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药传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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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草

1.作用

(1)清热燥湿:用于肝胆或下焦湿热所致黄疸、带下、阴痒阴肿、淋证等,也用于湿热所致的胁痛、耳肿流脓等。

(2)清泻肝胆:用于肝火上炎的头痛、头晕、目赤、耳肿,或肝火内盛的胁痛、口苦等。

2.认知

(1)关于药名:此药首载于《本经》,为“龙胆”,《本草纲目》也以“龙胆”作为正名,第4、5、6版《中药学》教材以“龙胆草”为正名,而7版教材、《中国药典》又以“龙胆”为名。作者所以用“龙胆草”者,是因为4、5、6版教材影响深远,30余年来人们多习惯说成“龙胆草”,故本书中采用了习惯语言表达方式。

(2)关于苦味:龙胆草的苦味尤为突出,主要是用治肝胆湿热疾患,有“肝胆实火龙胆草,下焦湿热用之好”的说法。取其苦能燥湿之功。所谓湿,即通常所说的水湿。有外湿和内湿的区分,外湿是由于气候潮湿、或涉水淋雨或居室潮湿所致;内湿指的是湿自内而生。有湿热与寒湿的区别,而龙胆草则主治湿热病证。将龙胆草外用,因其燥湿,也有很好的止痒作用。龙胆草药性沉降,虽为清利下焦及肝胆湿热之要药,然因其味甚苦,过量则易败胃,不可过量或久服。

(3)关于配伍应用:龙胆草为肝胆湿热内蕴之黄疸的常用之药,可与茵陈、大黄、栀子同用;治湿热下注、阴肿阴痒,可与苦参、车前子、黄柏等同用;治湿热带下、白带色黄腥臭,可与白芷、黄柏、蛇床子等同用;治湿疹,可与苦参、地肤子煎汁外洗;治肝经热盛、热极生风、高热惊厥、手足抽搐,可与牛黄、钩藤等配伍同用;治肝火炽盛、胁痛、头痛、口苦、目赤、耳聋,常与柴胡、黄芩、栀子等同用。

(4)关于健胃:张锡纯认为少量龙胆草能健胃,云:“能补益胃中酸汁,消化饮食。凡胃热气逆,胃汁短少,不能食者,服之可以开胃进食。”对于此说,要灵活地看,若剂量过大不能健胃,反有伤阴之弊,易伤阳气、败胃,对胃肠道有刺激作用,并可出现头痛、头晕、乏力、神倦、面红、心率减慢等。因此,应用龙胆草剂量不宜过大,应用时间不宜太久。

(5)关于治疗黄疸:以龙胆草治疗黄疸病证,必须是湿热黄疸。清·陈士铎《本草新编》云:“龙胆草,其功专于利水,消湿,除黄疸,其余治目、止痢、退肿、退热,皆推广之言也。但此种过于分利,未免耗气败血,水去而血亦去,湿消而气亦消,初起之水湿黄疸,用之不得不亟,久病之水湿黄疸,用之不可不缓,正未可全恃之为利水神丹,消湿除瘅之灵药也。或谓龙胆草治湿热,最利瘅病,正湿热之病也,然用龙胆草以治黄疸,多有不效者,何也?黄疸实不止湿热之一种也,有不热而亦成黄疸者,非龙胆草所能治也。尤胆草泻湿中之热,不能泻不热之湿也。”也就是说龙胆草只能治疗湿热黄疸,不能治疗寒湿黄疸。现多用其治疗湿热型黄疸性肝炎。所以有“家有龙胆草,湿热吓得跑”的说法。由于苦寒之性较重,剂量不宜过大。

本方中细辛的药性特点参见本书骨质增生消退散。

【小结】

作者以上方治疗牙痛,效果很好,药物简单,用量少,容易被患者所接受。从临床应用来看,上方中所述四药,白芷、细辛为治牙痛常用药物,而防风当以祛风为主,治牙痛重在祛风,无论是风火牙痛抑或是虚火牙痛,均应如此。所以,防风治牙痛,效果极好。方中四药同用,可以达到祛风止痛、泻火消肿的作用。另外,因龙胆草味极苦,以漱口为宜。

(1)关于对牙痛的论治:俗语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牙痛可能由多种原因导致,根据辨证分型,常见于风火牙痛、胃火牙痛、虚火牙痛。多因平素口腔不洁或过食膏粱厚味,胃腑积热上冲,或风火邪毒侵犯伤及牙齿,或肾阴亏损、虚火上炎、灼烁牙龈等引起。齿为骨之余,龈为胃之络,治疗则多从胃、肾入手。而此方牙痛漱口液属外治之法,重在临时止痛,当疼痛止住之后,还要从内治方面进行调理。对于因某些疾病引起的牙痛,虽可减轻一时的疼痛,但止痛不等于治疗。

(2)关于快速止牙痛:民间有许多快速止牙痛之法,可以应用,如用花椒1枚,噙于龋齿处,疼痛即可缓解。丁香花1朵,用牙咬碎,填入龋齿空隙,牙痛可止。用盐水或酒漱口,也可减轻或止牙痛。

(3)关于保护牙齿:要均衡饮食,避免吃零食,对坚固牙齿十分有利。不吃零食,特别是糖果或甜饮料、面包、糕点等,糖可以转化为酸,而酸可能破坏牙齿表面的釉质。同时,酸性食品也会增加龋齿的危险。茶中含氟,常饮茶水有预防龋齿的作用,茶水漱口可收到护齿和清洁口腔的作用。

【病案举例】

患者高某,近2日感左边下齿疼痛,问及具体痛点则表述不清,不能咀嚼,讲话亦感疼痛,遇热遇冷均感不适,乃处方上药各4g,嘱其各取少许(各1g左右)以开水泡之,频饮服,2小时后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