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开玩笑的吧？
“这车货明显有问题！”苏擒天说道。
“什么问题？”
“一车原料出玉的概率还不到四成，这不是问题是什么？”
“会不会是挑选的时候看走眼了？”苏扬问。
“你傻啊，这个公司是专门做玉石的，挑原料应该很在行，就像你是医生，天天跟病人打交道，你会在给一个男病人检查的时候说他得了妇科病吗？”
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
“所以依我看，这车货八成是被动了手脚，你问问那小子，这车货是不是论斤买的？”
苏扬立刻跟阿彪询问，得到的结果果然和苏擒天说的一样，玉石原料进货的时候不是单块单块买的，而是挑好了之后按整车的重量计算价格。
“这就对了，卖东西的人完全可以弄一些没用的石头鱼目混珠混在里面，反正单从外表又看不出来，但钱却照算，是我我也这么干！”
不到四成的出玉概率，加上又是按重量算价钱，苏扬也觉得苏擒天说的很有道理。
“进去吧！”阿彪给车子放行，车子径直开进了位于公司后方的加工工厂。
“我去看看！”跟阿彪说了一声后苏扬跟了进去，到了工厂里就看到苗博正要签收，立刻上前阻止，“不能签！”
“你谁啊？”苗博不悦问道。
“这车货有问题，不能签！”苏扬说道，单子一签下，意味着交易完成，苏扬还做不到明知道有猫腻却视而不见。
苗博脸色一变，却瞬间恢复了淡定，问道：“有什么问题？”
“里面大部分的原料都出不了玉！”
“胡说八道，你一保安懂什么？赶紧给我走！”苗博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真不能签，签了你一定后悔！”苏扬说道。
“你走不走？”苗博有点气急败坏。
“干什么呢？”
就在苏扬和苗博，王慧珺走了过来。
“王董！”
“你们在干什么？”王慧珺问。
“没什么，这个保安没事找事！”
“我是好心提醒你，这车货真的有问题！”
“货是我挑的，能有什么问题？”苗博反问道。
“这家伙眼神飘忽，闪烁其词，一看就有问题！”苏擒天指着苗博说道。
“他是‘采购部’的人，每天都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应该不会犯这么大的失误吧？除非……”苏扬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他收受回扣？”
“八九不离十！”苏擒天赞同的点了头。
“难怪他一直强调没问题！”
“你挑的就一定没问题吗？”苏扬问。
或许是见苏扬信誓旦旦，这个时候王慧珺也开口了，“你口口声声说这车货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车货出玉率还不到四成，大部分都是没用的石头！”苏扬脱口而出。
“王董，你别听这个保安胡说！”苗博有点急了。
“我没胡说！”苏扬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车货出玉率不到四成？你会挑原料？”王慧珺问。
“会一点！”苏扬点了点头。
“哼，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一保安在这里装什么蒜？”苗博冷声说道。
“可以肯定这家伙绝对有问题，干他！”苏擒天说道。
“敢不敢跟我打赌？”苏扬话锋一转。
“打赌？赌什么？”
“就赌我说的对不对！”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不敢跟我赌，是不是你做贼心虚？”
“我心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心虚什么？反正我就问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就赌，怕你啊？你想怎么赌？”
“你想怎么赌？”苏扬反问。
“是你说要赌的，你还问我？”
“别吵了！”王慧珺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你说你看得比苗博的更准，那你们各自挑选十块原料，看看谁挑选的原料出玉率高，高的人获胜！”
王慧珺这是想当一回裁判看好戏。
“好！”王慧珺都这么说了，苗博立马答应。
他压根儿就不认识苏扬这个保安，你说你一个保安多管闲事干什么？
本来嘛，他只要一签收就完事儿了，钱也就落入口袋了，可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来坏事，弄得现在连王慧珺都来了。
不过好在王慧珺提出了这样的比试，这简直是帮苗博的忙。
苗博有着多年的‘赌石’经验，他对自己的‘赌石’技术那是相当的自信，苏扬一个小保安跟他比‘赌石’，那是茅房点灯——找死！
苗博心里已经在窃笑了，就等着一会儿看苏扬怎么在王慧珺面前出糗。
“你呢？”王慧珺问苏扬。
“随便！”苏扬也点了点头，‘赌石’，他在此之前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玩儿过，可那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有‘暮光之眼’在，要找出十块都能出玉的原料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那就开始吧，谁先来？”王慧珺问。
苏扬冲苗博做了个请的手势，苗博也不客气，说道：“我先！”
说完跳上车，在一车的石头里开始挑选了起来，因为比试的是出玉率，所以大小、成色之类的不在比试范围，只要选出更多能出玉的原料即可。
‘赌石’考验的是眼光和经验，经验丰富的人甚至光看原料表面的纹路就能看出里面的情况，苗博作为‘采购部’主管，在专业能力方面确实不是盖的。
不到十五分钟他便将十块原料摆在了王慧珺面前，“我好了，王董！”
“到你了！”王慧珺如是一说，苏扬也跳上了车，随手一抓就拿了六块原料下来跳下车来，一前一后加起来还用了不到一分钟。
“我也好了！”
“这就好了？”王慧珺难以置信，而旁边的苗博早已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一分钟，然后随便挑了几块原料就说好了？
就算放弃，你好歹也做做样子吧？
业余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了！”苏扬很肯定地点了头。
“你开玩笑的吧？”王慧珺也有点不高兴了，估计她是感觉被苏扬给耍了。
“没有！”苏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你也才拿了六块，不是告诉你说各拿十块吗？”
“六块就够了！”苏扬说道。
“哼，装腔作势，看你怎么死？”苗博对苏扬的轻佻和傲慢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