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贤王南千乔
白清越一脸懵逼的来,又一脸懵逼的离开。
对于千泠突然召见,这地儿还是在御书房他很疑惑。可来了之后,千泠只说了这句话后就打发走了他,他连多嘴追问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千泠打发回了宫。
直到回到栖鸾宫,白清越这才从袖口中拿出那封没有落名的信封。
没有上蜡密封,似乎千泠很信任他,随意他观看这信封里面的信函内容。
可白清越却有些犯愁,看,还是不看?
昨夜他遇刺,确实受了伤,这会手腕上绑着白纱带,已经止了血,偶尔能察觉到一些痛楚。他坐在茶台前,看着信封发呆。
“公子,奴才听闻昨夜那刺客,被挑断了手脚筋还割去了舌头,这会正被悬挂在城墙上,陛下这可是给主子报了仇。”陶多说道这,一脸羡慕。
陛下对公子真的很好!
好到他真的羡慕这种圣宠了。
不过陶多也只是羡慕,至于多的想法却没有。在他的骨子里,奴才怎能飞上纸头做凤凰!这种观念,已深入骨髓。
“当真?”白清越眼中一闪,有些不忍。
这个时代的男子,就如以前古代的女子,没有一点人身自主权。
千泠这般残忍的对待那刺客,白清越有不忍是应该的,他是受伤了,可这点伤养个一段时日便能好。
刺客也是人,割掉舌头,挑断手脚筋,这就算不死以后也是个废人。
谈何出嫁?谈何过余生?
“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现在大家都有些怕皇上,去年皇上遇刺时就将那刺客原地格杀处决了,如今那刺客伤了公子您,这怕是触及到了皇上的逆鳞……才会有这般下场。”
“皇上的逆鳞?”白清越挑起眉头,他可不认为,千泠此举就是真的为了他!
这是他的直觉,尽管他心里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千泠的第一个男人。
是啊,谁能想到拥有后宫三千臣侍的泠帝,竟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
没登基之前的千泠,明明已经有了正夫,为何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听闻以前,千泠是很宠爱她的正夫,也就是现今的凤后束离!
白清越缓缓摇了摇头,想不通透的事情不想也罢。
他也算看明白了,如今他想要抽身脱离,已然是不可能的。
这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他已经避无可避。
“这段时日本公子不想见任何人,都以养伤需要静养回绝了吧。”
陶多想了想,“那若是陛下呢?”
白清越轻笑,“陛下现在可没有空来我这栖鸾宫。”
陶多应下,“奴才知道了。”
深夜,白清越从床上坐起来,他到底是没有忍住好奇心,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封未落名的信封。
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在看到上面的字眼时,白清越心中微微一惊,在下午那会,陶多就将听到的一些消息说给了他听。
陛下召见了太傅和镇远将军,随后镇远将军带兵出征,讨伐北幸。
这事,瞒不住,也无需瞒!
现在整个南凰国都知道了,陛下要攻打北幸国!至于理由?听闻是苏流侍君企图毒害泠帝!
而苏流侍君,便是北幸国大将军苏济敏三子!
白清越原本以为,皇上扣押苏流,并且将其关押进刑部大牢,只是因为昨夜遇刺事件。
毕竟,昨夜刺客被抓确实是在苏流的清心殿内,当时一并被扣押到泠帝面前的,就有苏流侍君。
白清越接收消息的速度有限,又正是深夜之中,是以他并没有接到苏流被放,回了清心殿。
但随后在临上早朝之际,苏流直接被下旨关押进了刑部大牢。
直到听闻这些消息,白清越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好奇。
千泠到底在信中写了什么话,还让他带信给苏流?
可看见这信中内容,白清越认同了一个真理,好奇心果然害死猫!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难不成,他真要抱紧泠帝的大腿?从而谋得活路?
这偌大的后宫,不,这整个南凰国,能保住他的,也就只有泠帝!
都睡过了,抱个大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陶多可不知道自家公子的心理转变,只觉自家公子这般做法,好像有些得罪人。
闭门不见客,虽说是养伤需要静养,但这个时候更该借着这个时机,结交其他贵人才是。公子的想法,当真想不透。
不出三日,整个南凰国百姓都知道了战事将起这个消息。
一时间人心惶惶,距离边界最近的东州府,其周围的大小郡县里,不少百姓开始搬家逃亡。
驻守东州府的贤王南千乔,却是早在前一天就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千乔直觉,时机,到了。
能不能重回凰都,就看这一次了!
镇远将军顾文筠带兵行径自此,需要十日左右,届时边境将会作为战场,而东州府是这边境之后的最后一道防线。
“王爷,顾将军到来怕是不会停留。”作为南千乔的幕僚之一,也是最为信任得力的幕僚,薛零轻言说出这话。
这里,是东州府贤王府邸。
南千乔在收到消息后,便召集了所有幕僚共谋商议,想要重回凰都,必须得好生谋划,若是一环出了差错,不仅连凰都都不能回,怕是会牵一发动全身!
“本王也没有指望那顾文筠会停留。”南千乔摇着纸扇,看起来竟是风流偏偏,一脸轻松惬意,似乎并未担忧焦急。
“本王的好皇妹总算做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虽然本王很欣赏她的勇气,可攻打北幸不是小事,以为孩童过家家呢,当真好笑!”
“但皇上确实下令攻伐北幸,顾文筠将军已经带兵离开凰都!”薛零提醒道,只见他眉宇微蹙,似是有什么不解的疑惑。
“苏流的身份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南千乔却问。
薛零想了想,“苏流现今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泠帝下旨禁用动刑,依我所见,怕是那苏流自己露出了马脚,被泠帝抓了现行。”
南千乔反问他,“东聖使团刚入凰都,宫里就遭遇行刺,刺客被悬挂城墙之上,苏流被抓入狱,这一切,你不觉得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