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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发财’太土

沈辉等了一个小时,小姨父和小姨开车到了滨江花园。

下楼上车,出发的时候刚好七点。

车是慕尚,跑长路还是这车舒服。

沈辉一身休闲打扮,戴了个大号遮阳镜,没有坐后排,而是上了副驾驶,上车后一边开导航,一边说:“姨爹先去下江东二村,把我对象也接上。”

齐伟成惊讶道:“你谈对象了?”

沈辉嗯了一声:“也是青河人,我的初中同学。”

张银花也来了精神,说:“咋没听你说过,也在沪市吗?”

沈辉说:“之前没定下,就没给你们说,最近才定下,和我同岁,在沪市写小说呢,黄有福的丫头,黄有福你们知道吧,跟我爹和二叔熟的很。”

“知道!”

张银花说:“黄有福和你爹认识几十年了,她丫头叫啥?”

沈辉说:“黄佩佩。”

齐伟成一边开车一边问:“丫头长的咋样?”

沈辉无语了下,才道:“还行吧,一会见了你们就知道了。”

张银花笑着说:“你妈天天愁你没媳妇呢,这下该宽心了。”

沈辉说:“我妈瞎操心,我还怕找不上个媳妇啊!”

齐伟成道:“最近在手机上看到个话,女人只要漂亮,就算生了孩子也有男人要,男人只要有钱,就算离婚十次八次也有女人嫁,我觉得你娶个明星都没问题。”

张银花说:“行啊老齐,你啥时候学会这些话了?”

齐伟成说:“现在网上啥没有,抖音上好多。”

张银花问沈辉:“我们今天不上班没啥事吧?”

沈辉说:“没问题,我带你们出差,能有啥事情。”

张银花说:“就怕影响不好。”

“没事!”

沈辉说:“老妈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会比我们先到。”

齐伟成说:“金陵到临安得多长时间?”

沈辉说:“接近三百公里,估计得三个多小时,快点的话三个小时吧!”

齐伟成说:“我们两个小时就到了。”

沈辉说:“还要接黄佩佩,那地方有点远,估计得耽搁一小时。”

齐伟成问:“你咋忽然想去临安了?”

沈辉道:“天天上班上的烦了,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就算住到天宫也会烦,就得出去多走走,正好老妈他们也要去临安,过去一起转转!”

张银花笑着说:“不然咋都羡慕当老板的,你是老板没人管你,不想上班了说出去游就出去游去了,打工的哪有这么自由,天天都得上班。”

沈辉也笑,道:“当老板也就这点好处了,不用受人管。”

……

黄佩佩接完电话后瞌睡的不行,定了个闹钟又睡了一个半小时,被闹钟吵醒后,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半,实在不想起,咬了半天牙,才爬起来打着哈欠穿衣服。

昨天凌晨两点才睡,实在太瞌睡了。

洗了脸,又去叫醒陈娇娇:“娇娇,沈辉叫我去临安玩几天,一起去吧?”

陈娇娇一脸的便秘:“你们去临安渡蜜月,我去干啥?不去。”

黄佩佩说:“把你一个扔下多不好意思啊!”

陈娇娇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滚蛋,别吵我啊,睡觉呢!”

黄佩佩无语了下,只得拉上门。

给沈辉打电话问了下,一听才出门半小时,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真混蛋啊,打电话那会才六点,说一会出发,怎么七点了才出门,白浪费本姑娘睡觉时间。

七点出门,又赶上早高峰,到了至少九点过了。

早知道还能多睡一个小时。

黄佩佩恨的牙痒痒,早饭也不吃了,回卧室扑到床上继续补觉。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铃声叫醒。

抓起手机一看,顿时心下叫槽,睡过头了。

连忙爬起来边接电话边往外走:“来了来了下楼呢。”

说完不等沈辉说话,就赶紧挂掉了。

车里。

沈辉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像是睡过头的样子。

好在黄佩佩来的快,沈辉才跟小姨换过座位就出来了。

齐伟成和张银花一直盯着楼道口看,见楼门口跑出来一个穿着宽宽松松的休闲服,有点慌里慌张,头发也有点乱的女人,就问沈辉:“是不是这个?”

“就这个!”

沈辉点着头,心里纳闷不已,慌里慌张的搞什么呐!

黄佩佩连头都没梳,就这么跑了下来,跑到车前刚想拉车门上车,副驾驶后排的玻璃降了下来,看到沈辉坐在里面,就跑到另一侧上了车。

“都是你害的!”

黄佩佩上车就吐槽:“出门那么晚,害我少睡了一个小时……”

还没吐完,就看到副驾驶上还有人,顿时愣住。

什么情况,咋车上还有女人?

沈辉忍着笑给介绍:“我小姨和小姨父。”

“……”

黄佩佩一脸懵,怎么还有你家亲戚?

“姨爹,小姨,这是黄佩佩?”

沈辉又给小姨父和小姨正式介绍。

“小黄!”

张银花打了个招呼,扭着头打量黄佩佩。

齐伟也成招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就挂当起车。

“啊啊!”

黄佩佩总算回过神来,也忙招呼:“叔,姨!”

心里那个郁闷啊,太混蛋了,车上有亲戚也不早说,害得自己丢人。

沈辉说:“我姨父在公司开车呢,小姨在公司做保洁,我爹我妈前阵子来沪市了,在金陵玩了几天今天也去临安,我们过去跟他们会合,一起玩几天。”

“……”

黄佩佩再次无语,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你爹你妈也来了,本姑娘就不去了。

丑媳妇不敢见公婆呀!

真是流年不利!

黄佩佩心里那个郁闷,还以为就两个人呢,压根就没收拾一下,这个样咋见人?

越想越气,忍不住偷偷瞪了沈辉一眼。

沈辉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说:“自然点就好,别想有的没的。”

黄佩佩白他一眼,要见你家人,这也是能随便的吗?

可车都出了小区,总不能再回去换衣服打扮吧?

算了,该咋咋地。

黄佩佩比较心大,愁了一会就不想费神了。

张银花看着黄佩佩笑:“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比农村的丫头洋气多了。”

黄佩佩不知道咋接话,就坐起来问:“姨,你们啥时候来的沪市?”

张银花说:“才来半个多月。”

黄佩佩问:“你以前做啥呢?”

张银花说:“以前跟着上工地呢,今年没地方去了,就来投奔沈辉。”

黄佩佩惊讶道:“你还上工地啊?”

张银花说:“上啊,咋不上,不上工地去哪挣钱?饭馆里端盘子一个月给两千块钱干啥都不够,沈辉妈也上工地呢,就今年沈辉发了财才没去。”

沈辉捂脸,能不能别用‘发财’二字。

太土了。

黄佩佩深有同感地道:“农民工最不容易了,我爸跟着沈辉二叔干活,我妈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她身体不太好,岁数大了就不去了,到老了还是一身病,也没人管,那些国有企业的工人还天天喊累,让他们到工地上去干上一个月,就知道啥叫苦了。”

张银花听的一个劲点头,齐伟成也附合了几句。

沈辉也有同感,农民工的确很难,以前在隆兴时好多工作抱怨太苦太累,把他们扔到建筑工地上去干上一个月,绝逼再没人说工厂里累了。

农民工干最苦的活,年轻的时候力气出的太狠,老了就是一身病。

关键是还没有养老,老了生活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