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蹦蹦跳跳,吵吵闹闹
“这个啊,这是我们这些世家主母代代相传的秘药,名叫含笑半步癫,是一种毒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家奴,吃了这枚药丸,除非有解药,不然的话,便不能笑,不能走路,只能用跳的,否则便会毒发。这个毒发那就恐怖了,先会脱发,等头发美貌都掉光了,便会七窍流血,浑身瘫痪,不能动作,最后不能进食,慢慢煎熬而死。”
“你!你个毒妇!你敢下毒给我!我才不信这世上有这种药!”陆嘉树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指着舒云清骂道。
“不信啊,不信的话你试试按下你的膻中穴,是不是会感到疼痛,就是这里。”舒云清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处,挑衅地看着陆嘉树道。
事关性命,陆嘉树也不好死鸭子嘴硬,按照她说的按了一下,果然隐隐作疼。
他脸色顿时发白,指着舒云清道:“你赶紧把解药给我!”
“只要你乖乖与我拜堂成了亲,解药自然会给你,这几天你要记住了,不要笑,不要走路,只能用跳的,或者让小厮抬着你走。”舒云清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招手对着身后的下人道,“走,咱们回去睡觉了。”
陆嘉树:“......”
眼看着众人都绕过他纷纷进了屋,他哭丧着脸道:“喂喂喂!你们不管我了吗?喂——”
最后,还是被揍的一脸是包的大东来将他背回去的,两主仆一路哭丧着脸,那哭嚎声简直令人闻之伤心,听之落泪。
然而,舒云清却是一夜好眠,晨起之后,她上了妆,换了一身杏黄色蝴蝶扑花的撒花长裙,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的白净明媚,熠熠生光。
这陆成是扬州首富,府上吃穿用度俱是最好的,虽然这陆嘉树的确是不学无术了一些,不过幸得一张脸皮不错,为人又单纯好骗,好好调教一番,应当也算是个合格的相公。
再说,陆成和陆老夫人知道她的身份后,待她特别的礼遇,又十分的信任和关怀,这门亲事,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了。
“姐姐,我听说昨晚那陆嘉树打算逃婚,是真的吗?”舒云澈还是小孩子,睡得早,一大早就听了下人的传言,匆忙过来问道。
“是,不过已经被姐姐我搞定了。”舒云清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还有,你不能直呼他的名字,要尊称一声陆公子,或者叫姐夫也行。”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吗?我昨晚听那些下人说了,他们都说不要在你耳边说那草包的坏话,免得你要悔婚,可见这扬州的姑娘都不愿意和他成亲!”舒云澈担忧道。
“我知道,不过眼下咱们无处可去,你还要念书,我若不成婚,那奸臣一直惦记着,陆家是皇商,控制了江南一带的盐,便是陈景,也要给陆成一些面子的。眼下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舒云清叹气道。
“舒小姐,老夫人和老爷请你和舒小公子去花厅用早膳。”舒云澈还想说什么,一道恭敬的女声却适时响在了门外。
“好的,劳烦你带路了。”舒云清拉着舒云澈的手出了房间,随着那丫鬟去了花厅。
到了花厅,陆成和陆老夫人又和舒云清寒暄了几句,待大家入座后,陆成和陆老夫人两人推推搡搡,互使眼色,又频频咳了好几次嗓子,最终才由陆宸悠悠开口道:“那个,舒姑娘,昨晚嘉树想要逃出,的确是做了混账事,不过那个,那个喂毒药是不是稍微过了一些,我看他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头蹦来蹦去的,万一什么时候脚软了——”
陆老夫人也帮腔道:“是啊,毒药这东西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你要是实在气恼,你揍他一顿就好了,反震他皮糙肉厚,不怕揍的!”
舒云清闻言,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招了招手,让陆成和陆老夫人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其实啊,我是蒙他的,我不过是给他喂了一粒山楂丸子而已。”
陆成:“......”
陆老夫人:“.....”
两人面面相觑,甚是尴尬,唯有舒云澈早已习以为常,一脸闲适淡静地吃着小笼包。
因为这含笑半步癫的威力,陆嘉树接下来的日子无法作妖,只能哭丧着一张脸,整日在院子里头蹦蹦跳跳。
除了他,陆府上下却都洋溢着一股浓重的喜悦气氛,敲锣打鼓地在筹办他和舒云清的婚事。
十六,很快就来了。舒云清在昨夜,便被送到了陆府隔壁的一个院子,一大早,喜娘等人就进了门,替她梳洗上妆,穿上了陆成高价赶制的金线嫁衣,等待陆府的花桥。
因为舒云清还没有给解药陆嘉树,陆嘉树拜堂的时候也是蹦着来的,逗得满堂宾客哄然大笑,纷纷议论道:“这陆家少爷听说取了个京门贵女,可不是高兴傻了吧?”
“我看像,听人家说,这新娘子还貌美如花,才高八斗,将王公子在太傅那里求来的上联都对了出来!”
“这么一个姑娘,怎么会看上他啊——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听说家里落了难,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
陆嘉树听到这些议论,一股气憋得整个人差点烧起来,他默默攥紧了拳头,盯着红盖头下的舒云清,心里暗道,等他解了毒!有她好看的!竟敢如此捉弄本少爷!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一声高喊,陆嘉树又被随从驾着,蹦蹦跳跳地送进了洞房。
此举,又引起了宾客一番调笑,陆嘉树心头恼火更沉了。
看着舒云清被送进去,他绕了个弯,分快地跳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去。
里头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青公子,面目清秀,气质出尘,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正是他最好的朋友纪玉澜。
纪家世代从医,纪玉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这是怎么了?”纪玉澜一脸不解地看着陆嘉树。
“别提了,那个疯女人为了逼我娶她,给我喂了什么含笑半步癫,只要笑或者走路,就会毒发,你赶紧给我解毒,我要去找她算账!”陆嘉树蹦到了纪玉澜的身边,咬牙切齿道。
“含笑半步癫?我没有听过这种毒药。”纪玉澜将手搭在了陆家的脉搏上,一脸不解道,“你没有中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