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共同的利益
阿二道：“实际上，刺影门是真的，王爷也的确救过阿大，但我们刺影门和王爷并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合作关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才扮作王爷的影卫。”
“什么？原来……原来你们是合起伙，一直在跟我演戏？”唐小虎震惊了。
“算是，也不算是。王爷对门主，对我们刺影门都有大恩。所以，当报恩也好；投桃报李，还人情也罢，我们刺影门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王爷。但你要搞清楚的是，我们会尽心尽力地帮助王爷，却不是听命于王爷，这点你要清楚。”
“原来是这样！那我懂了。”唐小虎终于释然。怪不得这些人虽然对自己礼敬有加，却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要求；怪不得府里以前的影卫并不怎么厉害，自己即便打不过，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阿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其实呢，王爷和门主早有约定，王爷帮助门主重建刺影门，而刺影门也要帮王爷护住你。并且，王爷也曾恳求门主收你为徒，只是门主当时并不看好你，所以一直推说要再观察观察。”
“那今天怎么突然又收了？”唐小虎不解道。
阿二深深地看了唐小虎一眼，玩味地笑道：“这不还多亏了你今天提出的计划了？”
“哦？怎么说？”
阿二笑道：“原本我们就一直打算重建刺影门，但你也知道，现在刺影门人才凋零，百废待兴。缺人，缺钱，缺资源，缺人脉……，总之什么都缺。如果按我们原来的计划，依旧是干老本行，靠接单杀人赚钱，慢慢培养弟子。但这样做实在太缓慢了，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也未必能在云州立足。这还是在能顺利挺过几大势力的围剿和打压的情况下。一个不好，就可能被联合绞杀，功亏一篑，甚至还没露头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说到这里阿二目光深邃，似乎有着无尽的愁思。忽然，他深深地看向唐小虎，目光中透着一股炽热，吓得唐小虎心中一凛，不由瞪大眼睛。
“你知道吗？从你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内心之火都被点燃了。表面上我们一直在和你聊天，但实际上我们一直在用神念和阿大在激烈的讨论。你这个计划看似天马行空，有些不自量力，但却完全有章可循。关键你这个计划是个闭环，有很强的可持续性。虽然还有很多漏洞，并不完善，但只要实际操作时略加改进，完全有可能使我们刺影门迅速崛起，至少少奋斗三十年。”
唐小虎心中暗骂：“这些表里不一的老家伙！什么都被他们研究透了，却依旧把我当猴耍。”
想到这里，唐小虎有些不忿地说道：“那你们都讨论出什么了？”
阿二似乎看出了唐小虎的心思，笑道：“讨论过程我就不和你细说了，初步的结果就是，计划按你的来，我们所有人都给你打工，只不过要表现得更低调，更小心一些。唯独刺影门这个招牌不能马上挂出去，必须等积攒一定的实力再说。”
唐小虎翻了个白眼，“你们抢了我的计划！怎么又成了给我打工了？”
阿二笑道：“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双赢，或者说是共赢才更加准确。”
“什么意思？！”唐小虎道。
“这么说吧！原来王爷让你入刺影门，是为了寻求我们的保护。但现在性质变了，门主认为，你的经验虽然不足，但格局观可能比你的父亲还要大，或许真能把我们刺影门重新带入辉煌。所以，你这次是作为刺影门和王爷友好合作的纽带而加入刺影门的。不仅如此，如果你能在未来表现优秀，门主甚至会把刺影门整个交给你打理。咱们精诚合作，不分彼此，同进退，共荣辱，这样难道不好吗？”
唐小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受宠若惊地道：“你这……不是在框我吧？！”
阿二嗤笑道：“我框你干什么？你原本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我们现在都按照你的意思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唐小虎面色古怪，原本以为他们都是自己属下，自己有完全掌控权，想创一番事业，为父王分忧而已；现在呢？好像过程差不多，但是自己只是计划中扮演一个小角色，什么也掌控不了，未来有什么变化，也无从预料？
阿二笑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多少耕耘多少收获，这些都是有数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事在人为。男子汉大丈夫，只要目标坚定，那就应该不遗余力地去执行，切莫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唐小虎深深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再无隔阂。
唐小虎此时也是也有些踌躇满志，心念通达无比。
“对了！二师兄，既然我已经加入刺影门，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有吧！比如什么仙丹，法器，神功秘籍之类的，应该都给吧；而且我还是一代弟子，大小也是个领导，什么护卫跟班之类的也要给点吧？！”
阿二面显苦涩，“唉！师弟！不瞒你说。以前宗门风光的时候，什么法器丹药的过多不胜数，可如今没落许久，正是在百废待兴之时，宗门也难哪！不过师弟放心，宝物还是有几件的，功法近期也会给你。至于你说的人手，这恐怕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我们这些师兄也都是这样，自己发展自己的，毕竟师父给了你血魂晶，以后收人打魂印的事都需要你自己来，我们是帮不上忙的。”
唐小虎心中暗叹，自己这到底是捡到宝了，还是上了贼船了？怎么感觉一切都透着古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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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唐小虎辞别了诸位师兄师姐，打算去四方城历练。
临别前，阿六给了他一些传讯符，并告诉他，由于门主这次收徒只是临时起意，所以什么黑袍，面具，以及刺龙锥等一应专属法器还没来得及准备，需要特殊定制。所以，这段时间就任由唐小虎随意闯荡。以后有事可直接用传讯符联系，倒也方便许多。
于是，唐小虎不再耽搁，飞身上马，一路向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