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万里送人头
不过陈策和陈风却没有着急,虽然好奇灵力手印为什么与他们的星辰护体神光融合,陈策和陈风也没有过分纠结,只是归结于对方手段诡异。
二人运转功法,一时间星光乍亮,冲破重重苦海的意象,虽二人仿佛置于黑暗之中,却显得格外耀眼。陈策和陈风也非浪得虚名,能成为秦政的卫率统领自然也是有些手段,一股滔天煞气,陡然间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
二人仿佛利矛,有死无生,一往无前,任它天翻地覆,任它前路渺茫茫,也要勇往直前,刺他一矛。
陈策和陈风四周,犹处苦海连绵,黑莲飘摇,二人却是孤舟化矛,如过河之卒,绝不回头。
重重苦海浪,飘摇黑莲叶,前方微小的波浪,混着黑脸散落的叶子,向着那孤矛冲来,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巨浪成于微澜,将矛尖的煞气,一点一点的化解。
退一步风平浪静,进一步波涛汹涌。
“海破星辰曜,虚无缥缈波。”
前进不成,没有办法,以力破法,若是后退,必将会迷失于这无边苦海之内。
二人对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的交流似乎是已经有了破局之法。
云开日照,星出苦海。
那茫茫苦海下方不断地沸腾,仿佛有一颗炽热的星辰。
日出于海,升于清天,又怎么会被一方海域所限制?
任他暗流汹涌,任他波浪冲天,茫茫苦海,孤寂凄凉之地,绝望灭生之所,竟如此暴乱。
这一方苦海虽然只是灵力聚现的倒影,不过终究是模仿苦海的特质,违背了这一点,这苦海便不再无边,不再令人绝望。
红日初生,
这是一招四阶术法,以陈策和陈风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使出,不过他们二人通过双子战阵,一人分摊一半灵力,交替运转灵力,借助双子战阵的特性,是为一,也是二。
两人一同联手,使出了这招四阶术法,红日初升。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双目中布满血丝,似乎刚才那招红日初升几乎耗尽了二人所有的灵力,让他们二人再也没有余力进攻。
陈策和陈风二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此时却突然发觉脑海当中的佛音仍然没有被去除,二人渺小如沙砾,古佛当空唱佛音,在外表看来,二人没有丝毫的不同,却不成想这一次的变故,远远要比刚才要凶险的多。
二人的膝盖不住地颤抖,只有依靠着互相搀扶,才能够勉强站立。
一声声佛音如同大日,让二人直欲区膝膜拜,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缕缕佛音侵占他的灵魂,只能被迫的承受,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制,又如何摆脱?甚至连大声呼喊都做不到。
只不过修炼了这么多年,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奇门异功,绝对不能够跪下,一旦跪下,一定会发生不可描述的后果。
虽然陈策和陈风二人凶险万分,不过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发现他们的异常,比如:肖焱
肖焱看到二人完好无损,轻轻扬起的嘴角不断地抽搐。
一把丹药吞下肚,也不再顾念什么丹毒,竭尽全力地恢复伤势,吸收灵力。
“老师,你不是说他们二人必死无疑吗?我怎么看着只是用力还猛。”肖焱一边磕药,一边在心里埋怨。
“你仔细观察观察,除非他们二人是上苍之子,这种情况下能够有所领悟,否则即便不死,也会道心破碎,犹如傀儡一般,我倒是小看这些手段了,原本以为只是想杀了他们二人,没想到却是想要奴役他们一辈子。”苍老的声音,有些虚弱,在肖焱心底响起声音中,也透着一股忌惮。
“傀儡,奴役,老师,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收下他们两个,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手下,那个刘小九,实在是太弱了,而且又是个男的,几乎没什么作用,我好歹也是肖家的少家主,连几个随从都没有带,外出历练这些年干的这些活,以往本少都不敢想象,要是能够收下他们两个,更重要的是能够显示出老师您的身份,毕竟一个看起来像打长工的徒弟,岂不是丢了您老的面子。”肖焱听到以后,根本没有在乎这些手段,如何阴险,反而想要奴役他们两个。
老者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手段虽然卑劣,但是可怕的却是人心,至于他们身上的印记,倒是好利用,他们天赋倒也说的过去,对你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肖焱兴奋的搓了搓手,“老师,你说怎么做,用不用把他们绑起来。”
“用这把小刀一点一点的在他们两个身上划开口子放血,减弱他们的生机,抵消他们二人的抵抗意志,然后你就站在他们两个面前,静静的,什么都不要做,静等他们拜服,然后在他们身上种上印记即可。”苍老的声音在肖焱心中响起,暗红色的戒指上光芒一闪出现了一柄小刀。
陈策和陈风正在全力阻止,自己被佛音侵蚀,若是全盛之际,还有可能抵挡,可现在刚刚抵挡的一式魔渡众生,在这身体当中的异变的帮助下,威力何止翻了数倍,正是虚弱的时候,却又被趁虚而入。
二人仿佛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一面是灵魂的侵蚀,一面是肉体的死亡。
脑海里,煌煌大佛对着他们压制,死亡已近在眼前,之前伤人性命,度人灵性的大佛,此时却成了救助他们二人的希望。
仿佛只要对着大佛虔诚而拜,就可以摆脱生机的流逝。
外面,肖焱一刀一刀的在他们身上划过,小刀对比在他们二人的脸上,想象着要不要划上几刀?
突然,陈策和陈风二人,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二人感受到生命力流逝,已经减缓,放弃了抵抗,全面开放了自己的灵魂,任由一道新的印记,逐渐在自己灵魂上烙印。
微微的抬起头一看,只觉得肖焱此时如金山玉柱一般挺立,黑发无风自舞随风飘荡,黑色的衣袍由狂风撩起,宛若神人,此时在他面前只觉得非跪拜,不足以表达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