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大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既有咏歌,遂成篇章,此诗之所以作也。古之王者,欲观民间之风俗,藉知政教之得失,故设采诗之官。至孔子既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遭秦火而不绝灭者,以其为人所讽诵,不专在竹帛之故,所以得流传后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