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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张映川序
且自词章盛而经学废,方论出而医道湮,久矣!夫活国活人之失其真也。余少习科举,曾薄医师而不齿,谓与工、贾、巫、卜同为小道。继以母氏寝疾,日侍汤药,所延医无不矜其方之妙论之长,卒之出治,辄无一效。于戏!痛哉!母氏竟抱疾而长逝矣。居服之余,痛思人子事亲,殆不可以不知医乎。乃博览陈籍,遍访名师。越冬过方州,得晤玉章夫子,古貌翛[1]然,言必称岐黄,论必本《灵》《素》,心窃异之。及视诊脉,则神乎其神,及视立方,则妙而又妙,殆大异乎世之徒尚方论者流。余因受业门下。久之,始出其所注《内经》以授予,曰:慎之哉!吾之废厥寝食者,四十余年,始能辨诸注之误,而窥全经之蕴也。咨汝映川,颇有慧悟,克荷予传,幸无使斯道之或坠也。余因朝夕诵读,而知先生之功诚伟矣!然先生才智过人,注疏词句,多简老古奥,非慧根人莫能测其精义。因退而谒诸大愚叔父,聊为修饰。且幸友人济川附加注解,乾一先生重为证订。余虽未敢词赞,然亦间参末议,三易春秋,遂称完璧。因不忍自私,邀集同人,请于先生而为剞劂[2]之付。幸先生以活人为怀,而众君亦不弃余之鄙见也。伏愿获是书者,亦本乎老老之意,以及人之老焉,则庶几矣。
时同治庚午秋受业门人嘉陵月舫张映川顿首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