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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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袭

夜晚。

深夜。

白天干活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在睡梦之中舒适地休憩着。

眼前的城镇防备空虚,在墙头值守的几个守卫早已是睡眼惺忪,这时正是人类生理上最需要睡眠的时刻,哪怕是他们这些守卫长期习惯了深夜值守,也是苦熬不住。更何况,这几位守卫白天可不是老老实实呆家里补觉的主儿,都是些习惯于打牌赌输赢的人。他们长期缺乏睡眠,晚上需要站岗执勤,白天呢又不肯睡觉而是打牌取乐。

这些,阿厢都是耳熟能详的。

因为眼前的城镇正是他之前所居住的城镇。

一晃九个多月过去了。

又回来了。

“可以了。城镇守备的就是眼前这城墙上头的五个士兵。他们白天会聚集在一起打牌喝酒,晚上呢,值班站岗也都是睡眼朦胧的。”阿厢说与身旁的邹先生知道。

“嗯。真是个大好机会啊!”邹先生说。

“我们动手吗?”阿厢问道。

“动。当然要动了。兄弟们跟着你来到这里,一路光是走来就花费了四五天时间,没点收获怎么行呢,啊,你说是吧,哈哈!”邹先生道。

“好!”阿厢答。

“准备好了没有?”邹先生问。

“好了,先生。”十几个手下作答。

“下手!”邹先生下达了指令。

整个队伍一共是三十个人。以邹先生为首。

这次攻击城镇的墙头,邹先生的手下,以射术最精湛的五个人作为主力,先要射杀墙头上的无名士兵。另外再派出一档十人小分队,带着木柱撞破城门。

一旦城门失守,就是血与火的哀歌。

“射!”首席弓箭手边说边弯腰搭箭。

五支弓箭射上半空,直奔值守的士兵。

“嗯?那,那是什么?”一个眯着眼的士兵猛然间惊醒,呼喊着同伴,他看见了弓箭射到高空,直射向他们。

“什么,什么啊?”五人长疑问道。

然后,五支弓箭中的三支直中目标,一名士兵中箭后直接从城墙上头翻滚着摔落下来,余下二人中箭后跌倒在城墙站道上。

“敌袭!是敌袭!”最先发觉的那名士兵躲过了弓箭,他一边大喊一边抹去脸上飞溅来的血液,身旁的五人长被弓箭射穿了头颅,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再射!”首席弓箭手又道。

无名射手拔出了五支弓箭,剩下的两名士兵其中一位加以躲避,没被射着,还有一个被三支弓箭钉死在城墙砖墙上,嘴角往外喷吐着血沫。

木柱由八人抱持着撞向城门,嘿哦,嘿哦,八个人一边抱着木柱撞击着,一边齐声呐喊调整着撞击节奏。

在这八个人的努力下,终于,撞了约莫三分多种,城门上面被撞出个大窟窿。

十人中的另外二人这时派上了用场,他们手持着弓弩,透过那个大窟窿往里面射击了两支弩箭。

没有听见弩箭刺透肉体的声音。

“没人?”一个持弩的人说。

“上,开门去。”另外一个持弩的努努嘴说道。

“好!”那个身材特别矮小的持弩人将木弓弩从大洞中往城镇内掷去。然后他拔出腰刀,迅猛地跳钻入那个大洞,就地一滚,起身之时,将腰刀拔出刀鞘,漫天挥舞,确实没人!

这个矮子便上前,将城门的门闩打开,替门外的兄弟们打开了城门!

“杀!”十人当先冲入。

“我们也上!”首席弓箭手带着另外四人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拿着弓往城镇飞奔。

“走!”邹先生满脸轻松地大手一挥,示意大家伙跟上,杀入城镇。

阿厢拦下了他。

“嗯?”邹先生淡漠地看向他。

“什么事?怎么了?”他问道。

“守城的将领还有他的儿子是我的仇敌。请让我手刃仇人。希望大家给我这个机会。”阿厢对着他也对着其余人说。

“可。”邹先生答应下来。

于是,阿厢带头冲在第一位。

进得城门,城防军在城门被打开之后,才匆匆赶到城门守卫。

城防军一共二十多人,走在最前头的正是那人的父亲!

此时,阿厢还未赶到,而城门内已经开始打杀起来。

守城官手握一把长枪,一枪点在一名浮尘兄弟胸膛之上,枪尖刺塌了此人的胸口,直接贯穿而出,守城官长枪一抖,那贯穿伤的洞口直接夸大了两倍有余。那名浮尘静悄悄地伏地不起,血从他身下慢慢淌向四方。

“还有谁?”守城官大喊。

“大人威武!”士兵们高喊道。

“杀!”浮沉们才不怕官兵呢,就是要找你们干!

双方厮杀到了一块。

而这时,弓箭手们还有阿厢等跑在前面的人也涌入了城门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阿厢正瞧见守城官将长枪从一名死者的头颅中拔出,枪尖之上犹沾染着红色黄色的浓稠体液。

“是你!”阿厢怒吼道。

“纳命来!”阿厢挺起月牙铲,就主动攻向了守城官。

“这人是谁?”守城官害过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他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也好,想不起来便罢了,反正是敌人,是要来杀自己的敌人!

“都给老子守住了!”守城官大吼道,然后挺枪迎战阿厢。

阿厢此时此刻再一次打量守城官,此人身材高大魁梧,确实是城镇中顶尖的战力。

而且因为受到此人的残害,阿厢更是清楚这人不但勇猛凶残,也十分残忍狡猾,诡计多端。

既然如此,那就舍命陪你来玩!

月牙铲直刺守城官的腰际。

“给我滚来!”守城官用长枪一把怪力拨开月牙铲。

阿厢用另外一头斧刃劈向他的头颅。

守城官举枪一架。

“这人好大的力气!”守城官被这一劈压下,双腿弯曲将上方压下来的力量传导至脚下。

“呔!着!”阿厢竟舍弃了月牙铲,直接松手,伸手摘下了腰际的匕首,甩向了守城官的面门。

“我分!”守城官向后一跃,与此同时,用长枪的杆身拨开了袭来的匕首。

打掉匕首后的守城官笑曰:“区区雕虫小技耳。能难得倒俺,哼哼!”

“我看你这下怎么躲?”阿厢也在笑,还是最不屑的残酷冷笑。

他又将流星锤扔下了守城官的身躯,又把短剑直抛向了他的腹部。

守城官旋转着长枪,守得滴水不漏,将流星锤和短剑都弹开后,得意道:“你就只会丢兵器吗,哈哈哈,再来啊!”

阿厢欺身而上,一掌击向守城官的面前。

“可笑!你竟用肉掌攻击我,连兵器都不用了吗!”守城官大喝一声,持枪朝着阿厢迅猛地刺击而来。

当长枪距离阿厢的身板只有咫尺之遥时,阿厢身形窜动,躲过了这一击,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从背后伸出,手上握着一只弓弩。

“弩箭?”守城官既惊且俱,但他已无法阻挡阿厢的这一射击。

弓弩射出。

正中守城官的脐下三寸处。

“啊!”守城官惨叫。

“这里,你是算准好,偏要射我这里!”守城官手捂住弩箭,将它从伤口处一把拔出,痛,身心剧痛!

“你竟敢毁了老子!”守城官愤怒至极,他双手握住长枪就要反击。

而阿厢将手又一次从背后伸出,又一把弓弩。

“你身上藏了多少把弓弩?”守城官惊恐地暴喝道。

“就两把。”阿厢射完再说。

又中!

弩箭射穿了守城官的一只耳朵,耳朵被箭带飞走了。

赶忙摸了摸受伤处,生怕自己脑袋已被射穿的守城官急着摸头,发现只是耳朵中箭,然后又发现耳朵消失了。

守城官暴跳如雷道:“我......我耳朵没了!”

“你命也没了!”

声音从胯下传来,守城官低头向下看去,一惊,想要再往上一跃已是躲闪不及。

阿厢持武士刀从守城官胯下划过,武士刀刀尖朝上,奋力一捅,从守城官的肥腻的臀部穿透而出,刀尖自腹部插出。

“不!”守城官这时才发觉自己已到了末路。

身边的士兵在被敌人不断杀割,自己中了两弩箭,一武士刀,身心俱伤。

长枪再也握持不住,滚落在地。

而阿厢,掏出了拳套带上手上,奔到守城官身后,朝着他的背心奋力一击,守城官庞大的身躯被他击倒在地。

“我要你死!”阿厢捡起敌人掉落的长枪,双手持枪,踩着守城官的头颅,枪尖朝下,刺下。

一枪戳破守城官的咽喉。

死!

“还有一个目标。”阿厢结果了守城官后,便捡起了流星锤,快步奔向了守城官的家宅。

“嚯!”在他奔跑的身影背后,邹先生看完了他的整个操作。

邹先生对身边的左右二心腹道:“你瞅瞅,这残暴程度,嚯,惊艳。是我邹大围想要的人。有这样的暴力机器做手下一定很过瘾呢!”

阿厢从大宅的窗户跳了进去,撞破了窗户的玻璃。

他一路寻找,一个个房间搜寻过去。

终于在浴室看见了武将的儿子还有自己原先挚爱的姑娘。

混蛋将菜刀搁置在女人的脖子上威胁道:“你别过来。我知道你是谁?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阿厢向前二步且不语。

“我爸呢?”那混蛋又问道。

阿厢再踏前一步。

“死了。被我杀的。”阿厢冷漠说道。他身上还满是守城官伤口处喷溅出来的血迹。

“你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你不是爱过她吗?放了我,我把她还给你。你好我好大家好,给我一条生路。否则我死她也要死!”混蛋将菜刀压了下去。

刀尖擦划。

女人脖子上的伤口处的血液轻柔往下滑落。

“你在威胁我吗?”阿厢低下头轻声问他。

“你以为呢。我当然他吗在威胁你啦!”混蛋叫嚷道。

“你用这个怀了孕的女人在威胁我吗?”阿厢低着头又问。

“怀了孕又怎么了。你等孩子剩下,过段时间,这个女人还可以给你生个你的孩子,或许还能生个男孩呢。你不要杀我,你杀我的话,我就先把你爱的女人斩首。”混蛋恶狠狠地叫嚣。

阿厢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她变了很多。眼睛里带着忧伤。

肚子鼓鼓囊囊的。

但看向他的眼神仍是如昔日一般那么的柔情。

“孩子多大了?”

“七个月了。”

“闭上眼睛。”

“好。”

“闭上眼睛,什么鬼?”混蛋疑惑两人之间的对话,然后就见阿厢的右手抬起,弓弩!

一支弩箭自眼睛射入,自脑后射出。

一箭击杀。

阿厢窜上前去,抱住了因身后挟持着她的混蛋死亡向后倒地而她的身子也向后倾斜。

“你还好吧。”阿厢将她扶起。

“还行。谢谢你。”

“别过头去,不要回头看。”阿厢冷酷地说。

阿厢走过去,蹲下身,用流星锤暴力地砸烂了混蛋的脑袋。

“再见。”

男人给女人手中塞了袋金币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宅子,也要离开这城镇。

“哎!喂,你怎么走了,你要去哪里啊?”邹先生在他身后大声吼叫着问道。

“仇已报。自在外面快活逍遥。我走了。有缘再见!”阿厢举起手来挥舞了一下。然后踏步向前离去,雾气渐渐将他远去的身影笼罩淹没。

“这什么人呐,这是,他这是,他这是不是在利用我啊?”邹先生问。

左右二心腹不答。

“杀完人就走了?不跟着兄弟们搞下一个城镇了?”邹先生很抓狂。

“跟我玩这手,事了挥袖去?”邹先生灰常之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