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难
袁炜华总算把陈翔的话听进去了,闹了一通,喜酒也别喝了,灰溜溜的让陈俊友载他们回家。
到家里,朱珠也已经回来了。陈翔把她拉进卧室。
“老婆。”陈翔自知理亏,想去示好,却被朱珠一把推开,朱珠气愤地说道,
“就不说陈心月了,虽然她也早就成年了,我就当她也是孩子。你和爸妈三个大人都看不住一个灵犀,真不知道你这个当爹的在干嘛!”
“老婆。。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当时听到灵犀不见了,也吓死了,马上就去找了。还好那个老头是看我们灵犀可爱,抱家里玩儿去了,灵犀在人家里也没哭,玩得高兴着呢。”
“你给我滚!还有脸说灵犀玩得高兴!我听铭瀚说了,你妈把灵犀抱回去灵犀就哭得厉害,她嫌烦才让陈心月抱去玩!谁知道陈心月竟然把灵犀扔那儿了!我真的想骂人,陈翔!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她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心得有多冷多硬才能把自己亲侄女扔了!”朱珠气得浑身发抖。
陈翔来抱她,她使劲挣扎,陈翔便死死抱住她。
朱珠挣扎不开,呜呜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丈夫的肩膀,“陈翔,我不敢想啊。。灵犀要是丢了。。呜呜呜呜。。我这心现在还是疼的,我害怕啊!”
“我知道我知道。”陈翔抱着她安慰她,“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我太大意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紧紧盯着铭瀚和灵犀,绝对不让他俩出一点儿事!”
“呸!快别说了!乌鸦嘴!”朱珠拿手捂住他的嘴。
陈翔看她的情绪缓和了,便试探着说道,“老婆,这件事,能不能就算过去了。。你刚才不知道,咱妈差点撞墙了。”
朱珠有些意外,“她撞墙干什么?有没有伤到?”
“她把灵犀弄丢了,她心里也不好受。朱珠,你就别怪她了,好不好?”
朱珠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老婆,你真好。”陈翔抱着她亲了一口。
“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朱珠嗔怒道。
两个人说完话出来了,袁炜华正躺在沙发上,一条毛毯盖在身上,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陈翔捅捅朱珠,朱珠一咬牙,过去了,她坐在袁炜华旁边,说,“妈,灵犀已经找到了,您也别上火了。我刚才脾气有些急,您别和我一样。”
“哼,”袁炜华冷哼一声,眼皮一抬,说道,“我哪敢!我老了,不中用了,谁都可以嫌弃了。我这个人要强了一辈子,谁的脸我也不看。看不惯我,跟我说一声,我马上滚蛋!”
“妈,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们还指望您帮我们看灵犀呢。”陈翔端了一杯水过来,轻轻放在桌子上,“妈您别生气了,朱珠她也是有口无心的,当时太着急了,说得话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
朱珠听他这么一说,又补充道,“其实灵犀我自己看也行,我准备考个教师资格证,看哪个学校缺老师,我教学生去,灵犀可以上个幼托班,我要没时间,您帮我接一下就行了。”
“哼,用到我了话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行了,了解了,我现在还不能死,得帮你们看孩子。”说着把毛巾一甩,坐了起来。她朝屋里喊了一声,“心月呀,你出来一下!”
陈心月慢吞吞的走出来,走到朱珠旁边白了她一眼。
“来,朱珠,你看看心月的脸叫你打成什么样了?她毕竟比你小吧,还管你叫一声嫂子,你真是下死手啊!”
朱珠一看,陈心月的一边脸肿老高,她心里有些愧疚,便说道,“心月,嫂子打疼你了吧。”
陈心月不理她。
几个人谁也没说话,气氛整得挺尴尬。
这时,陈灵犀跑了过来,一把扑进朱珠的怀里,小肉手拽着妈妈的脸,咯咯地笑。
朱珠看着女儿笑,心情也大好。她知道陈心月在等她说一句“对不起”,她是不会说的。为了灵犀,她可以与任何人为敌,决不后悔,也不会说抱歉。那一巴掌,她是打得重了,但是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以后,她始终认为,陈心月理当承受。
陈翔自然是了解她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必须要有所表示。他掏出手机给陈心月转了一千块钱。
“心月,这一千块钱你拿着买好吃的。你嫂子打你,是她太冲动了,你看在灵犀也遭了罪的份儿上,就原谅你嫂子,行不?”
陈心月把钱收了,冲着这钱,她点了点头。
晚上,陈翔问朱珠,“你真要考教师资格证啊?”
“是啊,当老师上班比较有规律,而且铭瀚今年暑假过完就上小学了,我如果能当个小学老师,还能照顾他。”
“那灵犀呢?她才刚两岁半,能上幼儿园吗?”
“不是去幼儿园,是幼托,收费比幼儿园贵一点儿,一个月可能一千多块钱吧。满两岁就可以去上了。”
“其实,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做生意。”陈翔说道。
朱珠摇了摇头,“不行的,之前我也考虑过,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别看开铺子好像挺自由,其实最熬人了,时间也不规律。而且,刚开始做生意也不会有盈利,咱俩现在手里都没钱,如果没有稳定的收入,怎么养孩子?我想来想去,还是我去上班最稳当,就算你生意不赚钱,咱们这个家还能维持下去。”
陈翔不吭声了,半晌才闷闷地说了句,“我和你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了,一时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你说咱俩要有存款,开个夫妻店多好。我真没想到咱妈一分钱不给我。”
“行了,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没用。我也想时时刻刻和你腻歪在一起,但是现实不允许哇。唉陈翔,有时候我就挺纳闷儿的,人家不是说农村的最重男轻女的,咋你家这情况完全相反呢?别说重男轻女了,你连平等的地位都没有啊。咱妈对你,对陈心月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可能我不是亲生的吧!”陈翔赌气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