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静中的波澜
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元伟结婚后,实在不明白,他是傻吗?明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还非要和我结婚,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我曾经问他:“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呢?你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他说:没关系,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定了我,决定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婚后的元伟也做到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从不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我乖乖的听话照做就行,只是因为我和时间的关系,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有时候看着曾经和时间的合影,想起曾经和时间在一起的日子,再想到今天我成了元伟的妻子,心里就恨透了元伟。可是婚姻事实已经这样了,我只能把时间放在心底里。也许命中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元伟因为人脉比较广,公司规模日渐扩大,需要人帮忙,当然他大概也是怕我胡思乱想,便让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每天跟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偶尔的时候还会让我陪他应酬,外人面前,元伟表现得很爱我,有外人的时候,他不是紧紧的搂着我,就是紧紧的拉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有的时候会挣开他的手让他知道我根本不爱他,有的时候看见他吞云吐雾、满口脏话的样子,真是让我觉得自己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
元伟感受到了我对他的冰冷,而他一如既往的做着他的好丈夫。
有一次元伟喝多了,回到家醉醺醺的跪在我跟前:“许诺,我知道错了,求你了,原谅我吧,我知道当初用那样的手段不对,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难受啊,我那么爱你,处处依着你,你应该能感觉到啊,我每天在外面忙公司的事情,回到家冷冰冰的,你也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你已经惩罚我了,难道这还不够吗?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要和我这样吗?”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是啊,这个男人的确曾经因为爱我帮助过我很多,而这些都是时间没有做到过的。我的心又软了,我拉起元伟,既心疼他痛苦的样子,毕竟他曾经像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又可怜自己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我把元伟扶到床上,给他喝了水,盖好了被子。自己反思了一晚,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既然已经是事实了,那就这样吧,更何况除过结婚的事情,元伟还是一心的照顾我,爱护我。
早上起来,我给元伟做了早餐,给他准备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告诉他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以后我会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元伟高兴的不知所措:“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接受我,我以后会更加爱你的。那我以后可以叫你老婆了吗?”我点了点头:“嗯。”。
吃完早餐,元伟给我挑了他上次给我买的裙子,拉着我和他一起去上班了,公司的人都在笑他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元伟的父母一直催促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只是从我们结婚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同过床,元伟搪塞他的父母:我们还年轻,再过两年二人世界就要孩子。
元伟的房地产公司承接了我们县城中医院的建设项目,这个项目将近一个亿,那天他很开心,早早的回到家做了晚饭,我回到家看见他桌子上放着两份牛排和两杯红酒,我问他:“今天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又是红酒,不会又要给我下药吧。“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帮我脱去外套:”老婆,过去的事了,咱能不提了吗?过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庆祝一下。“我问他:”什么日子值得你这么高兴吗?“他神神秘秘的说:”你猜。“我说我猜不到,他才说,今天公司承接了中医院的项目,这个项目将近一个亿。
”那的确是件开心的事,恭喜你啊。“我说道。
跟元伟吃完晚餐,他说对面的超市新开了服装店,让我陪他去转转,转了一会超市,超市的门口有家睡衣店,元伟说他的那件睡衣已经好几年了,想重新买一套,我们便给他看了一套舒服点的睡衣,回到家元伟换上睡衣,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跟前:”老婆,今天能不能把床借给我一半?“看我点了点头,元伟亲了一下我的脸:”谢谢老婆赏我半张床,“这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次真正的同床,那晚他很开心,希望我以后都能像那晚一样对他。
没多久我便怀孕了,怀孕后的我因为孕期反应严重,便没有再去上班,元伟每天都早早的起来给我做好早餐再出门,中午会专门回来给我做饭,只是因为是怀孕,吃的越多吐的越多,元伟心疼我每天这个样子,跟生病了一样,但是好在有他的关心和爱护,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们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可是上天总是不能遂我的愿。
那天元伟因为陪领导喝酒,喝的太多了,司机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半夜元伟从床上滚了下来,怕他着凉,我便鼓足了劲把他弄到床上,大概是太用力,加上我的身体偏瘦,把元伟再次扶到床上后,给他盖好了杯子,准备好了水,我的下身就开始流血,肚子开始疼的要命,等到元伟的司机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第二天元伟醒来,看我没有在家,打电话我没有接,司机这才告诉他:”昨天晚上把我送进了医院,孩子没有保住。“元伟到医院看到躺在床上的我,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很自责的向我道歉。可是从这以后,我们再没有过孩子。
出院后,元伟为了调节我的心情,带我出去玩了十多天,还补拍了我们的婚纱照。
我曾经也幻想着日子这样也挺好,只要能安安稳稳的也行。
没几天,我们在外地拍的婚纱照寄到了家里,就在我一张张的看着它们的时候,脑子里总觉得站在我旁边的这个人是时间。是啊,时间怎么样了呢?
叮咚!叮咚!有人急促的按着门铃,我从想念时间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打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大概五岁模样的小孩。
“您好,您找哪位?”我问她们。
这位女士见到我很诧异的样子:“您好,元伟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不好意思,他上班去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问她。
她有些难为情:“哦,不在就算了,改天我再来找他吧。”
晚上,元伟回来后,我正在给他说今天有人找他的事,结果那对母女又来敲门了,我打开门一看:“元伟,早上就是他们来找你的。”
元伟走到跟前,看见这一对母女便要拉着他们往出走,那个女的拉着孩子不走,看他们僵持的样子,我便让元伟别拉了,有事进来说清楚吧。
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进来坐在了沙发上,我问元伟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先说话了:“你是他现在的妻子吧,我是他的前妻。”元伟打断了他:“别他妈胡说!”女的继续说道:“哦,不对,应该是前女友,这是我们两的孩子。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他,孩子也这么大了,马上上小学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问元伟:“是这样吗?”
元伟把我拉到卧室:“老婆,别听他胡说,以前我年轻确实犯过错,但是孩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事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我问他。
“都过去的事了,谁能想到今天她会带个孩子过来。”元伟解释说。
“要不我退出,你们一家三口继续过,这样谁都不为难了。”我说。
元伟指着我:“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处理。”
不知道元伟怎么说的,那对母女坐了一会就走了,走后元伟告诉我他要带孩子去鉴定,如果确实是他的,他会每个月给孩子一定的抚养费,给他们一套房子让他们生活。只是让她们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元伟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经常总是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家,回到家躺在床上就睡,有时候脾气也越来越大,经常看到下面的人被他骂的哭着从他办公室出来,有时候我在想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这个样子对我。生意做大了,元伟经常用一些拙劣的手段夺取项目,行业里的人已经对他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他们家实力雄厚,元伟又是个狠人,所以一直都默默隐忍。
一个周末的早上,元伟还在昏睡,我便开始收拾清洗我们的衣服,从元伟的衬衫兜里翻出一个打火机一样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只口红而且还是别人用过的,我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试探着跟他说如果觉得他有了喜欢的人,尽量还是不要将就,他对着我发誓,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
可是谎言就是谎言,很快就遮不住了。
那天下班后回到家,发现手机没有带,便给他打电话,看看是不是落在我办公桌上,结果他没接,本想着放着就放着吧,第二天上班再去拿,晚上去超市转了一圈,因为超市离公司不远,便顺便过去拿手机,到了公司,只有元伟的办公室灯还是亮的,以为他在忙,拿了手机便去叫他回家,推开门,正好看见元伟和他的秘书抱在一起,两个人看见我进去了,秘书赶紧整理自己,元伟转过身问我:“你怎么来了。”我不想解释,开着车走了。
那晚,我没有回家,去了之前我和姥姥住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直空着,床头还摆放着时间曾经送给我的八音盒,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元伟的誓言只是一个谎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看着转动的八音盒,拨通了时间的手机,那边传来时间的声音:“喂!是小诺吗?你怎么不说话?有事吗?你过的还好吗?”听到这些我泪如雨下,好希望时间就站在我跟前,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挂断了电话,一个人躲在这里,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我也不知道去哪,元伟一个劲地打电话,我给他回了一条短信:不用找我,我想安静会。然后惯了手机。我把车停到了我和元伟的家楼下,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我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只有我自己安静的生活,从小到大我一直这样不争不抢,与世无争。
没想到元伟报了警,他的母亲就是公安局局长,找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收拾了行李站在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售票员问我要去哪里,我迷茫了,我该去哪呢,去大理吧,听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人还没有上火车,警察已经站在我面前:“女士,我们许局找您,您还不能走。”
回到家,元伟坐在那里,我什么也没有说,躺在床上想好好睡一觉。
元伟走到我跟前:“小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没有把持住自己,我也知道你后来放下了过去,全心全意的要和我过日子,你现在心里难受,我能理解,求求你,原谅我这次吧,我不能没有你,哪怕是你就待在我跟前,我也会觉得心里很舒服。“
“别说了好吗?我想睡一会”。我打断他的说话。
他给我拉了拉被子:”好,那你睡会,我不打扰你了,我听我妈同事说你买了去大理的火车票了,是要去找他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想安静会。
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冷战了很久。我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但我也清楚,元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此我不再过问他的私人事情,也不会再等他回家,给他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帮他整理好衣柜,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冷战的时间长了,他大概也觉得我对他不再有任何希望,当我跟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犹豫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的告诉我不行了,只是每次定好时间去办手续,元伟都退缩了,就是不去签字。
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别再这样对我了就好,我留下了他给的所有东西,回到了我和姥姥的房子。等待着他能同意和我离婚。
等了半年等来了一句:“我是绝对不会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望了,不明白他这样有什么意义。
在我和姥姥的老房子住了半年的时间,元伟也从没来找过我。
那天,去楼下的小商店买东西,竟意外的碰到了时间,我们四目相对,好想抱抱他。
“你怎么在这?”我好奇的问他。
“我出差正好回来,过来看看你,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他吞吞吐吐的说着。
“要不要上去坐会?”我问他。
回到家,时间问我:“你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没事,挺好的。你呢?有想过我吗?”我跟他开玩笑。
时间把我拉到怀里吻住了我:“你说呢?我怎么可能不想你,你是我的全部啊。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的,是我太想你了,抱抱我好吗?我只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要是能从来该多好啊。”我们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时间走后,让我更加坚定了和元伟离婚的想法,只是元伟不知道从哪听说时间回来了。晚上,就到了这里,一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他问我是不是见过时间了,我说没有,他扑通一下跪在那里:“老婆,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来过,我绝对不再犯浑了。”元伟就是这样一个人,孙子爷爷都要当。像个戏精一样。
我没有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第二天早上看到他蜷缩着睡在冰凉的地上,戳了戳他:“你该去上班了!”
他揉了揉眼睛抱住我的腿:“老婆,我们回家吧,求你了。以后都听你的,你说怎样,我就怎样,只要不离婚。”
“别这样折磨我了,你走吧。”我告诉他。
元伟没有走还是跪在那,直到他脸色惨白晕倒在我的面前。
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疼的厉害才晕倒的。
醒来后,元伟拉着我的手希望我不要离开他,在医院住了七天,医生说没事了,可以回家了,我把他送到了家里,准备继续回我的房子居住,元伟拽住我的衣角:“老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好,你忍心这么做吗?难道就不能看在我过去对你的好的情分上吗?”
看看他现在,想想他曾经对我的样子:“好吧,等你病好了,我再过去。”
就这样,直到他身体好了,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只是,我不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