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漂流记(终)
第四十七章漂流记四
“我固执的做法将我们带进了深渊,洞穴那奇怪的岩石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螺旋状态,像是人工开凿的石梯一样,丹最终没挪过我们,还是跟随我们一同下去了。
那盘曲嶙峋的发光矿石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照明,实际上要不是这些矿石的分部并不规律,我甚至以为这些矿石是被某种生物专门用来照明的。
我们继续向下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并未觉得有窒息的感觉,空气中那股来自海洋的咸腥味越来越浓烈,但是那些气味中参杂了许多无法言说的怪异气味。
像是硫磺,却又带着一股恶臭的气味,三种味道参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而后我们看到了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就在那些蒸腾出硫磺气体的硫磺池中漂浮着一些腐烂,恶臭,看起来狰狞无比的深海鱼类尸体。
一些腐烂的已经可以看到白骨,那里的空气让人觉得恶心,那恐怖的场景让人惊恐,但是并没有看到那些怪异的生物。
总之这场冒险让我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但是之后突然而来事情却却让我更加的恐惧,就在我们离开了那个洞窟深处,就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我们在那个木筏上发现了一些痕迹,某种怪异的痕迹,不像是海蟹或者其他的海洋生物留下的,因为木筏上面留下的痕迹比较。
而海蟹和其他的生物无法留下的,比较像是用刀子刻下的,这让我想起来我们看到的那个生物有海蟹一样的爪钳。
是那个生物留下的吗?我再也无法一个人承受这种巨大的恐怖,所以我将我所想的所看的所有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他们两人。
但是丹和克里尔两人的惊恐无法让我得到平静,这个愚蠢的主意让我们三个陷入了了同一种恐惧之中。
我们几人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但是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总是需要休息的,所以我们决定每次睡觉的时候由一个人守夜,打猎和采集都在一起,只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学会自保。
我们放弃了沙滩上的营地,选择了那个有水的洞穴,相比空旷的沙滩那个洞穴更让我们有安全感,并且也不用担心食物。
只需要做一个栅栏的就能提供一定的防护,我们是这样想的,而且在水边也没有发现野兽。
踪迹,或许岛上还有其他的水源。
经过几天心惊胆战的却很平静的生活,我们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但是经过上次的木筏事件,那些生物似乎非常小心,没有在发现任何踪迹。
直到有一天,我们在捕捉野兽的陷阱中,发现了一个被触发的陷阱,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猎物,却有着一些十分怪异的绿色液体。
带着恶臭的气味,我们在陷阱周围发现了那些类似木筏上面的痕迹,那些怪物在观察我们,当时我们想的是,说不定,它们就是这座岛的主人。
但是我们没有感觉到恐惧,因为陷阱对它们有效,这代表我们对那些怪物具有一定的反抗能力,这让我们感到兴奋。
我们做了更多的陷阱,准备了很多武器期盼能够捉到一只那种怪异的生物。
如果抓到一只那种生物,我想我们就不会再恐惧了,但是这时候克里尔生病了,而且病的相当严重,这样以来我们必须留一个人来照顾他,意味着剩下的一个人必须独自活动,我对此感到十分羞愧,我因为恐惧而让丹自己活动去了。
克里尔病了,糟糕的是我们没有可以煮水的容器,而他的情况再继续喝生水对他的康复极为不利,如果能找到带坑的石头也是可以使用的,但是没有,幸运的是丹找到了一些毛竹,可以凑着用。
有了热水的克里尔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他十分怕冷,时常冷的发抖,抛弃了沙滩那里的住所的我们将帆布取了回来当作被子给他取暖,篝火也烧的旺旺的,但是没什么用处,他开始发烧。
根据丹说的这是疟疾的症状,但是我们没有药品,岛上的各种珍惜植物已经平常的植物都很多基本每个纬度的动植物都有存在,也许会有金鸡纳树,如果有这种树的话,克里尔就有救了,我们就不用失去第二个人了。
但是必须留一个人照顾克里尔啊,我的胆怯让我羞愧,丹独自去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找寻金鸡纳霜,因为这个岛屿的神秘性,无法以常理来推断,丹必须在岛上四处寻找,在克里尔的疾病更加严重之前找到金鸡纳霜。
这段时间里丹交代我用柳树皮来环节克里尔的症状,克里尔的症状确实有些缓解了,之后的几天我成天提心吊胆的,直到丹回来了,他成功的找到了金鸡纳树,但是他显得很是慌乱,他告诉我,在他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从他前往寻找金鸡纳树开始这种感觉就一只存在着。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些怪异的生物又开始活动了,这让我十分的焦虑,但是我们必须打起精森啦,克里尔需要人照顾。
等到克里尔痊愈的差不多了,基本已经能正常的活动了,只是体力还是有点差,其他的还好,于是我们等待着克里尔恢复了体力,我们准备进行一项疯狂的计划,我们要带着水和食物在接下来的几天一起走遍整个岛屿,看看能发现什么不。
等了几天克里尔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后,我们就开始行动,用毛竹制作的水壶携带了足够的水。
接下来几天的发现真是令人惊叹,各种珍惜的物种,其中包括了很多食肉动物,包括老虎,狮子以及其他的,但是它们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懒洋洋的走动,从我们身边走过。
那个岛屿十分的平坦,遍布树木。
在岛屿的正中央发现了一棵红衫木,那种树木最高可以长到一百多米,而我们找到的那颗有差不多啊五十米左右高,如果我们能够爬上去那棵树我们从那棵树上面或许能发现什么异常的地点,不得不说丹爬树是个好手,他很快就爬到了最高处。
而后他惊恐的滑下来告诉我们,从树顶看上去我们的现在的居住地也就是那个洞窟,外围以洞窟为中心点构成了一个圆形。
一个非常大的圆形,看上去有很明显的施工痕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此刻的我们只想逃离那个地方,如果按照老船长的估计我们的距离大陆的距离并不远,即便是死我也不想活在这种恐惧中了。
商定了计划后,我们准备做一个大型的木筏离开这个岛屿,但是首先我们必须先回洞窟取回帆布,有那块帆布我们的木筏这段距离也将会更加容易点。
木筏的建造过程十分顺利,中间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顺利的下水了,我们在岛屿的附近试航了一段距离,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驾驶大木筏,我们携带足够的水和食物来应付海洋上的漂流,这一段航行十分顺利,直到我们找到了陆地。
我们回来了,没错,经过几天的航行,我们终于看到了陆地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回来了,还是那个熟悉,神秘,可怖,我真的很难形容出来我当时的感受,我和克里尔都是很熟练的水手,如果说我们走错了方向,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确实回来了。
那个岛屿有着一股奇特的力量把我们困在那里了,那么老船长呢?为什么他会来的只有一个筏子,却不见他的踪影了?
被大海吞噬了,还是被那些怪异的生物带走进行某种实验了?或者像是我们人类发现新物种一样,解剖实验?做成标本。
无法离开的我们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想法,但是我们不会就此屈服,如果它们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满足他的,现在想来这是一个多么愚蠢与天真的想法。
当时的我们是如此的无知,居然妄想对抗。
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那个小岛里的洞穴是那么奇怪,如果那个洞穴确实存在问题,那些硫磺池和毒气只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继续深入呢?那个洞穴里绝对藏着某些问题,我们必须再次回到哪里。
丹用帆布和木炭等一些物质做成了简单的防毒面罩,可以抵御少量的毒气,那个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叫二氧化硫,应该是这个名字,这个东西易燃,所以我们不能携带火把,只能带着长矛和弓箭回到了那里。
沿着那些怪异嶙峋的石梯,我们回到了那些硫磺池,带着简易的防毒面罩我们开始四散寻找被隐藏起来的入口,终于我们找到了那个入口。
也找到了我们的老船长,那位慈祥博爱而聪慧睿智的老船长,他浑身赤(防屏蔽)裸被悬挂吊放在一个墙壁上,一双眼睛睁得像是黑夜中的灯塔一般,他的面容扭曲,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四肢与脖颈被钉在墙壁上,胸腹有明显的缝合迹象。
就像我们做标本一样,但是他肌肤却没有出现风干迹象,也没出现霉斑和尸斑,看起来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但是却如此的恐怖。
我们本来应该退出去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我们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我们下定了决心,手拿长矛冲向了深处,就在那条路上,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诡异的生物,它们拍打着蝙蝠一样的翅膀那些翅膀看起来臃肿肥大,看起来如此的不协调,就像是一只麻雀长了鸽子的翅膀一样,而那像是帝王蟹一般,长长的爪子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在那像是一团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组织包裹外形像是大脑一般的瘤子下是抖动的触手,像是一条条歪曲扭动的蚯蚓一般。
我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在看着我们。
然后发出了让人无法遗忘的声音,像是一根尖锥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脑海,我永远忘不了那句话。
对未知的好奇,是人类无法停止的欲望。
我们疯狂的挥舞长矛,却一个孩童用自己的玩具和一个手拿枪械的成年人搏斗一般,无济于事,那种怪异的生物爬上了丹的身体,我却没办法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怪异的触须从他的耳朵,鼻孔,口腔,像是一只只活蛇在他的脸庞上游动。
他凄惨的大叫,脸不自然的抖动,发出撕裂的声音,我却看不到血液,因为乃些怪异的触手已经附上了我的脸庞,顺着我的脸游动。
我只能听见克里尔的惨叫声和丹的惨叫声交错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怕低于,那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或者人名,我的声音颤抖,像是受惊的孩子一般磕磕颤颤的念出了那个词语—
卡达斯。那个怪物停下了,像是十分疑惑的问道‘你能听到低语?你能听到伟大的低语?’他重复着,我却无法把我的眼光从我两位可怜的同伴脸上移开,他们倒在地上,不时的抽搐,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已经死了。
而且死的十分凄惨,因为他们缓缓的站了起来,而他们的头上各自顶着一个怪物,那些怪物的触手像是插入烤肉的叉子一样停留在他们的脸上,他们自由的活动,却无法开口说话,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从我的身边离去了。
他们死了,而我却因为一个词语得以活命,吓破了胆的我完全不敢去救助我的两位伙伴,飞跃号上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只有我活下来了,然后那些生物扑打着翅膀以笨拙的飞行姿态离去了,包括那两个丹和克里尔身体的怪物。
我带着惊恐继续前行,看到了我这辈子最诡异的雕塑。
那是一个无法以言语描述的恐怖雕塑,他没有固定的形状,只要看到他就无法忘记他了,它就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挥去。
我拿起画笔,心中就浮现出那个雕塑,我拿起刻刀,心中就浮现出那个雕塑,尽管难以描述,但是你要知道,那个雕塑在我看来,尽管是死物,却比杀死我伙伴的那些怪物更加可怕!”查尔斯颤抖着手缓缓地从布袋中掏出一个雕塑,那是一个木质的雕塑,扭曲的线条,挥动的触手,可怖的形态,完全没有任何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以恐惧与混沌揉拧成的怪物。
华利夫看着那个雕塑,有一种狂热的冲动,想要立刻跪倒在它的面前,俯首称臣称赞它的伟大,可是这股情绪被另外一种无法言说与表达的东西压制下去了。
华利夫恢复了平静,他看向陈医生,从雕塑出现后哦,那个陈医生的情况就不大对劲了。
他和自己的反映一样吗?
查尔斯瞪大了眼,看着陈医生的躯体不断的膨胀,那恶臭且粘稠的绿色液体从陈医生的眼睛中不断的涌出,陈医生的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翅膀从他的背上穿刺出来,像是撕裂的布帛一般,带着那透明且粘稠的液体。
肉瘤上的触须抖动着:“蠕动吧!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