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飞来横祸
文子焦急的感到医院,这次是除他去学校外,第一次自己独自出门。
本来按正常情况他应该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的,然而事发突然,让他连想都没想就这么出门了。
当爷爷问起他究竟是何种事情时,他也没回答,只是出门而已。
哐当!
惊扰了躺椅上的爷爷,本该一声的令下斥责一番。
但这种见怪不怪的事情,也就瞟了一眼就这么过去了。
文子找了找自己的零钱,搭上了一个通往附近医院的车子。
而这一切都突如其来,让文子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全身无力,甚至有些发麻。
在第一时间做了决定后,在车上不停的挣扎着。
他没有坐下,抓着把手看着前面的路,就好像十分迫切的想要下车。
这样一来尽管自己早已做好了打算,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事件。
文字有些紧张,发烫的脸颊上更是难以诉说的愁苦。
他在心里想着,那么究竟该何时才能到达了。
他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要再快些,他要赶到,不然这种不幸真的很难让人想象。
看了看车上的行驶牌,还有几站?一站?两站!三站?
文子不敢想象,他害怕迟了那一刻一切都变成了一种虚无。
他渴求这一切不会这么降临在自己身上,他希望车开快点,不然一切都可能来不及了。
当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时,却又好像拥挤促使自己不再思考。
他等着什么?他又害怕着什么?
当车宣布到站时,就好像生命得以延续一般足以让自己欣喜,但随之绝望又爬起,最后难以捉摸这种情感。
他打了一个电话,在医院楼道里疯狂的走动,不安,迷茫。
“几楼?几楼?好好!马上到!”
在得知几楼后,自己迅速坐上了电梯。
他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苦恼了,就好像为之逝去的生命一样。
可焦急等待之时,无比希望,可再踏出等待那刻,又难以踏步。
这就是一种焦虑,他害怕一脚踏上去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思想已经跟不上自己的动作了,他带着慢跑找寻着那个地方。
哪里!在哪里?
可当面对事实时,就好像被抛弃的念想,在悔恨之时,挫骨扬灰了。
“妈?外婆怎么?外婆怎么了?”
文子看着旁边一脸茫然的妈妈,而外婆此时被插上了呼吸管道,好像奄奄一息一般。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
在吐气之时,顺便说出了。
“你来了的话。”
这种事很难要她开口,但这种字里行间中,都在责怪文子的迟到。
文子不知所措的站着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站着。
但医护人员却无情的推开文子,给正在躺着的外婆输液。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命,让文子十分悔恨自己为何活着,带来了这么多的不幸,简直就是惹怒了上帝。
妈妈一脸憔悴,但却默不作声的看着。
活生生的吞下了所有的苦楚,在悲伤面前没了光色。
起因究竟是什么,但文子没法从母亲口中得知。
他害怕知道,就像一种未被挖掘感觉的骨头,钻心刺骨的疼。
“坐吧。”
妈妈指了指旁边的病床,就像在审批自己一样。
可这种审批无法逃避,却又难以接受。
文子咬着牙,慢慢的坐下,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婆。
“外公了?”
“你爸看着了。”
“那……”
文子不敢开口了,那之后这种话简直就是在宣告结束,那已经迁怒于自己的悲伤,最终毁灭这个家庭。
“外婆他?”
文子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沉默,在最难以吐露真心之时,逐渐灰暗,变成了冷漠。
妈妈看了看外婆,头痛欲裂的样子让人揪心。
“你外婆被车撞了。”
慢慢的吐出的话,就像一口气,被无线延长,最终不知怎么的就断了气。
回响在耳边的话不停的刺激着文子的感官,没有过多接触的他,就像酸甜苦辣在脑中烹煮,让脸不停的炽热,鼻子和喉咙酸苦回旋,而咸侵蚀了本该为这幸福活下去的眼睛,变的异常涩。
他瘫软了,在床上就和死尸没有了区别,这种无疑是种罪恶,让文子触目惊心的活着。
然后以光速摧毁那破败不堪的防线,让其侵泡,反胃,甚至孤独。
文子没在问什么了,收拾完自己的脆弱,勉强粘合,最终残破不堪的自己,更加难以适应生存。
正当所有念想化作祈求时,外婆醒了。
“文子!文子!”
那虚弱的声音,带着一种对生的渴望逐渐泡在病床之上,在药水的作用下变得难以挥发。
“我……在!”
文子顿了顿,但看着此时的外婆后,又狠下牙,咬了下去。
而妈妈些许的微光,在刹那间也被逐一侵蚀,最终就像蚀骨的毒虫,直钻人的胸口。
没有人知道这是种什么感情,就好像混杂不清的调料,最终变成了苦涩的黑。
这一切就好像梦一样,被翻滚不停。
当文子手被锁链束缚的压回家时,却再也回首不了了。
……
……
文子需要照常上课,这是他难以选择的事实,他依旧要忍受那份足以摧毁人性的怪异目光,就像生活打压着少数人一样。
不知何时,又会致人生死,最终不了了之。
在后来,车祸的始作俑者被无情的放过了。
可当母亲想再次去寻找时,外婆却阻止了。
她说那个人不是有心的,是他把我送进了医院,也给了我们医药费,就那么算了吧。
在那时,碰瓷盛行的日子里,外婆选择了放弃追究这些。
而这种放弃最终会带来何种不幸,却早让人们难以记住。
人们记住的只有那个司机的行为,可生活给予的压迫,却没有结束。
每个人都不容易,可到头来却选择了消失,难以面对这种事物。
可回头一想,他何尝不是被放逐到了人间,最终怀着罪恶共度余生。
可谁也无法否定,两个老人瘫倒在床的事实。
妈妈辞去了工作,成了两个老人的全职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