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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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无法预知的危险

刘长青,不管你在哪,马上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他找你快找疯了!

……

这是刘芸给刘长青发的第一条信息,接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刘长青的脖颈间的围脖已经伴随着哈气的喷吐冻出了冰碴,而他们则徒步行走在大雪之后的山林里,就这么一步步靠双腿在准备跨越国境线。

刘长青离开梁城得从那天半夜说起,他刚从牌局上打算回家时,有个陌生人拉住了他,在牌局门口只说了一句:“虎哥让你跟我走,他想见你。”

那个瞬间,刘长青像是全身通了电,这么多年过去了,欠下的恩情终于可以偿还,他甚至想到了只要把张金虎交给公安局,立马辞去线人的差事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安生日子,伺候亲爹终老。

“我凭什么信你?”

此刻,这个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中传出了张金虎的声音:“兄弟,跟他进蒙山,咱们哥们的好日子来了!”

刘长青二话没说上了车,这台车直接开出市区,一头扎进了大山之中,直到实在开不了了,这才弃车改为步行。

他们俩是生生走了一宿,刘长青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还是中国移动告诉了他,因为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这么写的:“黑河移动欢迎你。”

黑河?

刘长青听人说过,蒙山边上有一座距离俄罗斯最近的城市叫黑河,走到这儿,几乎就踩到了国境线上……

嘀。

手机再响,刘芸的短信到了。

刘长青拿着手机回复了一句:“没事姐,我很快就回去。”一边发着信息,一边踩着大山里的积雪,迈步间,脑袋好像顶在了什么东西上,等他抬起头,正看见带自己往前走的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还握着一把黑色手枪正冲着自己脑袋。

“你有病吧?”

刘长青根本没搭理枪口,安稳的伸出手在手机上摁下了发送键。

那男人问了一句:“给谁发信息呢?”

刘长青按照自己混社会时的本性,话都是打嘴里横着出来的说道:“你妈,你妈我问我晚上几点回家。”说完,咬着牙,抬起头将脑袋撞向了枪口。

那个男人后退了一步。

刘长青再撞。

他继续后退。

刘长青讥讽道:“下回啊,看清楚点对手是谁,弄把枪就想吓唬我,闹呢?”

“哈哈哈哈。”

忽然间,空无一人的山林里,一个穿的像头熊一样的男人打树后绕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俄罗斯人和中国人。刘长青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仔细看着,一眼就看出了为首的那个男人就是已经近十年没有回过梁城的张金虎!

“虎哥!”

他很激动,一脚深一脚浅的踩了过去,过去就抱住了浑身皮草的张金虎:“大哥,我可算见着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在梁城我是怎么过的!”

张金虎拍拍他的后背说道:“苦了你了。”

兄弟俩分开,张金虎若无其事的问道:“刚才我看见你一直在鼓捣手机,干什么呢?”

刘长青根本不用隐瞒,将手机放在张金虎面前:“我姐。这不出来见你没跟家里打招呼么,老爷子和我媳妇找不着人了,把电话打我姐那儿去了,我告诉他们一声。”

张金虎点点头,仔仔细细把信息由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句不妥,这才将手机还给了刘长青。

“再跟他们说一声,你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梁城。”

刘长青按照张金虎说的,又给刘芸发了一个,没给媳妇和父亲发信息的原因是生怕他们说露了。

张金虎对着拿枪的汉子喊了一声:“行了,别比划了,赵云和他姐打小关系就好,哪怕是爹妈离婚了这姐俩也没断了联系,再说,你那枪保险扣开了么?”赵云在一边冷笑一声,补充了一句:“生瓜蛋子。”

“兄弟。”张金虎转过身:“俄罗斯这头儿和咱中国不太一样,出去以后哥带你看看外边的世界,骑骑大洋马,也体验体验什么叫一马双胯。”

这儿说着话,那边已经有人把车开了过来,三辆黑色SUV看着特别气派,张金虎和刘长青在天亮前钻进了同一辆车里,随后,这台车行驶于颠簸的山路中,片刻之后,刘长青亲眼看着这几台车越过了界碑,一路往北。

越过了国界,这台车穿梭于无人行驶的公路上,又得过去了几个小时,天色彻底大亮刘长青才第一次看见人的影子。那不是中国人,是金发碧眼的格罗斯人,他们聚集在一个类似村落的地方干着各自的事情,步伐缓慢,跟永远没什么急事似得。张金虎也像是在终于见到了知心人,在车里打开了话匣子,和刘长青说出国后的见闻,讲这个国家的是如何生猛,真碰上事了,掏枪就干,与在国内约架完全不一样,这儿没人和你约,要么你躺下,要么他们躺下,谈判总是在开打之前,确定开打全是偷袭。

刘长青没搭茬,用眼神引了一下张金虎,那意思是车里还有别人,敞开了聊会不会不太好。

张金虎赶紧安抚他:“没事,开车的是我小舅子,叫生子,没外人。”

刘长青这才问:“虎哥,看这意思你像是发财了,到底是做啥?兄弟我这几年都快拉胯了,混到了只能去牌局上放账的地步。”

张金虎放声大笑:“兄弟,听哥哥的,好日子快来了。”

那天,张金虎很豪放,带着刘长青穿过边境村落进入了俄罗斯境内的一座城市,在那座城市里,这几台车呼啸而过时,刘长青看见的是街头百姓的侧目,而他们停在某娱乐场所门口的瞬间,已经关门的夜总会大门专门为这些人打开了。

踏入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刘长青看见的欧式风格的装修和穿着十分清凉的高挑俄罗斯少女,张金虎走向吧台,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拿起一瓶伏特加给他倒了一杯后说道:“别瞧着了,先过来喝酒,喝完了就你随便挑。”

接过酒杯,刘长青和张金虎一饮而尽,这俄罗斯烈酒绝对够劲儿,一口下去和喝了一团火差不多,感觉整个食道和胃都在燃烧,与中国白酒的绵远悠长完全两个风格。

酒喝完,刘长青刚想问点有用的东西,张金虎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在吧台拿出个铁盒,打里边拽出个针管,十分熟练且迅速的将针管扎入血管内。

常年在社会上厮混的刘长青当然认得这东西,立即说道:“虎哥,你怎么染上这个了?”

“没这个你虎哥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迷迷糊糊中,张金虎从吧台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仰着头自言自语说道:“我是通缉犯,在这边受了伤根本不敢去医院,半年前,让老毛子崩了一枪差点没死喽,那时候我疼的死去活来,没这东西,连睡觉都睡不着。”

那天,刘长青和张金虎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几乎酩酊大醉,但他一直绷着脑子里的弦儿,回到张金虎为他安排好的房间和个俄罗斯妞折腾了一阵儿,待人家离开,立即拿出手机发了这么一条信息:“陈哥,张金虎在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