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雀在后
古人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来的却是一只麻雀,世人常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这食肉的鸟儿岂是食素的鸟儿能比?
吹箫公子又扔出两枚珠子过去,黑衣大汉提刀便挡。
嘭嘭两声响起,这次冒出来的却是黑烟。
黑烟挡住了黑衣大汉的视线,情急之下便要往后退,刚跳出一步,就有一碧绿色的物体直奔其面门,
黑衣大汉的双眼瞳孔不断收缩,身体似乎被定在半空中,无法动弹。
背后的汗毛直立起来,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想喊出来,可是根本喊不出来。
呲
碧绿长箫刺入额头,热腾的鲜血便漫了出来,
吹箫公子拔箫而去,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嘲笑:“两千两白银岂是这么好赚,这也太看不起我,下辈子投胎再来吧!”
不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这黑夜中。
一阵秋风吹来,躲在云里的秋月又露出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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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外。
破庙。
庙里此时已经生起火来,干柴遇烈火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
人生有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夜夜做新郎,夜夜换新娘,这是这位吹箫公子的一生追求。
李倩此时便躺在茅草做的床垫上,此刻的她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
绝好的丹凤眸子此时却是眼泪横流,眼前的这个皮肤白得没有一丝血气的男人,正在笑眯眯的盯着她,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坐在一旁的吹箫公子伸出他那雪白的右手抚摸着李倩的脸,如婴儿般的皮肤丝滑细腻,这皮肤是他见过女人中最好的。
本是粉红的脸此刻早已发白,李倩咽了咽口水,因为喉咙太干了。
吹箫公子也咽了咽口水,因为口水太多了,看到眼前这等美人,可真的称得上真正的“秀色可餐”啊!
“小娘子,莫怕,郎君我会好生疼你的,莫怕,”吹箫公子笑着安慰陈倩。
李倩全身都不能动弹,穴位被吹箫公子封住,此刻的她怕是难以形容她的内心深处的恐惧。
绝望,无尽的绝望,连咬舌自尽的都没机会,绝望中等待着更大的绝望。
吹箫公子似乎并不着急,拿起放在一旁的碧绿长箫,箫上的血迹早已被他擦干净。
如此美好的夜晚,怎能不吹上一曲来庆祝,一曲《恨花别》响起。
别人吹曲要钱,而他吹曲则是要命。
“如此夜景,却吹个破曲,真的是好没风趣,好没品位。”梅左在破庙外一棵大树上望着这漫天星辰感叹道。
两手各握着一块青砖,坐在树干上晃悠着双腿。
吹得梅左心烦意乱,吐了口浓浓的痰:“等下我让你吹个够!”
——
李倩的外衣已被这淫贼解开,只剩胸前的红色亵衣,这让吹箫公子更加兴奋。
正当伸手想去扯开李倩的红色肚兜,脑后传来空气划破的声音。
猛兽在捕食猎物时,猎人的弓箭已经瞄准了它。
吹箫公子头也不回,直接一个翻滚,躲开这一袭击,他太熟悉这声音了。
还没站稳脚,眼前就飞来了一块青色物体,一脸恐惧,脑子做出了反应可身体却是巍然不动。
好快的一块青砖。
嘭,一声响起,飞来的青色物体碎成七小块跌落在地。
青砖直中吹箫公子的鼻子,此刻的鼻子已凹下去一截,鲜血射出,染红整个脸。
大脑嗡嗡作响,眼睛直冒金星,耳里却是无声,仿佛整个世界安静了。“轰”的一声响起,吹箫公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梅左背着那把大剑走了进来,瞄一眼李倩便走了过去,忽然间大叫一声:“不好!”,急忙跳到吹箫公子身旁,拿起右手搭上了脉。
“还好,还好,还有脉搏之象,死不了,死不了。”
望着这满脸是血的吹箫公子。梅左拿出了一个蓝白花纹的小瓷瓶,拔开红色的瓶塞,倒了一些灰绿色粉末到吹箫公子的鼻子处,很快血就止住。
梅左连忙帮他擦去血迹,感叹道:“早知如此,就不用青砖了,如今成这般模样,严重的影响卖相,万一到时候官府的老爷不承认这是淫贼,哪我岂不是白废功夫?两千两白银能买多少烧鸡吃啊…”
吞了吞口水,梅左坐在地上思索起来。
忽然间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梅左掏出悬赏公示,细细的看了一遍,点头道:“有人证和物证,应该没问题。”
收起悬赏公示,啪啪几下,梅左点住了淫贼的穴位,还是放心不下,梅左又从庙中搜到了一根麻绳,将吹箫公子来个“梅氏”五花大绑,必竟这是两千两白银,关系到梅左以后的衣食住行,可不能马虎。
梅左满意的“嗯”了一声,走去把“物证”捡了起来,坐到李倩身旁。
脸上红得过苹果,滚烫滚烫的,满脸害羞之色,必竟还是个雏儿,眼前的这番风景让他全身燥热起来。
在两千两白银和诱人的陈倩上,梅左作出了决。
他想起了师傅临终前跟自己说的一句话:“要小心漂亮的女人,越漂亮就要越小心,女人的心是世间最快最恶毒的剑,说变就变。”
梅左右手一掐左大腿内侧,顿时便像泄气的羊皮筏子,用那根碧绿长箫把李倩的衣服给她盖回去。
梅左挠了挠头,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李倩见淫贼被眼前的这位憨厚公子打倒,无尽绝望等待中终于迎来光明。
眼泪早已哭干,此刻她却对梅左笑,干涩的嘴唇想要动却动不了,无奈的只好眼珠子打起转来。
梅左一看便已明了,伸出去帮她解穴,忽然又停住缩了回来,
陈倩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叫不好:“难道他看上我的美貌起了色心?竟然要出手了”眼色中又冒出些绝望。
李倩心里凄惨的说:“逃出狼口却是入了虎口,我命本该如此吗?老天爷!您太不公平了!”
两只手紧握着那根碧绿长箫,有事却不知如何说起,此刻的梅左如同憋尿般周身不自在。
深吸一口气,梅左问道:“这位姑娘,我和你说个事,你要是同意眼睛就左右摆,不同意就上下摆。”
陈倩的眼睛一动不动。
李债心想:“都没说什么事就问同意不同意,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梅左见状,心想:“这一动不动像个王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