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靖康之耻

萧鼎愣怔，随之反应过来，道：“光禄大夫马植的二公子好像是叫马超，将军是不是……”

“对对对，马将军正是马植的二公子！”郑斯文不加掩饰地回答。

萧鼎看向郑斯文，狐疑不解地问：“那么这位公子是……”

“神瑛侍者郑斯文！”郑斯文胡乱喊出一个称呼来。

萧鼎大惊，痴愣愣凝视着郑斯文嘴里吃吃呐呐，道：“公子是……天宫……神灵……”

郑斯文扬声大笑，道：“萧大人可以如此认为，也可以不那么去想……”

郑斯文是是而非的话语，使萧鼎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萧鼎本来想说：“二位壮士倘若早来几天，那么完颜宗翰也不可能扣押宋钦宗，又俘获宋徽宗、皇亲国戚、嫔妃公主3000多人；囚押在青城斋宫黏没喝军营和刘家寺斡离不军营！”

萧鼎话到嘴边没有讲出来，心中默默流泪，自言自语道：“皇帝做了金人俘虏，享国168年的北宋王朝也就灭亡；大宋百姓望眼欲穿地盼望王师雄起，赶走鞑子！”

萧鼎心中悲伤一气，一把拽了马超和郑斯文两人道：“壮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马行街王婆儿饭庄小斟几杯！”

马超看看大相国寺前的金兵已经退去，赞同萧鼎提议。

3人和8个宫女踩踏着深入脚踝的积雪，来到马行街王婆儿饭庄；那里已经涌满食客。

金兵在大相国寺、赵州桥一代烧杀抢掠，马行街这边倒聚集来不少宋人。

人们在王婆饭庄利用吃饭的机会谈论汴梁城接下来的形势：

徽钦二帝被金人俘获，金人在青城斋宫和刘家寺窝不离军营关押了上万名宫娥、帝姬、宫廷大臣、乐坊艺人，如何处理这些人？汴梁难道会成为蛮夷的京城？

马超一遍往饭庄里面走，一遍聆听民众的议论；寻思一定要将占据东京的鞑子驱赶出成，让宋国百姓先安静下来。

萧鼎喊店小二要了个包厢，招呼马超、郑斯文入座。

8个宫女本想回避，郑斯文却说了声：“大宋是开放社会男女同桌不避嫌，宫女妹妹和我们一起入座用餐吧！”

郑斯文这小子有登徒子遗风，赶来王婆饭庄路上已经知道8个宫女的名字：武籁萱、和琦婧、墨语蕊、辛灵梓、赵紫莎、王键萧、李芷萌、周兮颖。

一听这名字，你就觉得北宋人的文化水平有多高。

8个宫女是为后宫服务的侍女，有幸遇见萧鼎萧大人将她们带出宫；打算逃出城去却落入金奴之手。

多亏马超出手相助，才没有被鞑子糟蹋；侍女们对马超感激涕零。

郑斯文一路上和侍女调笑，侍女们见他嘴甜；都愿意和他拉呱。

萧鼎点了一桌丰盛酒菜，11人边吃饭边谈论金兵进城；汴梁遭遇袭击的悲惨事。

赵匡胤“黄袍加身”、“杯酒夺兵权”的美谈被后世颂扬了上百年，然而“重文轻武”的骚操作最终导致江山失落。

赵宋江山的失落，不仅使两个皇帝作了女真人俘虏，最为惨痛的恐怕还是那些嫔妃、帝姬、宗妇、御女和能歌善舞的宫女。

禽兽一样的女真人残害、折磨宋庭女人真是野蛮到姥姥家去了。

上万名作了俘虏的女眷成为强盗的奴隶，五胡乱华时的“两脚羊”再次出现在北宋末年。

女真人的强盗代表是完颜宗翰黏没喝与完颜宗望斡离不，两个魔头是灭亡北宋的始作俑者，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和禽兽不如的种马。

金奴的铁蹄在中州大地上蹂躏，赵匡胤当初似乎先知先明地预料到会有“两脚羊”的悲剧重演，才打算迁都长安。

然而赵光义为首的王公大臣极力反对迁都，赵老二的短视和不着边际的家乡观念，很快在他的子孙身上得到报应。

金兵第一次包围汴梁，宋徽宗吓昏过去；问计蔡京长子蔡攸和直臣李刚。

蔡攸劝告徽宗禅让皇位给太子赵桓，徽宗心有余悸。

赵恒是太子没错，但性格懦弱没有主见，赵佶看准的是三皇子赵楷。

但事不由人，金兵帮了赵桓的忙，做了十四年太子的赵恒最终登上皇位是为宋钦宗。

宋钦宗上位后迅速铲除了蔡京“六贼”，启用主战派李刚，诏命九州军马前来勤王。

朝中主张合议投降的大臣太多，李刚孤掌难鸣，宋钦宗不得已又将他撤换。

赶来汴梁勤王的西军半道上被李邦彦、张邦昌一伙奸臣挡回去，鼠首两端的宋钦宗才认识到皇上真的不好做；可上不了贼船想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投降派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携裹宋钦宗打算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讨好金人退兵。

方案既出，却没一个大臣愿意去金营与完颜宗翰交涉。

无可奈何，宋钦宗只好亲往，但被完颜宗翰扣押。

完颜宗翰扣押了宋钦宗，又俘获了宋徽宗、皇亲国戚、嫔妃公主3000多人，囚押在青城斋宫黏没喝军营和刘家寺斡离不军营，享国168年的北宋王朝灭亡。

汴梁百姓闻讯举国嚎啕，人们再也见不到清明上河图的繁华瑰丽，再也难觅大相国寺商贾拥趸的盛世场景。

黏没喝、斡离不囚禁了徽钦二帝，打算押往北国。

离开汴梁前，金兵分三路攻入汴京，一路由城北酸枣门，一路从城西万胜门，一路冲破城东新宋门，实施“地毯式”搜刮财产、抢劫女人的屠城暴行。

城南没有动静，南熏门五里外的地方是青城，完颜宗翰在那里建构了军营。

青城是北宋的斋宫，南青城祭天，北青城祭地。

徽钦二帝，宫廷大臣、王孙公主、能工巧匠万余宋俘尽囚青城之中，他们是女真人的战利品。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北宋政府开始履行与金人签署的协议，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军营寨输送女性。

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贯、王黼家的歌妓各24人，其中福金帝姬（蔡京儿子蔡絛夫人）作为蔡京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

福金帝姬见到完颜宗望斡离不后“战栗无人色”。

斡离不下令奴婢李氏将福金帝姬灌醉，对她实施了强暴。

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难”中第一个被金军统帅蹂躏的宋朝公主。

开封府尹徐秉哲成为职务最高的金狄狗腿。

为了邀功，“自置钗衫、冠插、鲜衣”，将上自嫔御、下及乐户的5000名妇女盛装打扮后送出京城，交付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