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商业核心是交换 货币流通激发整体勤奋

工业革命还引起世界社会前所未有的城市化。以往城市的规模取决于周围地区所能生产的粮食的数量。因而，人口最稠密的城市都分布于流域地区和涝原，如尼罗河流域、新月沃地、印度河流域和黄河流域。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和工厂体系的建立，大批的人涌入新的工业中心。巨大的新的城市人口，因为能从世界各地获得粮食而得到供养。

技术和医学上的进步较重要的包括：充分供应洁净的水、改善集中式排水系统和垃圾处理系统、保证充足的粮食供应以及预防和控制传染病。因而，世界各地的城市快速发展，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巨大的社会变化，在城市居住意味着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一个人口众多的首都必然带来明显的全国性优势。在很小的范围内，汇聚众多人口所引发的消费量要比同样数量的人口散布在广阔的地区中时大得多。由于消费量更大，因此消费发生的频率更高，更加可识别。继之而来的是，货币和其他商品的更快流通，而这是激发整体勤奋和改进的巨大源泉。

首都树立榜样后，全国很快就会跟进。结果注定是整体的富裕和繁荣：有才干的人口的数量会增加；土地租金会上升；公共收入会提高；懒散与贫穷之室，必会充盈勤劳与富有。

贸易在节俭的基础上建立，那里商人的眼睛关注着地球上每一个国家，他们把在一个国家买到的货物运到另一个国家。许多商品交换制度，无论是原始的还是技术上千差万别的贸易模式，只有以深刻信赖他人的忠诚为基础才是可能的。由于商品交换日趋重要，相应地也就越来越需要通过法律实践保障或确认这种可信的行为。

在中国，肯定现世的功利主义和对作为全面完善的道德的、万能手段的、财富的伦理价值的信念，同巨大的人口密度结合起来，把“精打细算”和寡欲提到了闻所未闻的高度。为了每一文钱都要讨价还价，算来算去，小商贩每天都要清点现金库存。金钱和金钱利益似乎构成了私下里的话题。

商业贸易是商业社会的最重要的一环。贸易是自愿的货品或服务交换也被称为商业，核心是交换。可以消除破坏性的偏见，哪儿有良好的风俗，哪儿就有商业，哪儿有商业，哪儿就有良好的风俗。经济发展反过来又促进政治上的统一。

这基本上成为一条普遍的定律，贸易往来使人们可以相互了解其他各国的风俗习惯，儒雅的风俗在比较的基础上得到发扬和传播。贸易使风俗日趋儒雅与淳朴。

另外，贸易可以促进和平，两个国家之间有了贸易，就会彼此互相依赖。因为一方由买入获利，而另一方由卖出获利，彼此间的所有和睦关系都是建立在相互需要的基础上的。虽然贸易的精神可以把不同国家联系起来，但它却无法把个人连接起来。

我们看到，在受贸易的精神影响较大的国家里，一切人的行为、一切道德的品质全都变成了商品。就连做一些人道主义精神所要求的最细小的事情也都是为了金钱。

贸易的精神会在人们的思想中产生一种精确的、公道的观念。这种观念一方面与强盗式的掠夺观念水火不相容；另一方面也同某些道德观念格格不入。

另外，贸易的发展带来了最早的银行业，哈里发曼苏尔选择巴格达作为阿拔斯王朝的首都所在地，他预见到了这一选择的辉煌前景：经济的繁荣，遍布辽阔的阿拔斯帝国，大大促进了地区间的贸易。穆斯林商人或走陆路经过中亚，或从水路同印度、锡兰、东南亚和中国通商。他们还同非洲进行广泛的贸易，由此获得黄金、象牙、乌木和奴隶。

在斯堪的那维亚半岛上发现的大批铸于7—11世纪的穆斯林硬币，证实了穆斯林商人同北方国家的贸易。如此广泛的贸易交流，促进了银行业的高速发展，结果各主要城市都设有分行，在巴格达开的支票，可以在摩洛哥兑现。

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们便在其奢侈豪华的宫殿里纵情享受。《一千零一夜》描写了最著名的哈里发哈伦·赖世德（786—809年在位）。

随着国际经济交往的发展，国际贸易法关系日益发展。至12世纪前后，在欧洲的海上贸易中出现了专门调整国际贸易法关系的习惯，是国际贸易法的雏形。以后由于冲突法（见国际私法）的形成，国际贸易法关系在长时期中主要根据冲突规范（见抵触规则），适用一般国家的民法或商法处理。其基础是国际间的经济交往。

贸易的可流通性，最初根本不是出于商业目的，而是为了程序目的，首先是提供一种手段，以便由一个代表去代替真正的利害关系当事人。社会越冲突，人们就会越关心规则和程序保障。

最早的商业第一法典是《汉谟拉比法典》。这部法典试图明确地永久地调整一切社会关系，因而，它不仅阐明了古巴比伦的法律制度，也照亮了当时的社会。第六条规定：施行严格的、保护商业界财产的规定：“如果一个人盗窃了寺庙或商行的货物，处死刑；接受贪物者也应处死刑。”

罗马人在思想上的一个最重要的贡献是，他们的法律是基于理性而不是习俗。罗马人最早的法律是于公元前450年前后制定的《十二铜表法》，这是一部简单、保守、代表农业民族的成文法。随着商业和帝国的发展，生活日益复杂，原先的法律不再能满足需要。因而他们制定了一部新的法律——《万国法》，即国际法。他们认为这部法律对罗马人与非罗马人皆可适用。

在其中就有论述不诚实罪以及后来的不名誉罪，就是严重破坏信用招来的罪名，国际贸易发展的另一个动力来自从11世纪起的十字军东侵。成千上万的欧洲人参加了这一次的远征；回国后仍垂涎于自己在东方所见到和享受到的种种奇妙的奢侈品。

此外，十字军东侵还使欧洲人从穆斯林手中夺得地中海，使地中海如在古代那样称为东、西方贸易的大通道。国际贸易发展的第三个原因是，13世纪时蒙古帝国建立，它把前所未有的统一强加给辽阔的欧亚大陆的大部分地区。

欧洲的商人，尤其是意大利人，利用当时的和平、安全和妥善护养的线路，几乎直接与东方进行贸易。

贸易关系的扩大和加强产生了重大影响。欧洲经济适应国际贸易的程度开始远远超过东方各个较为自给自足的帝国的经济。欧洲的消费者和生产者变得习惯于并依赖于外国的商品和市场。随着人口的增长，交易的规模也开始逐渐增大。人口压力加之诸国家和城邦之间的竞争的促进力，驱动商人们去寻找新的产地、新的路线和新的市场。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贸易从实在延伸到虚拟，市场从有形拓展到无形，不断丰富和进步。面对通货膨胀，货币变得毫无价值，在某些场合，又恢复到物物交换。物物交换的趋势随工业不断向农村和外省传播而加速。

自给自足是必然趋势，经济上的分散必然伴随以政治上的分权。在这样的基础上，虚拟货币，将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一次合法交易只针对一个特定目标，一次承诺只针对一个特定行为。把复杂的生活情境分解为明确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