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钱人
“后面你会发现,爱情这种东西,为你带来的东西不多。”严纯说。
她结婚六个月,就对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有些厌烦,他又总出差,以前出差,一回来,他就会来找自己,无论多晚,但是现在住在一起,一回来就看到人,就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了。好像也不那么客气了、亲近了,但是也因此缺了很多感觉。严纯告诉自己要习惯,可是总免不了失落。自己的生活变了,他也变了,他变轻松了,不用半夜过来找自己了,不用回来没有晚饭吃。而自己,为了他,开始进厨房了,开始买菜了,却变忙了。一个人的生活,吃饭很简单的,外卖或者煮面。
两个人结婚,好像只有他变轻松了。
“才半年,你就腻了?”严净单纯的开玩笑。
严纯摇头:“也不是,只是······说不上来。我不敢生孩子,因为他那么忙,到时候给婆婆带?不切实际。我们又没房子,婆婆来了住哪里?而且······我的事情不重要,你真的不考虑。你总要点彩礼之类的做后盾。你们计划以后留在哪里?他毕业之后做什么,能够支撑你们的婚姻吗?很多问题,你要想清楚。”
“要什么彩礼?我们结婚了,他不要嫁妆,我不要彩礼。合理。”
“没有这些东西的交织,一旦感情弱了就会离婚的。”
“为爱结婚,不爱离婚,这很正常。”严净说;“有很多人,因为孩子,因为生计,所以忍着不离开,不敢离婚,但是他们过得怎样?结婚的婚礼越盛大,一旦走到离婚地步越难堪的。我自己有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财产,我不畏惧结婚,更不畏惧离婚。”
“你说彩礼,说实话,是十万?二十万?这些,未来的我都可以赚到,既然我能赚到,我为什么要把彩礼当一回事,而不把那个人,把努力和他白头偕老当回事。我结婚,什么都不要,只有我吃亏?他大好年华就放弃了一片草地选择了我这朵娇花,他也吃亏啊。”
“不是这么说,要是他出轨,你们离婚了,这一场婚姻,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不那么认为,如果是那样,只说明我看走眼了,其他,他和我一样都承受着岁月的流失,承受着失去我们彼此之间的信赖和爱情。或许你说,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所以他不吃亏。如果我可以像他那样,分开之后不在乎他,那么我也不吃亏。”
“不是,你绕晕我了,不是一个理,假设你们共同买了一个房子,有一个孩子,你是要孩子还是要房子?”
“看情况,要是孩子听话,那就要孩子,要是不听话,就给父亲教,父亲给孩子的榜样、责任比较好,我自己带孩子,要是不听话,我下不去手打,把孩子养歪了就不好了。”严净说,这回答一点也不正经。
“没房子,你让孩子跟着你受苦?要是要房子,孩子你舍得?而且,你的孩子受父母离婚的影响,以后出问题怎么办?”严纯觉得自己跟不上严净的思维。提出当代很多离婚男女面临的问题。
“呃——我会告诉他,我很爱他,爸爸也很爱他,他是妈妈和爸爸相爱的时候,才有的,只是现在没办法,爸爸妈妈不爱了,要分开,但是永远是他的爸爸妈妈。至于房子,要是孩子都给他了,房子一起给不就得了。”严净说得很轻松。
“那你还有什么?”严纯无法理解严净的想法。因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女人首先就很少,因为她们结婚之后,孩子是她们的全部,她们再出来,外面的世界也天翻地覆。
“我有我自己。”严净说,其实她完全明白严纯的担忧,也是千千万万女性面临的问题。但是她比较幸运,她对物质、感情的要求都不高。
离婚之后会怎么样?
不会死去活来,那什么都好说。
她有文凭,有脑子,有一个强大的心,她不会觉得一个妈妈不争取自己的孩子是不负责任,也不会觉得结婚离婚之后,自己就变得一文不值。也不认为孩子有一对离婚却依然爱他的父母比没有离婚却天天怨怼的父母差。
严母常常跟严净说严奶奶的重男轻女,导致,严父偏帮哥哥和弟弟的时候,严净心里面产生了不平非常严重。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父母分开了,孩子才缺爱,更多的是,父母没有告诉他在这个世界有人爱他。
为什么自己对严父那么冷淡,因为小时候到现在,在严净的心里一直觉得父亲对‘男孩’更喜欢,他不喜欢自己,严奶奶对态度,严母的半玩笑诉苦,这种日积月累之下,当严父选择哥哥读技校的时候,她就崩溃了。
“姐,我有能力,这也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那就是即使面对婚姻的未知,我也可以预防到最坏的结果。我想做到这样子的一个人,结婚,我们幸福快乐;离婚,我依然有能力自己生活,房子没有,自己买,孩子,他不要,我可以自己带。以前我不想结婚,也害怕。因为我承担不起,但是现在的我可以。”这时候的严净是认真的。
能力是你不畏惧的重要资源,所以要不断努力。
虽然自己还是不够优秀,但是已经足够了。
严纯怔然,只是淡淡地说:“没遇见,说说而已,当然轻松。”
“听说,你要买房?”严净问。
“嗯,首府交了就没有装修费了,每个月还要月供六千,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没想到只是半年时间,房价就涨了一千(一平方米)。”严纯说。
“二手房呢?”
“也不便宜,他妈妈不同意买二手的。”严纯说。
“相处的还好?”严净问。
“就那样,租房子,他妈也不过来,反而没什么事。”严纯说。
“在荣和公园,我有一套房,给你们住吧。”严净说。
“······”
“怎么,离你公司远?”严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