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曾经,你这样对我说
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一个这样的女孩,并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女孩在恋爱中,永远要比你们男孩子成熟的。我的出现,也许是陪着你长大,陪你共苦从无到有,教会你如何去爱,用我的眼泪和委屈让你成长得更优秀。可能我付出这些,最后只是感动我自己,可能结局你会用这些我教给你的东西,去爱另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的喜好脾气又像极了我,可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也许真的不是我。”女孩说完这句话,伤感之念没有在漾在脸上,而是嘴角努力地挤出一丝盈盈笑意,眼眸微微颤抖,如湖水氤氲,痴痴念的看着眼前的我。
校园的爱情,我们或多或少都经历过,明知道的没有结果,可是我们仍像一只只飞蛾,义无反顾的往那只能给你短暂光明和温度的火坑里扑,我们拥抱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互相那么努力付出,最后还是走向了两个世界,再无交集呢?这也许是很多人的疑问,这也是小龙和雨辰心中的疑问。
不知道是第几次吵架了,也许小龙的和雨辰都认识到了,曾经那样炽热的感情,已趋向平淡了,小龙和雨辰吵架过后,两个人说话没有过分偏激,给各自留着分寸,但气氛依旧冷淡。气氛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明明靠的很近,却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中间,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备受煎熬,一分一秒都过得那么缓慢。
最后,小龙打破了死寂。“亲爱的,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啊?”雨辰眼中带着泪,但始终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说:“有点累,但我不后悔。”小龙痛苦的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心脏都在这一瞬间停滞下来。“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你是在教我成长,让我变得成熟起来?”
雨辰脸上挂着苦楚的笑意,眼中含泪,痴念的看着眼前的小龙说:“我很想让你成熟起来,但我好怕,我教会了你,你最后爱的是别的女人。”
小龙听到雨辰这番说,垂下头苦笑一声。“亲爱的,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一、回想曾经:
这句话勾起了雨辰的回忆和好奇心,她接着小龙的话问:“第一次见面怎么了?”
小龙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便讲起了他俩二人第一次见面的事。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在公交站牌下冻得直跺脚,你以为在嘚瑟,让我能不能别老懂了?”
雨辰回答:“有印象,我以为你在跳什么鬼步舞呢,我当时觉得你好屌丝啊。”小龙也陷入了回忆当中,讲道:“第一次约会,为了不想在你面前失了面子,就在网上提前订了一套新的运动装,因为运动装迟迟未到,我求了客服卖家好几天,见你的前两个小时,才接到自己久违的约会装备,摘掉吊牌,就去见你了。谁知道那运动装那么单薄,到你们学校后,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所以才会一直在公交站牌下一直跳动。”
忆起往事,雨辰也笑了,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她嗔笑道:“我不是给你暖手了嘛?”
当时二人上了车,雨辰见小龙双手冻得通红,便要求用自己的手暖小龙的手,小龙把自己的手交给雨辰的一刹那,就决定,这个女孩,日后非娶不可。
雨辰问道:“挨,咱俩坐车去干什么来着?”
小龙提醒道:“是去看电影呀!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看的第一部电影,叫什么?”
雨辰想了一会儿,白了小龙一眼,摇了摇头。
“是毒液呀!你趴在我右耳边跟我说,毒液好有趣。”
雨辰有些默然。
小龙接着说:“记不记得当时前排座,还有个阿姨,自己一个人看电影,买了好多好吃的,烤鸡脖、排骨、还有肉串,给咱俩馋坏了,哈哈哈。”
雨辰慢慢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她嘟着嘴唇说:“后来,咱俩有经验了,看电影之前,也买一大堆好吃的,为了怕味道散到电影院,咱俩吃一口,就得立马把方便袋系上,跟偷地雷似的。”
“说到这,我就得翻翻旧账了啊,你记不记得,约会之前,你要送我一瓶护手霜,结果我把你送到学校寝室门口,你也没说把你要送的护手霜给我呀。”小龙抿着嘴乐,接着说:“你说实话,是不是看我长得太丑,后悔跟我约会,最后连护手霜也不想送我了。”
雨辰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眼中的泪花已经消散殆尽,她解释道:“我当时忘记有这事了。”说到此处,雨辰也想到了一件事,反过来要翻小龙的旧账。“当时你小子胆子挺大啊,第一次见面,二话不说,就敢牵我的手。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你是坏人,怪蜀黍,要把我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当地主家傻儿子的儿媳妇呢,我都想立马往宿舍跑了。”
小龙白了雨辰一眼,撇着嘴说:“你可真能幻想,我当时只不过见到你一见钟情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就牵你手了。”
“切,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啊,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雨辰继续说:“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贪恋我的美色。”
小龙两手一摊,嘴角轻抿,带有几分痞气:“你说对了,我就是贪恋你的美色,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们互相无论赌气到什么地步,只要几句话,就能和好如初。
二、第一次带你回家:
记得第一次带你回家,想想也有些遗憾,遗憾的是你终究没有留在我们家。
“你说你想带我回家,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回家吗?”雨辰带有质问的语气问小龙。
小龙苦笑着回答:“或许,你也跟我的想法一样吧。”
“想永远在一起吗?”
“对,永远在一起。”
这个想法是谁先提出来的?
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我二人聊天时无意中提出来的想法。
“如果没有金钱相诱,你真的会跟我回家吗?”小龙一直盯着雨辰的双眼看,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
雨辰没有答话。
小龙似乎知道了答案,自言自语的说:“未必吧?”
但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你要去远方毕业实习了,我带你见见爸爸妈妈,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结婚?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很幼稚。”雨辰略带一丝嘲讽的味道跟小龙说。
“幼稚吗?我是出来社会工作两年的人,你还是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上那些复杂的事情,在校园里看生活是一个世界,当你踏出社会看生活又是一番世界,我怕你被现实改变...”小龙接着说:“人这种东西,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你还是被现实改变了。”
“我改变什么了?我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啊,你不知道吗?我缺少安全感,你没有物质保证,我拿什么去全身心的爱你,我不想爱到最后,一无所有。”雨辰解释道。
小龙苦笑着问:“还记得,你见我妈妈是怎么样说的吗?”
雨辰没有做声。
“我会与他努力,一起创作出自己的财富。这是你的原话。”小龙继续说:“在处理这段故事时,我承认,我好幼稚,太过天真,我太想拥有你,我太急于求成,反而适得其反,因为我们还不懂生活之艰难,情感之折磨,以及了解你的一切。”
谈论到这个问题时,你总会把最好听得话说给周围人听,把最难过的话说给我听。你把自己的利益升至最大化。我们之前的感情,面对现实时,如此的脆弱不堪,俨然成了一种变相的交易。
三、是你成熟,是我幼稚:
你成熟在感情经历,我幼稚于现实处理。
“在这段故事里,我做的一切,感觉好傻。从搬到你学校那一刻,我就很傻,但我不后悔。”小龙咬着唇,鼻涕和眼泪不时的往下流。
“都已经过去了,还记得我工作时候吗?我在工作上那么无助,对你诉说时,你给我的答复是:要么回家,要么努力证明,回家?我也想回家,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很要强吗?”
“要强?女性独立?这都是你提过的,这就是现实,生活就是这样,远不是你在校园描绘的美好,充满残酷。你在学校有人爱你,有人护你,有人宠你,可是你在外面,谁会这般对你?你的美梦,只不过是周围人替你编制的,如同泡影,一触即破。”
“好,那我回家,我回家我干什么?你养我吗?”雨辰羞怒的质问着小龙。
“你不是一直是被养的人吗?”小龙面如死灰的说。
四、梦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忍
“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就到这里吧。”小龙憔悴的说:“我累了。”
“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经历,那么多的共同愿望,可到最后,我们还是走散了,对吗?”只是这一句话,又将二人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空气再次陷入死寂,雨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我们好多矛盾,都应该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解决的,我们还没有磨合好,就面临了异地。”小龙失去了笑容,变得面无表情。
“异地只是一个借口,我只是看到,你眼中没有我了,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你眼睛也会说出来,可惜,你没有了···”雨辰失望的看着小龙。
小龙紧紧绷着一副即将要崩溃的面孔说:“都已是借口了,我的理由是借口,你的理由同样是借口,我眼中无你,我的才华在你眼中也一无是处,我们就这样了吧。”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话可以说了。”雨辰声音沙哑颤抖的说。“我不后悔,既然我敢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就有勇气教你成熟,陪你成长,即便,那最后的人,不是我。”
话音落,雨辰从此消失在小龙的生命当中,再也没有出现。
我们是谁先放弃了谁?
是因为你毕业实习,我们异地?
还是对你关心不够,眼中无你?
是因为现实需求不能满足?
也许两个人的分开,没有任何理由,一个人开口,一个人应允,一个转身,就是两个世界。爱情这个东西,有好多人都给它赋予道理定义,它就像每个人生命课堂中的必背公式,道理所有人都懂,却都在这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道理上栽跟头。
由一开始的炽热,到最后的冷漠,由一开始的优点崇拜,到后来的缺点放大,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两个人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自己认为最止损的决定。
小龙如是,雨辰亦如是。
其实最让人唏嘘的,不是雨辰不再属于小龙了。
而是小龙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
我们互相给过的,没有给过的,都要去给别人了。
而我们两个人点点滴滴的故事,会在你们某个相拥而眠的夜晚,成为你取悦对方的笑点。
我们从彼此的宝贝,最后变成了彼此口中的不过如此。
爱情这个东西,经历多少,付出多少,懂得多少,其实心中都有一个定义,起初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是我们愿意活得不明不白,只是好多事情一用力就会拆穿,拆穿就会失去。
也许青春就是这样,不停的遇见,不停的错过,在遗憾中成长,在经历后成熟。
“小龙,我在生命当中,找到可以陪伴我一生的人了,你近来过得如何?”
“我吗?我的上司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儿,她没有你漂亮,但性格对口,热爱我所热爱的一切,我要结婚了。”
如今的女孩对我说:“感情就像两个人坐跷跷板,只有共同爱好,共同成长,共同欣赏,互相崇拜,才能让感情保持平衡。感情可以不累,找一个爱你的,不要找一个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