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调皮玉兔
有一种传说,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
传说,玉兔本是后羿,因为嫦娥奔月后,后羿思念嫦娥,他为了和嫦娥在一起,情愿变成了她最爱的小动物--玉兔,可惜嫦娥始终不知玉兔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后羿!
后羿射日有功,满以为找到嫦娥之后就可以过上幸福生活,没有想到是整日待在月宫里捣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一晃过去了几千年。
玉兔开始厌烦这种捣药生活了,几次三番要求玉帝放他重回人间,都没有成功,他开始捣乱了。
最开始是把该捣的药到处乱扔,接着他又几次在嫦娥休息的时候乱扔东西,一个玉兔竟然弄得广寒宫里昼夜不安。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私自下凡,去人世间游山玩水。私自下凡本来就已经触犯天条,他居然还在人间兴风作浪,闹得鸡犬不宁。
这些已经是大错特错了,当嫦娥问他:“玉兔,这几天你不在广寒宫捣药,去哪里了?”
他却直言不讳的说:“我找到了我梦想的地方!”
“你梦想的地方在哪里?”嫦娥吃惊,这玉兔居然还有梦。
“我的梦想就是重回凡间,做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玉兔终于把堆积在心中的愿望说出来了,他开心的挤眉弄眼。
“啊?你?”嫦娥镇定的告诉他:“玉兔,你错了,所有凡间的人都以能升天做神仙为荣,你怎么如此反叛呀?好好的在月宫做捣药师傅不是很好吗?”
“我错了吗?”玉兔从嫦娥的怀里跳到地面上说:“错了又怎样?”
“错了又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天宫的法令吗?被玉帝知道是会被贬下凡的!”嫦娥悲伤的说:“你在我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作为捣药师傅,你应该知足啊!”
“我知足?我知足就是终生做一个捣药师傅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被贬下凡呢!”玉兔对广寒宫的生活彻底厌倦了。在他的眼里广寒宫已经变成地狱了,他宁愿被贬下凡都不愿意待在这里终日捣药。
“你错了,你又错了,捣药虽然枯燥乏味,但是你做出来的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啊!这样的话,那些在凡间做过重大贡献的人就可以得道成仙了。如果你不捣药,天界拿什么去奖励那些凡间有功的人啊?比如我当年,要不是夫君后羿射日,哪里会有西王母的赠送的不死药啊!”
听到这些玉兔更加的烦躁了,他恨自己不是五尺男儿,不能伸出手来拉住嫦娥的手。自己如今从脚到头不过二尺多高,站在地上跟嫦娥说话都得使劲往后仰头。但是,他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走吧,跟我一起重回人间吧,我们把这长生不老药多带一些,去凡间一趟再回来又有谁会知道呢?”
“不行!私自下凡违反天条的事情,我可不敢做!”嫦娥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玉兔说:“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蛊惑?好好的天上神仙不做,一定要去凡间受罪呢?”
“凡间那不叫受罪,那叫充实人生!”玉兔对凡间的思念越来越重。
“难道你就不喜欢这广寒宫吗?多么的优雅清净!”嫦娥抱着玉兔和玉兔说话,她感觉玉兔能听得懂。
玉兔听得懂,同样玉兔的话嫦娥也听得懂。他们可以这样聊天,只可惜一个是人,一个是兔子,这兔子的身份是玉兔自卑压抑和不满的根本原因。
他私自下凡也许正是为了宣泄这心中的不满吧。但是,他私自下凡扰乱民心的事情,却是人间和天上共同怨恨的。被玉帝知道后,直接按照触犯天条处理,被贬下凡还不够,而且还把当年后羿射死的巴蛇也送到凡间做玉兔的妈妈。有一个恨他的妈妈还不够,还要给他送到人间最穷苦的地方……这一切能怪谁呢?只能怪他有思凡的梦,是他的梦想促使他走到这步天地!
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二十日,老天爷开始下大雪,一连五天的雨夹雪,把整个老俞庄扔进了冰窟窿里。
老俞庄是老俞县老俞乡最穷困的村庄,这里有山有水有美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穷。所有的道路都是泥巴,所有的房屋都是土坯,所有的人都是文盲……要不是一场大雪封住了道路,路上打架斗殴的可真是不少!
有为了一句话大吵大闹的,有为了一口水哭爹骂娘的,有为了一个鸡蛋大打出手的……反正这个村庄是出了名的落后村。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瞪着两只眼睛四处搜寻着,看看哪一个人在干什么?无论别人家的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去八卦。
这几天下大雪,村子里出奇的安静。积雪封住了道路,冰层封住了树木,偶尔刮一阵北风,树木上的冰块就发出噼噼啪啪的冰破声。
就是这样的冰天雪地,老俞庄里的俞呆子,为了想吃一顿烤红薯把老婆白真树一掌推倒在地,当时刚刚怀孕七个月的宝宝提前诞生了。
这一天正是十二月二十五日。
俞呆子一看见老婆痛的要生,急急忙忙去请来了接生婆。俞呆子已经有三个女儿了,算命打挂的告诉他说,他的第四个孩子是男孩,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掌居然让孩子提前出生了,他对自己的过失又怨又恨。当时,由于饥饿,情绪没有控制住啊,现在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也没有用啊。
接生婆找来了,她是乡里有名的接生婆,如今已经三四十岁了,说话轻声细语的,做事情有条不紊的,乡里人人都夸她是难得的好医生。
她打着黄色的油纸伞,趟着大雪来到俞呆子家的时候。俞呆子的老婆白真树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自己痛得在床上嗷嗷直叫。
接生婆急忙把孩子用破布头包裹起来,放在白真树的床上,谁知道刚刚放下,白真树身体一蜷缩,孩子差点被挤到地上。
辛好俞呆子靠床站着,伸手抱住了孩子。他低着头看看孩子,感觉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啊?我之前的三个女儿出生的时候都比她大。”
“她属于早产儿,你们家要是不想要就扔掉吧,我们这里的早产儿能活下来的不多!”接生婆提醒说:“她的体质很弱的!”
“不能扔,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俞呆子说。
“儿子?谁告诉你她是男孩?她也是个女孩!我刚刚给她包裹起来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接生婆说:“我见过的,像她这样体质的娃娃,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我绝不扔,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俞呆子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怜爱,他心里话:“要不是自己想吃烤红薯,也不至于让这个孩子早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