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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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得给房租

原本余鱼以为这凡俗间的一切都是无趣的,不想这里虽然没什么灵气,不好修炼,但日子还是挺鲜活。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也不是自己原先觉得的那样小的。

毕竟在许多凡人眼里,千里万里的距离可能就是穷极一生,也到达不了的。而在修士眼中,缩地成寸,别说千里万里,就是十万里,也不算什么。

但目前与凡人没什么很大的区别余鱼,反倒理解了余根生所描述的乐趣,以及也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大了。

就拿青岩山来说吧,原本余鱼觉着,这样一百五六十丈高的山,简直就不算山。不过是其连绵起伏,才看着颇有些气势而已。

但经过余根生的解说,余鱼才知道,这青岩山,只是他们对门的那一个山头的名字,这连绵起伏的一片,统称白虎山。且几乎每个山头,也有自己的名字。

这与修士间寻找的仙山灵峰也差不多了,好比余鱼上辈子师门所在的玲珑山,那一大片都叫玲珑山,而师父师伯们各自洞府所在的各峰,都各有名字。

没想到,这凡俗间这么矮小的山头,也各有名字,可不是别有一番趣味吗?

据余根生的描述,青岩山的北边,接连焰牙山那一块,有一个深谷叫北沟。北沟里的风景很是怡人,他猜应该有很多猎物在。可惜那北沟四周几乎全是又大又陡峭的岩石,等闲没人下得去。

还有比如这白虎山的尾巴那一段,叫做焦尾山的,最高,但是几乎没有猎户敢进去,说是那山里有大虫,有毒蛇,里头的林子还有些诡异,进去的就出不来了。

干大半天活,余鱼缠着余根生说了大半日各处山林之类的事情,也了解好多消息。其中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北沟与焦尾山了。

凡人惧怕,可是在余鱼眼里,这些地方都有种熟悉感,可不就是最有可能有灵植灵兽之类存在的地方了吗?

不过余根生讲了半天的故事就没空再说了,因为下半天要请人来修屋顶,还要将重新砌一道院墙。余根生要忙去了,没时间逗孩子玩儿了。

余鱼虽然觉得这屋子一天收拾不好,但是看着余根生这么想快点搬走,便没打搅他努力,而是默默将目标转移到了余玉身上。

余玉已经能起身了,也能出屋子来晒太阳了。老大夫说余玉到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去碰余玉的身体,就不会被过了病气了。

因为余玉这个病,他一出来,小贺氏就带着她家金果儿与金草两个回屋了,避得远远的。

余鱼却是不担心,搬了小马扎坐在余玉的边上,与余玉一起晒太阳,顺便与往常一样,听余玉说一些故事之类,也好从这些故事里,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风俗人情。

余玉接着上一次讲得故事继续说,上一回余玉已经说到了前朝末年,战乱四起,可因为皇帝昏懦无能,能为国出征的将军被诬陷的诬陷,被流放的流放,朝中又多是蛀蠹,最后上战场的只有一个嫁了人的公主。

今日正好接上这位公主为国出征的事儿了。

“启昭公主披甲上阵,于咱们南边的津水击退了南边的匪乱,擒住了南边凶恶的土匪头子。哀帝见启昭公主大胜,自然心中欢喜,又命公主马不停蹄的去对抗北边的鞑子。于是启昭公主开始北上,夺回了北边被侵占的三州十二城,好不容易打到了巨霞关,就要将鞑子逼回老家了,哀帝却下旨召公主回京,待公主一回京便列出了几十条罪状,要将启昭公主斩首。”余玉大约是太久没说话了,一下子说这么多,有些喘。

余鱼听得正起劲儿,只睁着双眼期待的看着余玉。

余玉歇了一下后,接着说:“公主不知回京是诈,一回去就见这么多罪证等着她,当即就气得在朝堂上大骂哀帝是昏君。”

“哥哥上回不是说启昭公主是咱们大庆的开国先祖吗?她是什么时候反的呀?”余鱼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余玉笑看余鱼一眼,“别急,你听我细细给你讲就是了……”

大约说了半盏茶的时间,余鱼才听到启昭公主反了启国,带着儿子建立大庆国呢,就见小贺氏在正屋里摔摔打打阴阳怪气的骂道:“这谁啊!择菜都不会择的?这雪豆的茎儿都没撕下来,怎么吃?这豆虽说都是一起长出来的,茎儿原本也是长在豆上的,但是咱们既然要煮了吃的,就得分开了才好!”

余鱼被这么一声吼,一下子听故事都不得劲儿了。

小贺氏为人不聪明,昨天还因为五十两高兴,今日又摔打起来,不是余树生与老贺氏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就是在背地里说了什么话,不然以小贺氏的脑子,只会直接骂,不会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余鱼刚想接话,准备暗暗讽刺两句,正巧看见余根生这时候从老宅回来拿东西,他倒是没听到小贺氏的话,只是见余鱼与余玉在院子里说话,就没打扰两人,拿了东西就准备到老宅那边去了。

倒是小贺氏见到余根生,手里的东西摔得更响了。

这个动静没有使余根生有什么异样,倒是余树生受不了这个响动,从屋里出来了,皱着眉头冲小贺氏吼到:“你摔啥呢?将这盆摔坏了,娘不捶死你!”

才说完话,他就瞥见余根生,也顾不得与小贺氏掰扯,忙喊住拿了东西就要走的余根生,“哥!等一下,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余根生这才一顿,站在院子门口问:“有什么事情?”

“哥,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你看啊,现在咱们也分了家了,老宅才是你们的家,那边的宅基地什么的,都是你的了,这边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了。你在这边住着,还有玉哥儿得了个会过人的病,我们这是有好些不方便的……”

余根生打断余树生的长篇大论,“你打算收多少钱?”

余树生嘿嘿一笑,磋磨着手掌说:“也不要很多,就给一两吧,宽限你们住半个月咋样?我看着老宅没有半个月,也修不好,再说这家里什么也没有,总得有个时间置办不是?”

这话里话外,好像他在做什么大好事一般,听得余鱼直冒火。

余根生倒是像心凉透了,一点儿异样也没表示,只说:“可以,晚上我写个文书,咱们签个字画个押,我再给银子就是。我先去忙了,铁生几个还在老宅帮我干活,我不好在这里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