到了英国。

1953年,DNA双螺旋立体结构模型终于诞生。这个英国开花、美国结果的科学史故事,有着和青霉素发现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20年后,即1973年重组DNA技术实验成功,亦即遗传工程面世;25年后,1978年定位突变技术实验成功,亦即蛋白质工程面世。目前糖工程研究正方兴未艾。艾弗利发现DNA是遗传信息的载体,由他引领的现代生物工程学和人类基因组计划,有着宽广的发展前景。近的来说,仅从人类基因组计划到精准医学这一项,就2011年公布的数字,已为美国创造了1万亿美元的经济效益。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数字以后还会增长。远的来说,1g重的DNA相当于250万张光盘所承载的信息量,未来有可能被用来研制某种“生物钥匙”“分子日历”。

本书所述时间跨度大(从1866年到2018年),也非叙述一人一事,而是一个新学科诞生的全过程,涉及众多的人、事、材料、技术等,属于“大科学史”或科学思想演进史范畴的普及知识读物。书中穿插了一些人文知识,以做到理中有文、文中有理,文理交融、相映生辉,非常接“地气”,相信读者读来会有别样的感受和启迪。

总体上,科学发展是直线上升的,但这上升的直线是由众多具体的探索性研究曲线编织成的。本书向读者展示的发现DNA分子的弯弯曲曲的路线图,其实只是一个粗线条的、不成熟的、不完善的路线图。加之本书涉及学科门类多,作者水平有限,出现谬误乃至外行话在所难免,殷切期望读者批评指正。更希望能因此激起更有才之士,将本书所列的100多位成功或“失败”人士背后的故事一一整理出来,想必如此,将迎来更广泛的读者群,这也是本书作者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