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至死方休的誓言

百花城中人心惶惶，花优曼来到玉府，玉龙霆正在庭中喂鱼，锦衣罗缎，清风徐来，人如画，水中鱼儿争相夺食，面具下的眼眯着微笑，下人把花优曼带到亭中“公子，花小姐来了。”

玉龙霆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花优曼走进他身边“玉公子真有闲情雅致，城中人心惶惶，公子却在院中赏鱼。”

玉龙霆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曼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生疏，的我记得叫我什么来着，对，玉哥哥，今天怎么这么见外？”

花优曼回答“以前是我太天真，你怎么可能把我放在眼中。”

玉龙霆轻笑“哦，病好了，脑袋灵光不少。”

花优曼问道“为什么？”

玉龙霆道“你是想问城中，或是你，或是你父亲，哪一个呢？”

花优曼回答“都有，你能告诉我多少。”

玉龙霆往池中扔着鱼食，“能告诉你想知道的全部。”玉龙霆起身，靠近花优曼，花优曼下意识后退一步，玉龙霆轻笑“曼儿和我生疏了呢。不过不要紧，你会慢慢习惯的。”

玉龙霆看着远处“城中你父亲的手笔，你，我的手笔，还想知道什么？你不该感谢我吗？让你能站起来，重生。”

花优曼迷惑“父亲，不可能，他才不会纵横妖族作祟，我母亲就是被妖害死的，他恨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可能。”

玉龙霆回头笑着看着花优曼道“可他为了你就可能了。”

花优曼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人“这就是我活着的代价是吗？”

玉龙霆点头“聪明。”

花优曼问“为什么。”

玉龙霆道“为了我的计划。”

花优曼红着眼问“那我呢，也是你的计划？”

玉龙霆用折扇托着她的下巴回答“是也不是”转生看向水中的鱼，“以前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你的一场闹剧改变了，就这样了，不过如果我不帮你，你现在还躺在床上等死呢？对吗？”

花优曼看着他的背影，他就是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玉龙霆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抓起她的手臂“谁是魔鬼，现在的你才是个魔鬼吧？”衣袖被突然掀起，手臂上一天天黑色的凸起缠绕，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花优曼挣脱他的手腕“你，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玉龙霆修长的手指拜拜“错了，是杏花村的旭阳把你变成这样的，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我让你站在这，不是看你这副模样的，是让你报仇的，如果你不珍惜，我可以成全你，也可以毁了你。”一阵风过花优曼随风飘起的头发只在他手指随意一动中，掉落在她脚边，寂静无声，花优曼的世界坍塌，一片冰冷，逃不出他的手掌。

玉龙霆重新微笑“曼儿，气愤吗？不甘吗？如果还想报仇，明天就去找你的仇人吧！那里的妖可有意思多了。”随手递给她一面铜镜，花优曼默默的接过镜子“这是什么？”

玉龙霆回答“这是照妖镜，很多小说里写的照妖镜，能照出妖族，说的就是她了，不过它更厉害，可以把妖烧成灰烬”玉龙霆向手中吹一口气“呼，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呵呵。”

花优曼拿着照妖镜“这怎么用？”

玉龙霆靠近她耳边“它会自己帮助你的，就看你的随机应变了。”

花优曼冷着眼看着他“玉公子，我报仇后我们是不是就结束了。”

玉龙霆呵呵轻笑，邪魅的丹凤眼一挑“看你表现吧。”

花优曼走出玉府，回头看去，她有种错觉，他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妖，玩弄人心，以天下为棋子，只为他的算计。

一位小雨，屋檐下站着旭阳看着雨中的阿宝，阿宝欢快的扭动着身躯，腿上伤口总是似有似无的痛，他让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接着成串的雨滴，感受着天地间万物的呼吸，他觉得有个人在身体里呼之欲出，景色都变成眼中的慢放，他的细胞在叫嚣，他好像看见了雨水变红，看到了血流成河，听见了咆哮哭喊，伤口处好像在像全身蔓延，就像火烧，岩浆就要爆出，双眼微红，呼吸加重，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释放自己，释放自己的本性，杀了这群平凡的人类，你就会痛快，成为这天地最强的人，就在他好像被吞噬的这一刻，有个声音在叫他“阳阳，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温柔的手拉回他冰凉的手掌，捂在手中，“接了多久了，冷不冷。”

旭阳瞬间清醒，看着绿菊，他突然恐慌，刚才如果阿姐没有出现会是什么模样，他是不是真的是的魔鬼，“阿姐，有天我要是个魔鬼，忘了你了，怎么办。”

绿菊抬起头，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能怎么办，如果你本心入魔，只要你还是你，阿姐就为你开山劈海，成全你的魔心。”

旭阳看着阿姐问道“书里不都是该消灭掉吗？阿姐为何不度我。”

绿菊看着旭阳，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他额头前的水滴“你想成佛，我度，你想成魔，我随，你记不记得都不重要，我记得就好，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什么方式都好，你成佛，我给你送到九天，你成魔，我就陪你到九幽，至死方休。”

一句至死方休让旭阳心头那股躁动渐渐平息，“阿姐，我其实……”

阿宝看到绿菊一个跟头跳上旭阳的肩头“菊菊，你不能太偏心，是不是又偷偷给旭阳做宵夜了，我也要吃。”

绿菊看着阿宝摇头“你啊，那里像个精，根本就是个吃货，你在吃下去就要跑不动了。”

阿宝耍着无赖“我不管，我都闻见了，有地瓜香。”

绿菊看着旭阳，有看看阿宝“你们两个，还真像。”

旭阳，阿宝，同时叫到“才不像，哪里像。”

绿菊捂着嘴笑“都是小吃货。”

两个人互相看看，耷拉着脑袋。

绿菊向里屋喊到“大块头有地瓜吃哦。”

昊江从屋里出来“哈哈，我说怎么这么香。”说着向厨房走去。

阿宝一个精神“快，旭阳，赶在大块头前头，要不就没了。”

旭阳迈开步子，伸手就抢到昊江拿起的地瓜，一口咬掉一半，嗯真好吃。

昊江看着瞬间空空如也的手，一阵错愕，绿菊笑着提醒“大块头你在愣一会，皮都没了。”

昊江回神看着一大一小卖力的吃着地瓜，“大叫，你们给我留点。”也加入吃地瓜的奋战中。

绿菊悠悠看着旭阳，眼中露出担心，她看到了他赤红的双眼和刚才随时要爆发的魔气，她才出言叫住了他，这让她很不安，他会不会变成魔，她有看到他腿上那个伤口诡异在变化，她的妖力感知道，他很痛哭，体内有种奇怪的力量在蔓延。

昊江转身看到若有所思的绿菊，也看了看旭阳，刚刚他也感知到了旭阳的不一样，有种奇怪的力量要破壳而出，但是他确定不是主人寒冰的召唤，他轻咳一下“小姐，你看看，都被他们抢没了。”

绿菊回神，她看到昊江的眼神突然明白，笑着说道“这两个贪吃鬼，明天我偷偷给你留一些，省着每次都吃亏。旭阳和阿宝同时转身回答“不行。”

两人看着回头的两人，满嘴都是地瓜，黑黑的曾的脸上都是，像个花猫，没忍住哈哈大笑，阿宝和旭阳看着彼此，伸手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旭阳笑着“阿宝你好丑。”

阿宝也笑“你也好丑。”

两人醒悟，跑回房间镜子前，看着自己花猫一样的脸，两个人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旭阳委屈唤了声“阿姐”。

绿菊好笑的走进他身边，用手轻轻的擦这他的脸“没事，很可爱，阿姐给你擦擦。”

受了冷落的阿宝一跳，跳进了雨里“哼，我不用擦也能变干净。”

旭阳回答“在雨里泡着吧，泡成萝卜那么粗才好，我有我阿姐，哼。”

绿菊轻轻擦着旭阳的脸，认真，仔细，满眼宠爱溢出眼眶，昊江唤阿宝回来，一把抓着，进了屋，不顾阿宝的挣扎。

旭阳享受着绿菊的温柔和爱护，这是他此生最骄傲，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了阿姐，一生宠爱他的人，至死方休，那是她的誓言，也刻在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