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始忽悠
“您不是打算和白发青年、千愈族拼了嘛?”某个中立的长老小声道。
在他们看来,老祖一旦出手,必将引起对方撑腰势力的反击,接下来就是残酷的厮杀,说不定连老祖都会受伤!
“想太多!”陈玄安翻翻白眼,“备战而已。”
说着,他挥挥手:“恒泽,家族一切备战事务就交给你了,谁敢阳奉阴违的,允许你先斩后奏!”
“遵老祖法旨!”恒泽单膝跪下,声嘶力竭:“必将不辜负老祖所托。”
恒洋两人目光复杂,内心不禁叹息连连。
争了那么多年,还是敌不过老祖的一句话。
有老祖在,今后怕是无人敢忤逆恒泽的命令!
“恒洋、恒桐,你们两个去做一件事。”陈玄安目光直视两人,把内容用传音送过去。
恒洋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违背:“是!”
“其余人,该干嘛干嘛去。”撂下最后一句话,陈玄安拍拍手走人,秦小落跟上,留下御焱族众人在风中凌乱。
如果不是桌子上的血迹和倒塌的墙壁,恐怕所有人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梦幻了点。
一位老祖被抓了,居然强势跑出第二位,还是站在一向没存在感的第三长老立场上,这简直是让他们难以想象!
“三长老翻身了!”
一念于此,原本靠向恒洋、恒桐的诸多长老纷纷站起来,朝恒泽大肆奉承,俨然把某两人当成了透明,差点没气死他们两个!
……
另外一边,陈玄安正在遭受自家师父的严刑拷打。
“说,你金乌炼体诀练到第几重了?”秦小落的白色长剑泛着寒光,剑尖直指陈玄安的腰间。
“师父,你悠着点。我说还不行嘛?”陈玄安露出得意的笑容,“第三重了。”
哐当!
秦小落震惊得长剑都掉落在地,低呼出声。
“怎么可能?你才修炼堪堪一年,居然第三重了!”
金乌炼体诀的九重对应着炼体一道的九锻,和武道九境是一样的模式。
可无论是哪一道,从来都没有过一年三个大境界的存在。
陈玄安嘿嘿一笑,嘚瑟地道:“你徒弟是天才嘛!”
“你真的是人族嘛?”秦小落盯着陈玄安,眸光复杂。
人族的身躯,天生不适合炼体,若非有大毅力者,几乎不可能在炼体一道取得成就!
而陈玄安只是天天晒太阳,就轻易达到了三锻的程度,传出去会吓死无数种族的!
“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人族。”陈玄安认真地道。
他们在庄园里一般都是传音,不怕泄露什么!
“既然你这么有天赋,以后好好努力。”秦小落踮起脚尖,想拍拍某人的肩膀,想表示鼓励,却实在够不着,只好作罢。
“哈哈……”陈玄安不厚道地笑了。
其实,他是吃了那个神通果,发现炼体速度快了许多,两天之内就已经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他没感受到有什么不好的变化,也就没说出来,免得让师父担心。
见秦小落脸色不善,陈玄安连忙转移话题。
“师父,我有件事情,还需要你搭把手!”
“什么事?”
陈玄安低低一笑,嘴角翘起一抹狡猾的弧度。
见状,秦小落本能地觉得怕是有人要倒霉,就像那个被砸飞的御焱族一般。
……
翌日早上,城内的北边荒地,一道身影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
在他旁边,一座新修缮的孤坟安静地伫立着,四周的泥土还散发着醇香的酒味。
啪嗒……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岩镇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没有动弹。
“道友,我们有缘,何不起身相见?”陈玄安穿着一身简朴的长袍,假胡子乱糟糟的,并没有带上始祖面具,面容也伪装得颇为粗矿。
按照灵魂造型师秦小落所说,除非是悟道境强者,否则是看不穿她的杰作!
“既然有缘,为什么你不趴下来?”岩镇穹眼也不抬,轻声道。
陈玄安一想也对,旋即干脆利落地卧倒,双眸正好对着对方的瞳孔!
岩镇穹:“……”
他只是随口一说,对方竟然真的做了?
岩镇穹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说吧?你是谁?”岩镇穹目光直视前方,闪烁着一抹审视
虽然他没有感应到对方的境界,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要紧张,吸气、呼气、恭喜你,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八斤八两重!”陈玄安插科打诨,挥舞着双手,做出庆祝的架势。
岩镇穹一脸懵比,完全看不懂陈玄安在搞什么!
见某人眼中戒备稍散,陈玄安才嬉笑地自我介绍:“老道姓夏扯,单名一个淡字!”
“夏扯?”岩镇宁念叨着这姓氏,仔细回想着有哪个种族是姓这个的!
可惜,这姓氏是陈玄安恶搞的,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来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岩镇穹不解地道。
他可不信什么有缘的说法!
“老道都说了,跟你有缘啊。”说到这,陈玄安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你叫镇穹,也就是镇穷,而老道是注定要发家致富的人,你看咱们是不是有缘?”
岩镇穹一头黑线,长那么大,他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可以这样解释的!
“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先喝一杯。”
说话之间,陈玄安取出两坛酒,酒水呈现碧蓝色,带有浓郁的果香。
“醉海酿!”岩镇穹怔怔地望着酒水,双眸里涌现出一抹追忆。
已故的兄弟,和他一样,同样喜欢醉海酿。
当年,他们两人经常畅饮至天亮,可惜现在物是人非……
“请……”岩镇穹接过坛子,态度一下子和善了许多。
陈玄安微微一笑,有往生本在,得知对方几个喜好不是什么问题。
一番痛饮过后,陈玄安装作心情大好,开始忽悠:“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老道心情好,就破例为你一探命运!”
岩镇穹嘴角微挑,打了一个酒嗝:“呵?”
他不以为然,闷声喝酒。
命运?那种虚无缥缈的玩意,他又怎么会信?
陈玄安手指掐了掐,随即面带凝重地道:“兄弟,你有病!”
闻言,岩镇穹神色不虞,差点想把酒坛子砸到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