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回雅典娜

从伊瑞克提翁神殿

搬来的卫城的十二主神，

才在自己的门楣两端

安顿好斯芬克斯，

就惊讶地发现古集市上

赫菲斯托斯神庙的猫头鹰，

已然循弧形的台阶，

轻松地攀上了

纸莎草装饰的图书馆。

它串联起欧亚各种语言

来唱颂她的智慧，

尤其远方初霁的天光中，

庇佑着众生的她的

无比优雅的开放。

她是宙斯的女儿，

从父亲头颅中诞生的

圣洁处子的异禀

决定了她还能用勇敢

装饰她巨人战中赢得的

帕拉斯的皮盔甲，

不仅能折回每一支

矛尖上的寒光，

还能在每个暗沉的夜

抚慰正纺织与园艺的妇人，

并尽可能相信男人们的

绘画与雕塑，

真可以有

映象神的创造。

这样才有一个先哲，

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后

重回这座被斯巴达碾碎的

全是创痛的城市。

让她的智慧从此乘

克菲索河畔的风，

在阿卡德米学院的

算术、几何与天文课中

闪耀出洞穿一切的

神圣的光。

这样才有一个国王，

假先圣的护佑，

将哲学与法律拉到身边。

她们的同伴托着陶罐，

宣示考古所能发现的其实是

当下的历史，其中有一些

像蛇缠住俗世中的灵魂，

不是悲剧，是为疗救肉体，

以便人能更利索地走向

她所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