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看一直被发现是多么尴尬的事情
灯光暗下，舞曲落幕。
苏暖暖不太适应陡然暗下的环境，看不太清楼梯，摸索着，显然走的有些慢。
等主持人上台，灯光缓缓又亮起时，她还在慢吞吞地下阶梯，但好在光线亮了许多，跟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下台去了。
台下的男人咧嘴一笑。
“诶哟，刚刚我们这座冰山笑了？”楚衎打趣道，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因什么而笑。
男人抬起手腕，手肘支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搭在唇上，掩饰着自己的笑意。
“暖暖清纯可爱，听说追求暖暖的男生，可是从南门排到了北门呢。”楚衎眼眸一转，故意提了提音量，好让装作没听见的男人听的更清。
男人稍稍偏过头，眼底的情绪不明，音调平静地回：“是吗？”
楚衎继续说道：“可不是呢。咱们队里的男孩子就都挺喜欢暖暖的。而且听说暖暖上个通识课，就常有人搭讪。”
“而且顾家那小子跟暖暖也接触的蛮多的，上次听说暖暖当着他的面呛了韦汝雪一顿。”
男人抬眉，淡淡神色，“顾清歌？”
楚衎瞧他终于抬眼了，添油加醋地说着：“对啊，就是顾清歌。这小子在s大的名气，可比你响多了。真正的，被誉为s大女生的梦中情人，也毫不过分。”
“嗯。”男人轻声嗯了句，把目光转向了台上。灯光闪烁映射在他脸上、眼眸中，也不知道这观赏是否带有一丝注意力。
楚衎懒得再自讨没趣，正了正身形，倚靠在座位上。
不稍一会，苏暖暖在后台拿好东西，趁着舞台的光亮，赶紧找到了舒舒旁边的座位。舒舒和苏暖暖拿到的票是一排的，座位隔的不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苏暖暖低着头弓着身子，怕干扰了后方的视线，紧紧盯着脚下，又怕踩到了别人的脚。
为什么给的票这么居中啊！！！进出真的好麻烦哦！！！
凌艺熏本是一番心意，但到了苏暖暖这里，倒成了苦恼。
苏暖暖快到舒舒身边了，舞台光线突然暗下，苏暖暖也不敢顿住，还是匆匆往前走，到了大概差不多的位置，她轻声唤着：“舒舒？”
没人应声。
她徐徐伸手，想找个可以搀扶的地方。
指尖传来一阵半丝滑半粗糙的手感，苏暖暖没来得及感受，触电般收回了手，“不好意思。”
可脸上的红晕被人瞧的真真切切。
刚刚摸到的是什么东西啊！！！好想抱头钻进地缝！！！
是碰到了腿吗……应该是裤子吧。
哭泣——不会被认为是色狼吧。
也没看清是男是女……是女生倒也还好的。
万一是男生的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苏暖暖狠心一闭眼，溜了过去。
男人显然一愣，被触碰的瞬间，一阵酥麻传遍了全身，指尖都燃烧了起来。
清冷如斯，居然耳根也会红。
“暖暖。”舒舒出声，才叫苏暖暖知道了位置。刚摸到位置坐下，舞台亮起，一阵绚丽的灯光，从台下众人面上扫过，苏暖暖下意识地偏过头，纤细的手遮住半边脸蛋，闭上了眼睛。
缓缓睁眼时，入目的竟是如此熟悉又美好的侧颜。
他的桃花眼半眯着，因为强光造成的不适而微微皱眉，下颚好看的线条在亮白的光线里好似一笔成就的极致线条，阴影正好，弧度正好。
高挺着的鼻梁也相当吸睛，比苏暖暖在游戏比赛直播时看到的舔屏瞬间还要好看些。
厚薄适中的嘴唇，是整张脸最精致的部位，苏暖暖一直觉得凌寒的唇形要比很多男星唇形好看，算得上点睛之笔。
而且凌寒的耳根有点红。
大概是苏暖暖对凌寒有滤镜加身，所以怎么看，都好看。
比光芒更盛的，就是凌寒了吧。
他倚在座位上，神色淡然，对节目似乎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舞台。并非看的入神，似乎另有所想。
苏暖暖双目有神，初生的小鹿眸子一般，晶莹的，盯着凌寒。打量的很仔细，又似乎只是捕捉到了一种气质。
如果日后再让苏暖暖回忆这日凌寒穿了什么，什么发型，苏暖暖是记不起的。
苏暖暖脑袋里只有一个关乎气质神态的印象。他气质卓然，神色自若，在那里，便如一轮明月，清朗俊逸，疏离的遥不可及，让人又忍不住想抓住一丝月光。
或许是察觉到了苏暖暖打量的目光，凌寒撇过眸子，便瞧见了苏暖暖在认真审视着，似乎在欣赏，又似乎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在铭刻于心。
触碰到凌寒的目光后，苏暖暖微微愣神，赶紧扭头看舞台。
凌寒的眼中，似乎蓄着点笑意，又可能因为灯光太亮，晃了苏暖暖的眼。
一定是看错了。
凌王一定是很恼火的。
苏暖暖面色如常，心里早已溃不成军。
凌王一定发现了……难道是因为之前碰到的是凌王，所以他才怒视着她嘛……
崩溃了！！！居然还顺带摸了凌王一把。
总感觉凌寒火辣辣的眼神没有收起来，苏暖暖也屏着气，傻愣地盯着舞台，左手却慢慢伸到旁边的舒舒手腕上，戳了戳。
“嗯？”舒舒转过头，并未注意到仅隔了两个位子的凌寒。
苏暖暖面朝舒舒，眉头微皱，眼睛骨碌碌地往右暗示。
会意了的舒舒，朝示意的方向探头，故作淡定地回靠到椅子上，轻声说：“凌寒啊？”
苏暖暖猛眨眼，不敢点头。
“他在看我们这边吗？”苏暖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生怕被不远处的凌寒发现。
有些莫名，舒舒摇摇头，“没有啊。”
“呼——”苏暖暖舒了口气，继续看节目了。
可是凌王就在身边，再吵闹的背景音乐，再刺眼的灯光，都没法干扰苏暖暖飘忽的思绪。
暗戳戳地，苏暖暖小幅度地偏了偏头，佯装在看前排座位，余光又往凌寒身上瞄。
嘶——
又跟凌王有了眼神接触……
偷看一直被发现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