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不是我
清晨醒来，舞儿好像一夜成长了许多。
“我不叫你老爷爷了，我知道范困也不会是你的真名，还有，你或许是受光阴之河的影响才这样苍老的吧。你能告诉我，没进入那条河水之前，你多大年纪么？”
舞儿坐在床头看着面色好了一点的洪飞问到。
“我在距离你一万年后才能抵达的地方。我是比你大一万岁还是比你小一万岁呢？”
洪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觉得这一夜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在思考洪荒少主的事而睡着，之前舞儿已经回自己房间睡觉。如今自己保持着睡醒的状态，舞儿却明显的很早就来到了这里。
“一万年后，你认得我？”
舞儿问到，清丽无双的双眼有些俏皮的神态，又接着说到。
“我才不要那么老，看看你的样子，整个净土也没有你这么老的，一股岁月的气息。却还能那样。”
“你能感觉到我的气息？”
“是呀，我的血脉成熟了，开始我还不知道。所以过来问你，你，都看到了。”
洪飞注意到舞儿的能够感受到他散发的岁月，那么洪荒少主必然也可以。不动声色，必然有所目的。
“舞儿，洪荒少主有老婆么？”
“师傅说净土神殿内仙姬无数，大多是净土之外的势力选拔而来。净土内的倒是不多，问这做啥？”
“我曾经听闻洪荒之主并不贪恋女色，一心求成九九之极而脱离宇宙空间。”
“师傅曾经说过，原本的是只追求修炼，却在十年前开始变得如同俗世人王那样，好像是获得一个什么秘法来领悟三千大道。”
“你时间本源血脉的事，他知道么？”
“师傅说，她帮我封印了血脉。如果不是你那样，我还不能触发血脉醒悟。”
“我那样？我哪样了？”
“好啦，你睡觉说梦话，说到了一个秘法，然后我就学会了！”
“我不记得！”
舞儿心里说到：
“哼，让你记得才怪。说自己是净土之主，竟然还要娶碧瑶，碧瑶是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她的存在，我也得封印这段，不然这老头活不长，这老头有预知能力？我还想吃春饼呢。”
舞儿离开后，洪飞才起身，自己身体强了很多，勃然而发，导引周天后观察体内血核，血核依旧，如蒙尘埃。剥离岁月之力才能解封异能，如今还是一阶三级的异能，距离曾经达到的九阶绝对不可能了，道果都已经消耗。再达到这终极轮回身自己修炼到的六阶三级，也几乎不可能。最关键的是，洪飞发现洪荒少主的本我意志不在统领着他的肉身。并且其对洪飞起了疑心，只因为眼下的洪飞连蝼蚁都算不上，暂时懒得去碾。
“唉，我要不要去那河里游回去呢？这里处处危机，随便一个都可以一口气吹死自己。就连年纪轻轻的少女舞儿也是深藏不测。怕是也有四阶以上的修为。自己凭借菩提肉身勉强走路不喘，她蹦蹦哒哒的，完全无碍。”
洪飞边思量，边向河边走去。
河岸碧草青青，几棵高大的柳树垂下万千丝条。坐在岸边，将储物腰带之中的物品拿出整理。十颗极寒冰晶装在封印的盒子里，以精神力取出一枚后，用右手寒冰指吸取寒力，原本的寒魄核心激发了洪飞的寒冰异能。留下的寒晶效力不足寒魄的亿万分之一，却可以被如今寒冰指力吸收。六枚寒晶吸收完毕后，寒冰异能首先突破到了二阶临界，洪飞知道再吸收，也不可能发生质变。收起剩下的四枚，取出子枚荒李果核，这是在不老仙园给青苑配置不老药液时留下的，其余都留在不老荒李的树根下，全部被不老荒李吸收。洪飞挖个坑后将果核埋下，储物腰带内还有一把狼刃，一把狙击，一把备用特种手枪，特种手枪弹与自动步枪弹是通用的，三千发步枪子弹，百发特种狙击弹，五枚核子枪榴弹。自动步枪已成飞灰，枪榴弹需要改装。一葫芦含有不老仙液的药酒，只要喝几口，洪飞最少可以把容颜恢复。如今却是不可以，时机未到。
“你来这里是想游回去么？”
舞儿在身后说到。
“是啊，有点想家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进入这河里的，这是时间之河的分支。没有时间本源的，必然会出现不可预测之事。嘻嘻，老爷爷。”
洪飞奇怪，舞儿不是说过不叫自己老爷爷了，如何又喊到。
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呆如木鸡。只一会功夫没见，舞儿由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长成了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九成九变成了清舞的模样，绝色无双，天真无邪。
“你怎么一下子成长这么多？”
“不知道呀，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你去我房间还不是这样。”
“我没有去你房里啊，醒来后喊你吃早饭，没看到你就找这来了？老爷爷，你看我现在美不美？是不是你平生所见？”
“是啊，老夫都想发少年之狂了！”
“嘻嘻，净土除了到达仙主修为，否则是不能有后代的。”
“为何？天道压制？”
“是呀，我都不知我父母是谁，师傅也不说。咦，这树长得真快，什么树呀。”
洪飞转身，自己腿边一颗小树苗正在拔高，转眼一米高，树干在变粗，只得起身躲开，在回头看时，树苗拔高抽枝，片刻就长到二十米高，树腰三米粗细。
舞儿走到洪飞身边，
“这是不老仙根呀，老爷爷你看，开了三朵花。”
洪飞也看到了了三朵紫色花开，香气扑鼻，不远处的河水之中浪花朵朵。几十条尺长的鲤鱼不时跃出河面闻着花香。花开片刻，跃起的鲤鱼变成的龙形，舞动片刻后，沉入水中。花落，蒂结，果现，接着拳头大小的果实由青色变成了紫色。
“舞儿，果实已经熟了，你去摘下来。”
舞儿跃上树梢，将三颗果实摘下后跃回。
“老爷爷，这么快就发芽结果，这能吃么？”
“净土本源，造化万年，大道根本，时空阴阳。你选到自己想吃的，就可以吃。”
洪飞看着刚刚摘下果实的不老仙树在眼前幻化消失遁入虚空。想了想突然变成豆蔻少女的舞儿，心中疑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吃这个，这两个给你。”
洪飞选择一个，几口啃食到嘴里。顿时中宫如火，点燃了血核。
那边舞儿一边小口啃着，一边甜美的看着洪飞。舞儿选择的是时光道果，吃过之后就会彻底的领悟到时间本源，远远超过她的师傅对时间的掌握能力，成就无勉之主。
洪飞吃的是阴阳道果，也是最根本的大道之果，阴阳生万物，洪飞此刻的血核在塑造原始本源，但洪飞不想，不想成就另一个洪荒之主。
“老爷爷，你，你变年轻了。荒主？”
洪飞压制着血脉向荒血转化，全力发掘自己异能的提升，这里不允许出现两个荒血本源，只能有一个主。三阶，五阶，七阶，然后缓慢的转进八阶一级才停下来，所以停下来，是洪飞将半数的本源精华压制为荒指，荒指大成，还是三指之力，最后一指达到九阶，洪飞终于有了保命的手段，其余全部八阶一级的异能也足够纵横净土。而这只是表面，身体强度再次达到了不动真身时，浩劫同到。第一劫就是阴阳劫，虚无火焰体内升起，炼化不动真身，挺过去，才有后面之劫，挺不过，就是飞灰。
舞儿也在渡劫，容颜彻底激发，如梦如幻，周身处于光芒之中。
清舞还站在时间之河中，希望洪飞能够进入时光之河，突然心有所感，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必须要阻止过去的她成就为现在的她，否则光阴无主，宇宙分崩。清舞看到了坐在草地上压制火焰的洪飞，这来自于时光投影。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命运因果么？一步错，什么都如江哥断流，最后只有荒芜。究竟错在哪里？”
洪飞压制着虚无之火，眼中着舞儿的身影，同时看到了舞儿影射到的站在光阴之中的清舞。
“唉，错在哪里，我不可以成为荒主是因为我是十世转世之身，荒血血脉早被摒弃，舞儿则不同，光阴之中不允许出现两个光阴之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一切又好像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
抬手一直点出，荒指第一式天荒地老发出，定住了向终极进化的舞儿。接着抬手牵引着舞儿过来，所不能者为实，无所不能者为梦。
破除阻隔，几世所求。压制抵抗的虚无火焰是错误的，只有宣泄，也为破妄，阴阳调和，如梦似幻。
“老爷爷，你说梦话了。”
洪飞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了眼睛，朦胧夜色并不影响视线，眼前舞儿清丽无双的小脸，站在床头推着他的肩膀。自己从狂野的梦中醒来，老脸一红。
“舞儿，你有没有觉得你你在梦里？”
“我觉得自己好像叫叫醒过你，可是，我怎么会过来叫醒你呢？即使说梦话，我也不会过来啊，何况每个房间都是有空间壁垒的，我本不该听到你说梦话。”
洪飞似乎明白自己处于一种循环重置之中，自己影响了光阴走向，被光阴反复重置来确保已经发生过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破灭，曾经的河边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是真实经历过的，自己已经八阶一级，只是被抹去了。还有什么不会被光阴抹去的呢？再看舞儿，淡淡的时光之力在身边浮动，一夜长大了许多，看着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而不是昨天看到的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我给你一段我所经历的记忆，你帮我看看有什么漏洞。”
洪飞整理自己从洪荒之子蹦灭星辰到十次转世再到灭杀影夜，最后寻找清舞被时间母河带到了这里，一直到刚刚的记忆。
舞儿浏览着洪飞的记忆。
“我把你从河里救出来，你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来，不是一天，还有，你怎么可能是他，我又怎么可能喜欢他，可这一切都像真的一样，你记忆中的那些遇到的，在城镇里却有其人，尤其是仙主，还有碧瑶。”
舞儿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洪飞所给的记忆明显超出了她的认知。
“你能记得你昨天是啥样么？你感觉下自己，有什么不同？”
舞儿闭目自检，不禁脸色绯红。
“我，我。。我不是原来的我了！你的梦是真的么，你那么老。”
洪飞从储物腰带上取出酒壶，喝了几口，容貌恢复如初，同时在储物腰带之中发现那枚果核没了，多了一个紫色的荒果。当发现荒果的时候，蓬勃的异能顿时被九阶的精神力接管。一眼看穿了舞儿如今的真身，及其中宫那颗时间本源属性核心。再向下，粉嫩之处未修复的迷离秘境。
伸手一招，舞儿翩翩而起，
“清舞，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