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多久没见
“来~我们欢迎金鱼草小朋友上台来。”两个人在那里,根本没有听老师说什么,突然被点名的金鱼草小朋友很淡定的通过人群走到上去,然后一本正经的站在一群高个子的孩子后面。
“这是上学期各个班,得到小红花最多的小朋友,大家为他们鼓掌。”
严净附和的鼓掌,其他孩子得奖了的父母都很高兴,“咔咔咔咔……”的在那里拍照,只有严净这个妈妈自言自语:“像我。”
秦齐楚越:好熟悉的德性。
很多小朋友上去表演,小的背诗,大的已经用英语了,还有弹钢琴的、拉小提琴的,从大班往下,反正谁家孩子没有一些才艺。
很快就轮到金鱼草小朋友了,也差不多是最后一个了,因为人多,秦齐楚越也不再说什么。严净好像对自己的出现也不感兴趣。安安静静地看小朋友演出,这是一种新体验。
老师都是提前通知家长让孩子练习或者背诵之类的,以免孩子不上台。而严净这个母亲很明显忘记了这么一件事情,还以为这节目都是老师定的。当从周围父母七嘴八舌的谈话里面知道的时候她才愣了,有点担心金鱼草会不会没有节目而被其他孩子、家长看不起,暗暗骂自己太不上心了。
这时候的金鱼草却在拉一个大箱子,小苗老师过去帮忙,说实话,连她都好奇金鱼草要做什么。很多家长都把孩子的节目提前告诉自己,唯独金鱼草说要保密,好吧,太可爱了,一个小孩子也做不了什么,就同意了。
但是打开之后——一箱子的画。
金鱼草站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箱子那里:“我今天表演《说画》。”
一群人包括严净:说话??
金鱼草拿出一幅画,用木框装裱好的,好像还渡了一层膜,把画拿出来,放在自己跟前像其他一本正经背诵的小孩一样,说:“这是螺旋体,我妈妈说,这东西很坏……”
“这是大肠杆菌,我妈妈说……”
“这是支原体,我妈妈说……”
“这是立克次氏体,我妈妈说……”
严净捂住头心想:谁给她买的画框的,还镀膜,这是宠到什么地步。还有这些话,绝对是有人教的。
秦齐楚越也是开了眼界了,如果没有记错,自己小侄子三岁不到,而这些东西貌似是高中生物知识。秦齐楚越侧目看严净,只见严净蹲在那里缩成一团,只留一双眼睛外面,故作淡定的双手交叠遮住了半张脸,在细看,发现她脸红了。
其他家长则是到处看这可爱的孩子到底是谁家孩子,怎么那么与众不同。通过小班家长,知道了严净,在看到‘温文尔雅’秦齐楚越,一个个再看自己老公,心里面各种嫌弃,有一种别人家的老公,别人家的孩子,当知道是严净一个人拉扯孩子的,各位父亲才有了反驳的腰板:你也别嫌弃我,你看,你也比不上人家。
来啊——互相伤害啊。
大型互相伤害现场秘而不宣的在蔓延。
而罪魁祸首金鱼草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炫妈活动。
“如此,谢谢各位聆听我的说画。”这口气像极了中文系的闻教授。
“啪啪啪……”
活动结束就可以回家了,秦齐楚越跟着严净他们,严净只好抱着金鱼草找了饭馆跟秦齐楚越吃饭。
金鱼草对秦齐楚越好奇,但是什么也不说,因为刚刚说话太多了,现在犯懒,而且肚子饿了,不想说话。
点好菜,秦齐楚越也不客气,全程偶尔逗金鱼草,但是金鱼草不理他。
“金鱼草叫什么名字?”秦齐楚卫问,金鱼草在一旁啃鸭腿,听到提到自己,眼睛看了一下秦齐楚越。
严净没有回答,而是问:“你过来就直接去见金鱼草是为了什么?”
她在警惕我。
这是秦齐楚越大第一感觉。
“我父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他们想让孩子认祖归宗,我们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楚卫留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你还年轻。”最后四个字就是总结,看过家庭剧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不用说下面的话,严净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但是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金鱼草是她和秦齐楚卫结婚生下的孩子,上的也是他们家的户口本,金鱼草本身就是他们秦家的孩子。虽然从头到尾,自己这个媳妇没见过婆婆,孩子生了以后忙到忘记秦齐楚卫的家——就算自己故意不去找,但是秦父知道我的存在的,秦齐楚卫死后,他们都没有理会自己,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去理会他们,而且跟秦齐楚卫结婚之后,她跟他们的家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他们接受自己还好,不接受,到时候事情多。
为了省麻烦,严净就不主动找他们。
没想到楚卫走后,迎来的第一个人居然说什么‘你还年轻’。
严净不说话,秦齐楚越以为严净觉得自己唐突,而且金鱼草这么好,只怕不愿意放手。刚准备说什么严净开口了。
“孩子的爷爷奶奶想见金鱼草?”严净斟酌的开口,她小时候因为严母常常在她面前抱怨严奶奶和严父,以至于严净对严家的责任感很薄弱,她不想讨好谁,因为那个人不在,讨好陌生人这种事情,她不愿意做。但是她不了解公公婆婆,不能一杆子打死,所以觉得爷爷奶奶想见孙女是正常的,能有秦齐楚卫那样子的儿子人不会很差,自己也见过秦教授,非常温和。如果他们想见,她会带去见他们,但是如果想把我排除在外带金鱼草,那就恕难从命。
“嗯,我们的意见是,金鱼草给我们带,你以后想见他也是可以的,我们不会阻拦。”
“那个,我想声明一下,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在法律上,你们没有权利阻挡我的。”严净说。感觉这对话怪怪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齐楚越说,看严净还很平静就放心了,给金鱼草夹菜,金鱼草很乖的吃了,中间还看看秦齐楚越、看看严净。“毕竟你一个单身女性带着一个孩子不好。”
“……单身女性?我有一个疑惑。”严净放下筷子,只觉得秦齐楚越说的话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怀下自己弟弟孩子而说的话。
“请讲。”秦齐楚越说,对于严净语气之后的不满表示在预料之中。
“你跟秦齐楚卫多久没见面了?”
“?八年。”
“……叔叔阿姨呢?多久没有跟他说话了?”
“不清楚。”他们很忙,以前自己跟母亲,楚卫跟秦父四处奔波,自己十八岁就当兵。二十的时候,因为联合见到了楚卫,之后都是靠母亲信件里面知道楚卫大一大二的时候有多荒唐,所以根本不会想到秦齐楚卫那么年轻就会结婚。
秦齐楚越疑惑:她问这些做什么?
“那么,大哥,你知道我跟秦齐楚卫是领证结婚的夫妻吗?”严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