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两面 下
芈蒙来找郭守勤时，见他家的别墅外都是警车。
芈蒙被当成精神病抓到泉宁医院，是郭守勤指使的。芈蒙来问问，郭守勤联系这项业务，具体的接洽人是谁，再去找这个人问他替谁办事，然后再继续找……
芈蒙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曾经跟芈蒙一样，是“容器”，但他变得特殊了！变特殊以后就收集“容器”，芈蒙也差点被收走。
这个人一手制造了“连环跳”事件。李天洲听命于这个人，这个人可以随意动用刘老太的资源，这个人曾经在旗山要塞里建了一个临时实验室。
芈蒙想要“连环跳”的名单，好去查名单上这些人是什么时间变成“容器”的，再去找与自己和这些“容器”们有类似特征、经历，却没跳过楼的人。他或者她就是那个特殊的人。
芈蒙在用自己能想到的各种办法，通过各种途径，找这个人。
找到这个人之后，先看看他或者她收集“容器”拼凑的东西凑齐了没，凑齐就弄死，不论男女。芈蒙一下冒出这么个想法。芈蒙就是被这些想法驱使着付诸行动，干完之后恐怕都不十分明白对自己有什么意义。
芈蒙信步走在街上，这是一条老街，街两边有很多小地摊儿。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古董旧货……忽然芈蒙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有日子没来了？”
说话的是个老太太，岁数很大了。芈蒙站住脚，他觉得老太太是在对他说话。
老太太坐在一个马扎儿上，身后用两根竹竿绷着一根由五彩丝线编成的绳子，绳上用布条拴着几个小铜铃铛。风吹铃铛响，可响声并不清脆悦耳，是“哗啷”“哗啷”的声音，反而觉得有点闹人！仔细观察，老太太两眼浑浊，听声辨向，是个眼盲之人。老太太的摊子不知道是卖啥的，铃铛倒是与众不同，像是什么隐晦的“招牌”。
芈蒙顺着老太太的话“嗯”了一声。老太太便起身领着芈蒙往后巷走，后巷里有一间一楼改成的杂货铺子。老太太毫无障碍地穿过堆满香烛、冥纸乱七八糟杂货的过道儿进了铺子，一阵摸索之后拿出一个纸包递给芈蒙。
芈蒙随手拆开纸包，拆纸包的声音引得老太太问道：“你是第一回来吧？”
芈蒙正想着如何作答，就闻到一股腥不腥，骚不骚的味道。接着脑袋里就一片空白……
芈蒙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他听到了汩汩的水流声。接着感觉自己全身浸在水里，然后他看到了杜小月。
芈蒙正想找杜小月呢，问道：“‘连环跳’名单你拿到了没有？”
杜小月：“嘘……”
一个胖胖的女护士走到近前说道：“我说别玩儿水了没听见呐？多冷啊快出来！”
芈蒙这才注意到自己泡在一个按M水池里，赶紧从水池里出来，浑身湿漉漉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女护士又对杜小月说：“你把杜大夫的白大褂儿送回去，我就告诉你我怎么杀杨沐雨的！”
杜小月肉眼可见地眼睛一亮：“你先说，我就去送！三人为证，正好芈蒙也在！”
芈蒙赶紧去看女护士的名牌儿。
女护士：“得先让芈蒙把这身儿湿衣服换了呀，要不该冻着了……”
一间套房卫生间里，外面的杜小月一个劲儿催，芈蒙草草擦干身上裹了件浴袍出来。
杜小月：“不能从杨沐雨开始，得从李天洲开始说！”
女护士插着兜儿：“我没杀李天洲！”
“你撒谎！”杜小月要翻脸！
芈蒙：“你听她往下说！”
女护士：“我没杀李天洲，正相反，我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所顾忌，不管他干什么了都是他的本性在驱使，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小月默默把女护士说的揣摩了一番：“行！李天洲先过！胡小灵儿是烧死的也先过，下面是杨沐雨！杨沐雨的死因是窒息，他怎么会自己窒息死的？”
女护士：“我告诉他，我掐你脖子了，他就窒息死了！”
杜小月：“怎么告诉他？”
女护士轻描淡写：“就像我告诉你一样！”
杜小月：“你看看你，杀了这么多人，还满不在乎，简直是穷凶极恶！下面是——泉宁医院的副院长！这个不是你杀的，是有人要嫁祸在你身上！”
女护士：“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都听你的！”
杜小月：“你等会儿啊，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问的……对了，你是不是还想杀你姥爷张老头儿？”
女护士：“这可没有，我是让他从张学文人格，变回张洪生人格！”
杜小月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
老街，杂货铺！
芈蒙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黑屋里，他记得前一秒他在照镜子，因为鼻子出血。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鼻子下黏乎乎的，确实有血。芈蒙爬起来，摸索着找到屋门，他还担心门上锁了，结果没锁，门一推就开了！借着亮光回头打量这间屋子，只见墙上挂着不少东西，什么扁鼓、铜镜，满是布条的彩衣，看着古怪的紧，好像都是跳大神儿使的。再看之前躺过的地方，铺着一块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此地坚决不能久留。
芈蒙出了小屋，看到外面是间杂货铺。芈蒙也没吭声，低着头往外走，就听坐在铺子门口的老太太说道：“东西不能卖给你，别再来了！”
芈蒙反而站住了，问：“为啥不能卖给我？”
老太太：“仙儿不待见你，你已经被仙儿反噬了！”
芈蒙下意识抹了下鼻子，赶紧一溜小跑儿往街上去了！
到街上芈蒙就懵了！我这是在哪儿啊？
这时候，马德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啥也没说塞给芈蒙一个手机。手机正接通着，对方是个女的，开口就说：“李廉明的定金我都收了怎么办？”
芈蒙：“李廉明什么定金？”
电话里：“我都直接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别装不认识了！”
芈蒙：“你是谁我知道，可李廉明的定金是啥意思我不知道！我有失忆症，刚发生的事儿，可能转脸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