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君年做的
沈君年心中好笑,那次他还记得,当时他没兴趣出席那种宴会,但傅振邦却不停骚扰,他只好拿一锅佛跳墙打发了他。
那天,傅振邦还打电话说有一个老友死活想要见自己一面,当时被自己一口回绝,现在看来,那位想见自己的,竟然就是林子欣的爷爷林新登。
这还真是缘分!
没错,他就是食神,只是这个名号不是他想当的,是别人硬塞的。
林天豪和陆德凤听得一惊一乍,还在消化这巨大的信心量。
“我师父想拜师的人?”孙鸿志显然更惊讶还有傅振邦想拜师而拜不到的人。
“你师父?”林老爷子斜瞥他一眼。
沈君年笑着对孙鸿志拱了拱手:“爷爷,这位就是国厨傅振邦的弟子。”
孙鸿志被林老爷子那道眼神看得心虚,本来想打个哈哈应付过去,却没想到沈君年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他这下连躲都躲不了。
正尴尬得不知道要不要梗脖子承认,就听林老爷子不轻不慢地道:“我怎么没听老友提起过这件事?按说,这么大的事,应该是有一场盛大的拜师宴席,让我们这些多年老友见证见证的。孙家小子,你可有办宴席?”
孙鸿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拜师傅振邦,奈何人家当时根本没有搭理自己,刚刚不过是为了显摆才吹嘘的。
想的就是也没有人会真的去对质,又能压沈君年一筹,何乐而不为。
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运气这么背,撞上了懂行的。
他连忙低头做谦虚状:“这件事只是口头上的,还没有正式摆宴席,一切还要听师父的安排。”
一番话立刻将所有的责任和探究,都推到了人不在场的傅振邦身上,可谓是滴水不露,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
林老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我倒要去催一催了。”
孙鸿志一头冷汗,头低的不能再低。
但他心里却充满怨气,要不是沈君年把自己抖出来,自己也不会出这样的丑,心里对他的恨又更上一层楼。
孙家两口子也知道自己儿子话里吹嘘成分多,这时候也觉得十分丢脸。
林子欣说道:“爷爷,你说的食神我们还真没见过,这道佛跳墙,是……”
她一顿,一时间有些纠结这个时候该怎么称呼沈君年。
想了想,她咬牙道:“是君年做的。”
沈君年在她说话时就盯着她,此时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心里仿佛吃了蜜,老婆叫自己的声音可真是好听。
这时候就是让他为了林子欣去趟一趟刀山火海都愿意。
“你做的?”林老爷子沉稳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道裂纹,瞪着沈君年,声音陡然拔高。
“他成天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也就做点饭菜打发时间。”林天豪这话里面还是带有浓浓的不满。
“爸,这汤味道也就一般,你别被忽悠了。”陆德凤撇撇嘴不屑道。
沈君年全当没听到,笑着点点头:“是我做的。”
林老爷子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沈君年,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绝世美味?
但沈君年也不可能说谎,毕竟这汤必定是在家里做的,他要作弊也不可能。
而且,如果不是沈君年做的,那这汤是从哪里来的?
沈君年总不可能是从食神那里端来的吧?
但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独特,和之前喝的一模一样,不可能错!
林老爷子紧盯着沈君年:“你从哪学来的这道佛跳墙的做法?你见过食神他老人家?”
这味道,绝对和食神有关系。
林子欣也侧头看向沈君年,吃了这么久沈君年做的饭,她从一开始的感到惊艳,到现在已经习惯了,却从来没有探究过沈君年从哪里学来的厨艺。
此时不禁也有些好奇,能让爷爷这么感兴趣,沈君年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
他和爷爷口中的食神有什么关系?
林天豪和陆德凤也望向沈君年,但他们眼神里却更多是质疑。
他们宁愿相信沈君年有过某种踩到狗屎般的奇遇,也绝对不相信沈君年是厨艺天才。
孙鸿志没想到这个废物忽然成了香饽饽,心里一阵吐血,但他此时也等着沈君年的答案,他要知道这小子到底会怎么回答。
承受着众人的目光,沈君年却没露一丝怯,仿佛习以为常。
今天会碰到识货的林老爷子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但听老爷子叫食神为“老人家”,他嘴角却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过,也侧面反映了,林老爷子并没有从傅振邦口中探听过自己的年纪。
他一定认为能让傅振邦想要拜师,厨艺为食神级别的,一定是一个脾气又怪行踪又飘忽不定的世外高人,而这样的世外高人大家公认都是年纪大的耄耋老人。
想了想,他一脸回忆笑道:“爷爷,我以前在川蜀那边的餐厅做过切菜工,当时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老板整天好烟好酒伺候着,那老人每天指点手下的厨师做菜,做出来的菜香飘十里,味道更是惊艳一绝,餐厅的客人每天多到爆满。”
沈君年见林老爷子露出痴迷的神情,继续道:“当时我经常给老人端茶倒水,他看我实在,就指点了我这道汤的做法,说我以后只要靠着这道汤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我当时学是学了,却只当他吹牛,现在听爷爷这么一说,难道我当时遇到的真的事食神他老人家吗?”
林子欣听完,看他一眼,他曾经当过切菜工?
不过也是,他没什么学历,也只能做这些杂活了。
“啧啧,那一定就是食神!”林老爷子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沈君年的身世他知道,他以前会干过厨房打杂的,还真解释得通。
他又问道:“那家餐厅在哪?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拜会拜会他老人家。”
孙鸿志一听,心里一阵嫉妒,这小子真的走了狗屎运了。
沈君年从善如流笑道:“爷爷,他老人家只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后来又不知道去哪里游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