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悲伤的人生,哪里都痛
菲丽莎锲而不舍地跟在萨菲身后,一张嘴叭叭叭的,一点都不介意萨菲的冷脸,只是阿萨勒兹嫌她吵,恨不得把嘴给她堵上。
眼看菲丽莎就要跟着萨菲进了教室,阿萨勒兹立即拉住她:“大小姐,你要跟进入人家班里去了。”
菲丽莎抬眼看了看上方的牌子“水系高等教程教室”,然后想起萨菲在原游戏中就是水系魔法学的佼佼者,甚至开创了水系魔法的变种,冰系魔法,所以才有了“雪山之莲”的称号。
菲丽莎也不纠缠,冲萨菲飞了一个吻:“谢谢小姐姐带路,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阿萨勒兹面容一僵。
“人美心善”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喜欢。
她都没有夸过他长得帅!
“大小姐,”阿萨勒兹欲言又止,“您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和萨菲小姐……那样?”他说的含糊不清,深怕惹的菲丽莎心思敏感,想多了。
正满心欢喜的菲丽莎根本没有去细思阿萨勒兹话里的深意,只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问要不要跟萨菲做朋友,她理所应当地道:“当然要呀,我喜欢萨菲。”
完了,阿萨勒兹暗暗扶额,真的是这样了。
不忍她误入“歧途”,阿萨勒兹规劝着她道:“你与萨菲小姐身份差的太多,而且又同为女子,到底是不好。”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又语焉不详,菲丽莎迷茫得抬眼看向阿萨勒兹:“怎么不好了?虽然我和萨菲身份差得远,但是别人也只会以为我是在刻意巴结萨菲,我又不在意这名声,同为女子怎么了,就是同为女子,才更方便亲近啊。”
魔王大人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阿萨勒兹在心中冷笑一声,她既然不听劝,他又何必再多管她。
于是他闭口不言,菲丽莎也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阿萨勒兹看她轻快地走在身边,蹦蹦跳跳的,一点都没有他所常见的大家闺秀的文静与端庄。
算了,他还是得盯紧一点,不然这么个傻子迟早要被人卖了。
菲丽莎和阿萨勒兹把学院逛了一圈。
勇者学院是学分制,除去暗魔法,其余五门魔法课程都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初级课程学分为三分,中级课程为六分,高级课程为九分,而每个学期必须学分为十二分,而课程的分级则是看入学考试成绩,九十分以上可选高级课程,七十五分以上可选中级课程,六十分,则只能选初级课程,可谓之分越高,课程越少。
像萨菲,水系魔法高级课程是必修课,再加一门初级课程,学期学分便修够了,但是菲丽莎,苦逼地要学满四门初级课程。
书到用时方恨少,菲丽莎领到自己的课程表后,看着被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回到家就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阿萨勒兹去厨房安排好菲丽莎的晚餐,走进会客厅就看到的就是菲丽莎毫无仪态地样子,按了按太阳穴,忍住叹气的冲动:“大小姐,请您坐有坐相好吗?”
菲丽莎充耳不闻,半响她挪了点位置出来,伸手拍了拍她留出来的空位:“过来。”
换做其他的下仆,是肯定不敢与主子同坐一张沙发的,更别提主子还是这般躺着的,但是阿萨勒兹骨子里本就桀骜,再则他也唯我独尊惯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按照菲丽莎的示意坐了下来。
然后菲丽莎就扯着他的袖子开始嚎:“我怎么那么可怜?从早到晚都没个休息!”
阿萨勒兹冷笑:“这能怪谁呢大小姐?”但凡她努努力,有一门能考过七十五分,都可以少上一门课,偏生她就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才让她现在这般悔不当初。
菲丽莎委委屈屈:“平时我有很努力的练习魔法了啊。”
要不是阿萨勒兹亲眼看过她是怎么“练习”的魔法,还真的要信了她的邪,早上使用水系魔法浇浇花,用土系魔法松松土,再用火系魔法给自己烤个红薯,风系魔法成绩最高完全就是因为她懒,躺在床上不想动,干脆用风系魔法把她要用的东西全部拿过来,这样子练习魔法,能有个六十分已经算她天赋异禀了好吗。
冷嘲热讽的话在嘴巴里转了一圈,最终阿萨勒兹还是吞了回去,他无意识地玩弄着菲丽莎铺散在沙发上的微卷长发,放轻了几分声音:“没关系,我会陪着您上课的。”反正无论是高级课程还是初级课程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早就有过学习。
在这点上,弗雷德也是一样,或者说大部分的上流人士都一样,高级课程虽然也能教导他们一些东西,但是对于已经可以学习高级魔法的魔法师来说,有没有人教导的意义不大,自学一样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他们之所以来学院学习,最根本的目的还是建立起自己的勇者小队,然后讨伐魔族,建功立业。
“你没必要这样,”菲丽莎自己的事怎么样都好,毕竟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当米虫,但是阿萨勒兹既然有这样的学习机会,应该好好把握才是,“你去上你的课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为了表现她说话的可信度,菲丽莎特意坐了起来,并且把背挺直,竭力做出一副“我说的话都对”的姿态来。
她的发不可避免地从阿萨勒兹指缝间溜走,阿萨勒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却只抓住了发尾。
菲丽莎掰着指头给阿萨勒兹算着利弊:“你看,你只要学习一门风属性的高级课,再加一门初级课,学分就修够了,何必陪着我再多上课呢,既浪费时间又没有任何用处。”
她说得对。
“风属性的高级课我不需要去,”同属性的初中高课程是同时进行的,再说跟着高级班的人上课,他的身份随时有暴露的风险,“我陪着大小姐上初级课就好。”
菲丽莎捂着心口,颤巍巍地倒回沙发上:这个人怎么就说不听的呢,说不要不要,他还要还要,她难得的高风亮节想做一回好人怎么就那么明确地被拒绝了呢。
那……那……那她能怎么办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一个帮她上课做笔记的劳力了,但是菲丽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办,她的良心,貌似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