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懵的纠结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很多的第一次，在博雅川的人生长河中，也遇到过很多第一次。但使她印象最深的第一次，是在岚志墨的指导下和叶子一起在基地实弹射击，这是她多年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
岚志墨认真详细的面对叶子讲着射击要领，叶子领会的交流着，博雅川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他们，一句也没插嘴。指挥员吹响了口哨，岚志墨从叶子身旁走下射击台。当射击的命令下达后，靶场上应该立即响起枪声竟然静静地延误了数十秒，而后清脆的枪声——叭！叭！叭叭叭叭……响起来。博雅川什么时候扣动的扳机自己也不清楚，十发子弹连续射出，打在地上冒出一团烟。
叶子按照岚志墨指导要领一枚一枚专注射击，靶场上只剩下叶子在扣动扳机；岚志墨从不同角度给叶子拍照，可惜的是叶子一弹没中。叶子捡起靶场上的空弹壳，兴奋的攥在手里，岚志墨怕叶子有危险就命令预备役战士捡起里放在袋子里交给叶子。叶子的眼神里都是美好和新鲜，心里充满了新奇和刺激。
靶场回来的路上，岚志墨说：
“你们两个对打靶有什么感受？”
叶子兴奋的心情还未平静，还沉浸在扣动扳机时的喜悦当中，她说：
“小时候打过气枪，上学军训也没教我们打靶，工作后在无所事事的时候玩耍打过麻雀，真枪实弹打靶还是头一回。还是燥气浮心，未能俘获目标。”
岚志墨说：“过把瘾就得了，射击要领需要练习。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态，修炼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受外界因素干扰，心无旁骛，聚精会神，锁定目标方能击中。”
叶子突然发现喜欢张扬的博雅川一上午都没说话，就问：“丫头？你有什么感想，怎么都不说话？”
博雅川头也不抬，盛气凌人的说：“我觉得打靶最大的益处，就是能发泄憋在心里的气愤。可惜我没把靶子当作小日本来打，这可能就是我没射中的原因吧。”
岚志墨和叶子对视目光，无语了。
把叶子送到单位，她下午有手术。
岚志墨问：“小豆芽，你怎么了？整个人像吃了抢约似的。”
“我怎么了？”她反问
“那么大脾气为什么？谁惹你了？”他问
“你。”她说
“我没有啊？怎么惹你了？”
“我还有存在感吗？你和叶子……？”她说
她说着眼泪像珠子一样掉下来。
他控制不住笑起来说：“哎呀！我的小豆芽：原来为这个。正因为心里装着你在公共场合才不能随性，况且我们单位领导都在影响不好。小豆芽吃起醋来蛮可爱的。多哭会！多哭会！看着你为我吃醋而哭感觉好幸福。”
他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带劲了。
他把车停到马路边，顾及不到马路上的行人了，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我对叶子好是因为他是你的闺蜜，是想叶子对你好。我不在你身边时叶子会照顾你。傻孩子我能对叶子怎么样。”
“我相信叶子，但我不相信你；我就是不想你对叶子好。”她哽咽着说
“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不让小豆芽吃醋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黄帝城探险吗，今天下午我休息带你去好不好，作为小豆芽泪珠子的补偿。这样不生气了吧？”他哄她说
“嗯！”
“我先送你回家睡会，我处理点事情一会来接你。”
“好吧。”
黄帝城是我国目前保存最为完好的唯一战国古城址，属第一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由东城、北城、西城三个小城组成。平面似“品”字形。
西城、北城以从新修建，东城还在荒芜中。两个人穿着探险服踏入丛林中。重重叠叠的树林，一人多高的野草，看不见一个行人，那些野草就像喝醉了酒的老翁，紧密得互靠着，沉睡不知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惊醒它们的梦，从来们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些敢冒险的人，也只到它的边围，追逐从里边跑出来的野兔、野鸡和飞鸟，从不踏入它的深处。
拨开从草站在那里环视四周，真怪，树简直变了样子，它的形状和外边大不相同。它变得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树就是天，天就是树，前后左右尽是草，你的鼻子都得触碰着草往前撞行。最美景色是阳光把野草照成金黄色，在春风的吹动下，愰着脑袋发出优美的旋律。此地此景博雅川想起杜浦的词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岚志墨也有感而说：
“野草虽然人们不喜欢它，可是它有茁壮的生命力。路边、荒地、树下、田野、山坡甚至连岩石缝也不放过它这种顽强的生命力。人们该赞扬它吧。”
博雅川随岚志墨说：“它们热爱大地，热爱自然，深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也曾在狂风暴雨中搏斗。一株被压在顽石下的野草，不管顶上的岩石多么沉重，周围的泥土多么坚硬，它总能曲曲折折地、顽强不屈地钻到地面上来。它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强大，而且它还勇敢地向大自然挑战，寻求自己的快乐。”
岚志墨说：“从野草中看到许多，植物的心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顽强！从野草的本身联系自我，我们这一代人就像花朵，容易摧残。美丽而短暂的我们，经不起风吹雨打！亿万花朵之中，仍然存在着如同《野草》一般的人。”
博雅川豁然指着前方向发现新大陆的说：“一滴水老公，前边的野草稀零了，好像有生灵，你看羊群，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吧？”
两个人通过浓密的从草区，所谓的羊群却是一片墓碑。墓碑上挂着被风吹进了的朔料袋子，一种畏怯恐惧，荒凉芜秽的感觉。岚志墨说：
“宝贝，咱们回走吧。这里荒芜萧疏让人毛骨悚然，往里还不知道有多深，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博雅川坚定的说：
“既来之之安之，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前边好像有行人的足迹。”
岚志墨说：“那要看看咱们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正说着博雅川的电话响了。他问：
“谁的电话？”
“公司领导的。”
“好像对你很关心。”
“上级关心下级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不对吗？看你的表情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多想了？我们纯粹是工作关系。”她说
“这我知道，但就是心理不舒服。”他说
“你的面部表情表露有点不自然，在我接电话的时候，我在仔细的看着你，我不想因为工作而影响我们的心情，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不开心。因为我爱你，不允许你不开心，因为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担心。”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说
他转过身吻吻她的额头牵住她的手说：“不许松开我的手，前边虽然有行人的足迹，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沼泽地，坚定信念，不弃初行。”
两个人的鞋子挂烂了，泥土钻进鞋里，裤腿上全是泥巴。躺在一块平地上，仰望蓝天，开心的大笑。
翻过一道土陵，像似到了世外桃源，不知名的花树开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小草花铺盖着大地。蔚蓝的天空，镶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它们没有线条，就像只用颜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有的像绵阳在蔚蓝的草原奔跑，有的又像万马奔腾灰尘如浪，有的则如一条玉龙在空中腾飞。一颗颗小草手牵着手，酐畅淋漓的歌颂春天的灿烂；一只只五彩缤纷的蝴蝶伴着花瓣一起舞蹈，叽叽喳喳的小鸟像可爱的小演员，自由的吸收着新鲜的空气。博雅川挣脱岚志墨，展开双臂忘记了自己的形象，大声喊道：
“我爱你大自然、我爱你春天、我更爱你美丽迷人而又神奇的《桃源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美轮美奂的风景了。你是我梦中的世外桃源！”
岚志墨也被这里的景色惊呆了，他在想这里与迷瘴沉重的世界相比，充满着歌声与温暖，没有恐怖与欺骗，没有世间仇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贫富利益。如果真有人住在这里的话，那他是多么的幸福，正如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几个中年妇女在花树下唱歌，岚志墨打断她们问：“大姐，再有多远能走出去？”
其中的一位大姐说：“你们是第一次进来吧，穿过花树林，就是观光平台，能看到全市的景色。观光平台下边有个小径，绕几道弯就可以走到大路上了。”
“谢谢大姐！”
岚志墨拉着博雅川的手说：“小豆芽，咱们走吧，夕阳就要西下了。”
博雅川不情愿的说：“一滴水老公，在玩一小会好不好？”
“乖：听话！今天糖果第一天上班，我得去接她。不能回去太晚了。”他哄着她说
“糖果上班了，之前怎么没有提起过，在哪里上班？”她问
“在我们单位对过医院药房。”他说
“为什么会是在你们单位附近，你不觉得不妥吗？有没有考虑过我得感受？以后我还能去单位找你吗？”她生气的说
“不会受影响的。你生气了？”他解释说
“如果我不生气你觉得正常吗？”她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在前边。刚走出东城糖果打来电话说：朋友去单位接她，晚上有聚餐，要岚志墨不用接她了。博雅川看着听完电话岚志墨的表情无法用语言表达。她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满安慰说：“晚上咱俩一起吃饭吧，别回去吃了。”
晚上公园的长凳上，岚志墨给博雅川解释着糖果上班，医院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安排的。博雅川并没有对岚志墨的能力彰显；反而觉得委屈难过。她觉得他只顾及糖果和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她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去想她在他心里的价值。如果为她想想，为了他们两个这份感情想想，就不会把糖果安排到单位门口上班。这无非告诉她：他的生活里她无所谓，糖果的感觉才是他最在意的。
博雅川委屈，委屈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岚志墨，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某一个决定。她委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真的感情存在。难道那张纸真的那么重要吗？她质疑他对她的感情，更让自己委屈的是他言表此事时，还想得到她的赞赏和祝词。
她哭了：这是她第二次为他而掉眼泪。这次的眼泪也是因为自己的痴傻痛心吧。
岚志墨兴冲冲的言表发现博雅川的不开心，他转变话题讲些其它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来调解谈话的氛围。博雅川不搭腔，两个人静静在长椅上坐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问：
“那张纸真的比一份真感情重要吗？”
他沉重的说：“那张纸承载着一份责任，你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吧。我不能为了一份感情而去卸负一份责任，这才是真男人。”
“何为真男人，真男人就该为自而不顾，既然责任那么重要，又何必牺牲我的感情去索取呢……？”说到这里她不免更加伤心。
她觉得岚志墨在找借口搪塞自己，但她没有做出不开心的反应，她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把这份痛埋在心里。她要求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为情而落泪，伤感两次后，她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她不恨人、不恨环境，恨自己选择了这份不能见天日的情感，这也是她看到感情所谓真的一面，同时也让自己坚信了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真实的情感存在。
两个人谈着一些没有主题意思的话题，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岚志墨说这么晚了会是谁的电话？他接通了电话……。
博雅川想让岚志墨挂断这个电话，为了自己一时的心里满足，为了找回自己的那份失落；然而岚志墨并没有为了满足博雅川那点小小的自尊而挂断电话。博雅川再次感到失望。
岚志墨回到家里给博雅川发微信说：
“亲爱的小豆芽：你睡吗？你的情绪会影响到我的，知道吗？你伤心了，我会更加痛苦，你痛苦了我会更加悲伤，所以我们彼此间要开心，要幸福。别在意我说的话，我很爱你，你在我心目中特别完美！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用质疑，因为你有大爱，我会更加的爱你，我们的爱就会稳定。大爱是多么的难得可贵啊！接受你我的爱，就必须接受你我的全部，这是爱一个人最起码也最难做的一件事。不接受该接受的，怎么能让对方幸福、快乐呀。亲你宝贝！”
这是博雅川看到岚志墨的信息第一次没有回复。岚志墨知道博雅川睡觉很晚，不回信息肯定还在生气，他心里内疚不安，就又发信息说：
“亲爱的，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们彼此的感情能经历任何考验。在我们相爱的路上有多少感动，又有多少难以割舍的东西。亲爱的，这一切的一切你付出的太多太多，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多想让你变得轻松幸福啊，可我一次次伤害你，你都没怪罪我！亲爱的小豆芽，你已经深深的融化到我的心里了，坚若磐石。相信我、理解我的处境，因为我让你受到心灵上的伤害，我特难受。没有爱就没有这一切，我们一定创造人间难得的东西，这不是奇迹，绝对不是什么奇迹，这绝对是真实而又不可多得的爱！”
博雅川知道她要是不回信息他会一夜不停的给她发。他的话让她的心平和了很多。她回复说：
“那有那么多的气可生。我给你发了一张蜗牛吃青蛙的图片。难得看到的奇观。资源整合的年代，干掉你的不一定是天敌和同行，有可能是跨界，多么痛的领悟。不要和那些没睡醒的人磨叽，鸡叫了天会亮，但决定天亮的不是鸡，而是斗转星移，趋势在变，思维不变，只能被快节奏的时代淘汰。我们睡觉吧！养足精神，不能让鸡决定天亮。”
岚志墨看到博雅川回的信息心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