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主仆情深
“少……少爷，您别生气，我说，我全说。”
阿牛偷偷地瞄了唐小虎一眼，弱弱地说道：
“老……老爷说，我已经是练气中期修为，要我好好修炼，争取三年之内筑基，并且在大考中胜过你，以此来激发你的好胜心。只要我能达到他老人家的要求，回去就立刻给我娶媳妇，赐唐姓，光宗耀祖。少爷，这都是为您好，您一定要理解老爷的一番苦心呀。”
唐小虎冷笑道：“苦心？！呵呵！他是苦心！你也是苦心！你们都很好呀！王阿牛，你做得真好！真完美！甚至连我这个自诩聪明的人都没发现一点端倪。京城如此，现在又如此，你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少爷~！我错了！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唐小虎深吸了一口气，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阿牛！从小到大我没把你当奴才，也从来没对你设过防，所以你才能骗到我。你并不聪明，而且有时候你愚蠢得很。你说这一切都是老爷的意思，都是在为我好，我承认。但你只考虑了老爷的计划和部署，有没有考虑少爷我也有我的计划和部署？！你一句都老爷安排的就推得一干二净，可我的安排又有谁来执行？”唐小虎冷哼一声，黑着脸，转身就走。
“少爷~！我错了！我不该瞒你。”阿牛赶紧拉住唐小虎的衣袖，哀求道。
唐小虎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没错！你做得很好！只是……你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人！”说完，唐小虎一甩袖子，开门就走，没再回头。
“少爷~！”阿牛赶忙追了出来，可是唐小虎并没有停步，一步一步坚实而又有力，只是他的背影却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
阿牛心如刀割，一种强烈的不安从心头升起，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十几年的过往在脑中一幕幕浮现。自己和少爷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主仆么？是的，名义上的确是。可真的只是主仆么？不是！十几年来朝夕相处，推心置腹，早已超越的主仆的界限。
可……是朋友么？阿牛不敢想，他只是八岁时被唐府买来的家仆，因为和少爷年龄相若，就成为了书童候选。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和其他年纪相仿的孩子站成了一排，等待少爷挑选。当时他怯懦得很，不敢抬头看，只敢偷偷地瞄几眼。可是少爷却当着众人的面指着自己道：
“我要他！”
当时老爷笑问：“哦？你为什么选他？论机灵，他可比不上其他孩子；论强壮，他也垫底。你为什么还要选他？”
少爷道：“只有他敢看我的眼睛，这说明他胆子够大。我将来需要的是敢和我说真话的伙伴，不需要唯命是从的仆人。”
老爷笑了，指着另两个孩子道：“不对呀，这两个可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你却没有选；而他只是偷瞄了几眼，你为什么就选了？”
少爷道：“那两个一个是傻，不懂礼数；另一个是蠢，莽撞无知。这个很好，比较聪明，我不喜欢跟傻子做朋友。”
于是，自己就成了少爷的书童兼玩伴。
少爷十岁那年，偶尔需要外出求学。老爷给他安排了几个保镖。可是少爷说：“不要他们，有阿牛就够了。”他还说道：“阿牛，这是我给你争取的位置，也是给你的机会。你要努力，不要让别人把这个位置抢了去。”
于是，自己就开始拼命练功，直到打跑了十七位武术老师。
少爷十二岁那年，经常去各个权贵家走动。别家的公子都有练气高手贴身保护，老爷也要给少爷安排两个，可少爷说：“我不需要，有阿牛就够了。”于是老爷不得不请高手教自己修炼，花费之大远比请四个练气高手还多。
少爷十五岁那年，经常和其他公子哥出入声色场所，自己也跟着服侍。渐渐地被一个漂亮妓女迷住了。少爷发现后，直接把那妓女拖到了自己面前，一刀宰了。还对自己说道：“你要女人可以，但不可以嫖妓，更不能要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你想娶媳妇，我会帮你物色，但你要记住，你第一个媳妇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进门。”
少爷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人，但同时也是个极好的主子。
阿牛想到这里，不禁双眼朦胧，眼泪不自觉地缓缓流下，语音颤抖地说道：
“少爷~!阿牛没变！阿牛永远也不会变……只是……只是少爷长大了！”
远处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忽然顿住，良久之后，一个声音传来：
“你也长大了！”
“少爷~！”阿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远处的背影轻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少爷~！那些钱省着点花呀~！可别被人骗了~！”
远处那个快要消失的背影险些一跤摔倒。他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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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非常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把下午从青木院领来的入门功法、飞剑、储物袋什么的往床上一扔，口中碎碎念道：
“老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把我当二世主了？可气的是阿牛这个傻瓜只字不提，害得我只能重新计划。他这一走不打紧，我这边连个探风传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叫什么事呀！”
唐小虎越想越郁闷，索性倒头便睡。可是他刚躺下，忽觉左眼一阵刺痛。心头不由一惊，赶忙拿出了小镜子，并对着镜子仔细看去。
忽然，一道血光从唐小虎的左眼射出，投射到面前的小镜之中。小镜立刻显现出一张恐怖的妖魔面孔。
只听那妖魔嘎嘎怪笑道：“小娃，你叫我保护你们的安全，我已经做到了。我的血食呢？在哪里？”
唐小虎道：“还没来得及弄，丹药和灵石倒有一点，你要不要？”
“我要那些零碎干嘛？我是血妖之王！需要的就是鲜血！”血妖王显然是很愤怒。
“那你等着吧，赶明个我抽空出去给你宰几头猪，够你喝几天的了。”
“我不喜欢猪血，我要的是人血！要刚出生婴儿的心头血！这是最低要求。你当时可是答应过我的！”
“啊？我有答应过么？我怎么想不起来？呵呵呵，这个……好像真没有！即便是有，我也不给你弄！”
“什么？你敢耍我？！你知不知道骗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血妖王面色狰狞，样子极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