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丑花魁9

岳红楼生意一向都好，也没有人敢上门闹事！

吴妈妈从三十岁就接管了这里，一直到现在。

背后真正的老板，连她都没有见过，老板从来都没有来过，只一直跟老板身边的管事，老赵，打交道，接洽楼里的事务和账目！

吴妈妈也是个可怜人，被人骗进的岳红楼那时候，不过才十五岁，家里面没有什么人，只余一个母亲也不顶事，她也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

后来！十几年，从起初的反抗，挣扎，到后来逆来顺受，羔羊一般的顺从，不反抗，再到后来模糊了自己的良知，也泯没了良心！

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经她的手被蹂躏践踏，将尊严和羞耻心都凌捻在土里，再也找不回来！

只能在这里，吟唱，卖笑，虚与委蛇，投怀送抱，谄媚求生！

再去回不去那个已经不能容纳她们的俗世！

吴妈妈今年五十岁，已经早就忘记了当初被人当做物品一样打量，当做物品一样买卖，当做物品一样践踏的日子！

看着新来的姑娘苦苦哀求，以死相逼，她也泛不起任何的同情心，自己也变成了曾经那些助纣为虐的人！

她经常挂在嘴边训斥姑娘的话就是，“在哪里过不是过一生，你们以为出去了，给人做填房，做小妾，那是好过的！上头夫人能给你们好日子过！哪有在这里自由自在的，陪一个男人是睡，陪一百个男人也是睡，有什么不一样的！”

人，总是这样的！

自己习惯了！忘记了，也就无所谓别人了！

都在这世上摸爬滚打，当不上人上人，便只能甘愿忍受现状！

而楼里的姑娘们也都习惯了，或者看不到什么未来，也无所谓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夜晚才是岳红楼里真正的开始！

纸醉金迷，靡靡之音，醉生梦死！

还有一些人，为了别的！

比如，此刻站在窗边的男人，就是刚才要银子摘下来面巾的叶西，他听到了刚才银子和小山子的谈话！

小山子提到了陆花阴！

叶西紧握着窗棱，眼神幽暗又悲凉！

小山子说在给花阴烧纸，他听到了！

还有人记得她！

三年过去了，他准备好了一切回来了，他不相信她死了！

还有刚才那个叫银子的人，她很可疑！

叶西扭回头看着还在自饮自酌的轮椅上的男人，急切的说到，

“风若，帮我联系鸿雁堂！我要他们帮我找一个人，还有查一个人！”

风若饮了杯中酒，然后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淡淡的笑笑点点头回了一句，

“好！”

叶西说完又转向窗外，岳红楼是附近最高的楼，站在窗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夜色里，远处的屋顶只有一个个墨色的轮廓，在天边与缀满星星得夜空相连！

三月里，夜色如水，空气中都是弥漫着花香和树木草儿新发芽的草香味儿！

银子跟着小山子回了楼里继续端茶倒水，上菜打杂，没有任何反抗和不愿意！

姑娘们为了多赚几个银子，还有证明自己比别的姑娘有魅力，都用尽了浑身解数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