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弄死了
宣文郡王带着朝阳县主和儿子回到家。
县主进门就赶紧问:“爹,怎么样?您不说赐婚吗?“
“皇上叫陈家来问,如果陈拓还没定亲,就赐婚。总不能那边定了亲,这边赐婚嘛。”
“定没定又如何?圣旨还能盖不过去?”朝阳县主不以为然。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总不能跟别人抢女婿嘛。做事要符合身份。”
县主翻了个白眼,“爹!那陈拓硬要说定亲了,不就完了吗?”
“傻丫头,他家敢吗?没走完手续,就不算,差一点,他家也得赶紧退了。欺君,知道吗?那是要灭门的!就算是定了,陈家几百年基业,也会知道轻重。哼。”
“哼,不管他定没定,必定让他娶我。就算是定了,我弄死了她,还让皇上下旨赐婚。”
“就是这话!放心吧,这事儿啊,跑不了,只是等段时间而已。”郡王十分肯定的说。
又转头告诫儿子:“儿子,你看,咱们只要抱紧了皇上,就能吃香喝辣!在家乡就能横着走,就算是在一方面吃点亏,却能在另一方面成倍的赚回来,知道了吗?”
……
当天晚上就有人通知陈拓家,第二天下午皇帝召见。
这两天的事情,陈拓也有打听,当他家二祖父程阁老说要带着陈拓进宫,陈拓心里就明白了,那怪物还是想让皇上赐婚。
二祖父并不知道,问他“皇上怎么会招你进宫呢?”
“是不是侄孙谋的那个差事,皇上有话要问?”他不打算跟二祖父说这事儿。
“哦,那是好事,去了不要多说话,沉稳些。”
“是。”
结果皇上一看到陈拓,不由一愣,脑袋又疼上了。
只见陈拓个子虽不高,但是身材挺拔,透着就那么结实。面白似玉,长相俊美,举止端正。衣饰穿戴起来,还有那么一种风雅之意,在皇上面前,恭敬大方,对答妥帖。
简单的说几句话,皇帝就断定,有学识,很能干。人又开朗自信,一个很不错的年青人。
又想到那天杨轩画的猪妖……
这么个钟秀人物,那母夜叉还真会选呢!
这可怎么办?!
郡王这些年,实在是很实在。每每的马屁,都拍得朕无比舒坦。
这次让杨轩修理的是惨了些,就这么点心思,好不容易张个嘴,这可怎么办?
对不起了陈拓……你就为朕,牺牲一下吧。
于是,就问陈家二祖父,“你这侄孙,定亲了没?”
二祖父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想着,也许皇上要赐婚,感觉皇恩浩荡,心里挺高兴,“回皇上话,他来京城后,倒是没说定亲了。不过,也到了这个年纪,这个事情是他父母所做主的,所以臣还不知晓。”
皇上看着陈拓问,“陈拓,自己知道吗?要是没定亲,朕给你赐个婚。”
他看着陈拓,陈拓脸微微发红,看起来也是又高兴又受宠若惊。
皇上都有些心虚了……
“谢皇上体恤!回皇上,陈拓父母,这一年,倒是一直在张罗此事。”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脸红着笑一下。
“此次进京,把陈拓自小带着的玉佩也要了去,应该要定的……具体还不清楚,此事,父母也不与陈拓商量。”
他不好意思低下头,皇上看到,耳朵都红了。
皇上哈哈一笑:“阁老,你给家里修书一封,要是没定,就先别定了。朕赐个婚。另外,陈拓的官职,就封个江南同知使吧。”
“谢主隆恩。”陈阁老很高兴,这职位可比期望的强多了,十八岁的侄孙啊。
两个人谢恩完,高高兴兴的出门去。
真是要赐这门亲,皇上也感觉心中不快,还真没做过这样别扭事。
就派人郡王去了信,说已经着人去江南问陈家了,要是没定亲,就赐婚,他们等着就好。
陈拓陪着二祖父回了家,两个人说了会话,他回到自己屋,脸沉了下来。
心中暗恨,盘算了盘算,写了几封信,发出去。
又把京城的事情安排了一下。
……
朝阳县主脸上有点伤,青肿一块。擦上厚厚的粉,勉强算是看不出来了。
她心里有事,在家等着起急,就还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
前些天她在一个高档首饰楼定了首饰,今天首饰楼来信儿,让她去瞧瞧初品,又说到了新货,正好请她先去挑选。
她收拾了一下出了门,首饰楼的二楼是一个个小房间,专门为接待贵妇准备的。
她去了,颐指气使的要了最大的一间,让店家新的拿出来,她要看。
店里女管事对着她十分的尊重,上了茶,点心。轻声慢语的让她稍等,就张罗着去拿东西了。
她坐着等,突然听到旁边屋子里,有几个女子在说话。
“你不知道,那画的,可不就是头猪妖吗?”
“是啊是啊,我也听哥哥说了,丑的啊!”
“怎么不知道?那天我就在王家呢,亲眼瞧着了,让人家女护卫打飞了,把自己的丫环都给砸断了腰呢,你说可有多胖!”
“呵呵……京城多少年看不到这样的笑话了。”
“这个县主这是招惹什么了?这短短的日子,让人打了两次。”
“哎,是的呢?我家丫头听人说,在东大街,还让人家从车里掀出来了,摔在地上,都露了……呵呵,她也真好意思,还在京城呆着,要是别人,羞都羞死了。”
“脸大啊,你不知道有多大呢!”
“刚听说,她还在这里定了首饰呢。郡王也真大方,这么个怪物,那钱不是白花吗?”
哈哈哈哈,几个人边说边笑。
刚开始她并没意识到是说自己,这一下还能听不出来吗?
又羞又恨,也分不清话是谁说的,眼睛一瞪就窜了出来,站在那个门口,一脚把门踢开,里面四五个小姐正在围着桌子看首饰。
“你们这群贱人,在说谁?刚才是谁说的,给老娘站出来。”
那几个女孩子吓一跳“啊?!妖怪!”
“抢劫啊!快来人!”
她就往里冲,去揪那几个人,结果那几个小姐,身子灵活的很,她眼一阵子的花,她们都跑到楼道上了。
“你们这群贱人,给我站住,来人,把我护卫带上来!”她大嗓门的叫着。
结果那群小姐,个个厉害,在楼道里叽叽喳喳:“这么脏的嘴是哪个?哎哟,这是擦了几斤粉哪?真是丑人多做怪!”
“这是京城!你一个乡巴佬,不知道怎么说话就回家呆着!满嘴脏话,以后我们怕你吗?你有护卫,我们没有吗?快去都叫上来!谁怕谁呀?”
“丑八怪,我们在这里聊天,碍你什么事,张嘴就骂人!”
有还慢声细气的说“敢情那天光天化日之下,摔个嘴啃泥,还露了肉的是你?”
“要是我,就自寻短见了,还这么四处招摇……真是马不知脸长。”
“那是猪……”
其它屋子里的几个贵妇也走到门口看热闹,听她们这样说,都拿出帕子捂着嘴笑。
她气的大叫一声音,就冲了过去。小姐们惊呼着四处奔跑,有丫头和婆子以及店员上来拦,让她打了几个,人乱叫,首饰满飞,楼板咣啷乱响。
最后折腾半天,几个小姐走没影了,她累得呼呼直喘,站都站不稳了。
她在首饰楼闹着要人。
这种首饰楼,大多都有背景,也不怕她。她要砸店,人家马上把官府的人叫了来。
反正又是吃了个闷心亏回来。
然后,她跟老爹说不在京城呆了,要回去。
她闹的厉害,她老爹一看,京城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
儿子女儿失了面子还没找回来,呆着也没意思。
皇上答应了的事跑不了,于是就跟皇上辞行。
皇上嘱咐他们放心等消息,就放他们先回去了。
……
一家子走到半路一个站点。县主要去当地了个最高档的酒楼吃饭,结果酒楼里有人看着她都喊有妖怪,纷纷在那里嘲笑。
她急了,把酒楼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有不服的,还让手下给打伤了。
结果,第三天,有人在一片密林里,发现了郡王一家三口的尸体。
护卫也死了,马车没了,货物也没了,死尸上连件外衣都没给留,现场十分的惨烈。
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又是震怒又是生气,马上宣杨轩进见。
皇上倒不疑心是杨轩动的手,但还是叫来问问。
结果杨轩也一头雾水,答应去调查。
过了些日子,杨轩拿着报告跟皇上说。“郡王一行人到了桃山县,当地有个著名的酒楼,能做很好吃的鱼,县主让人把正在吃饭的人都赶了出去,包了酒楼。当时很多人不满,他们还动手打人。
结果再上路,没走出二百里地呢,全家死在一个密林里。那个地方,平时安定的很。臣估计是惹众怒了。
那些贼人出手低劣,完全不像受过训的,也没有像样的武器,拿的都是些镐头棍棒石头的。估计人数众多,现场纷乱。而且当地衙役分析,贼人还不止一波。因为,最后衣裳都给扒走了,除了死尸,什么都没留下……”
给皇帝气的:“好好的一个郡王,怎么生了这么个招灾惹祸的东西!”
“皇上,就他这闺女,还有那个儿子,早就不知道惹了多少祸事了。臣在南方时知道的很清楚。只是看着您对郡王的爱护,不好动他罢了。
郡王也是知道的,但他不说管束,倒替她撑腰善后。有这样的结果也是迟早。臣看了情况汇报。啧啧。”
皇上叹息一声“可怜这一枝,就绝了根儿不成?”
“皇上,把他那块收回来,也不错的。”杨轩笑着说。
皇上白他一眼:“朕没穷成这样!”
本来皇上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让杨轩说的不好意思了。
杨轩一笑,“您要是真替郡王感觉可惜,就给他过继一个呗。反正都是您家人,也便宜不了外人不是?依臣看,就在三王爷家里选吧,您的至亲,一个姓,不一个样么?“
皇上斜着眼睛看着他“哦?三王兄。儿子好几个呢,选谁好呢?“
“您要是问臣,臣瞧着宣武郡王就不错!他是老四,将来家产有他多少?也缺银钱的很呢,关键是,他成亲七年,郡王妃就给他生了四个儿子!!啧!这过继过去,也给宣文郡王改改子孙缘嘛,这可是大功德的!”
“呸!大功德!谁喜欢你,你就推荐谁是吧?”
“万岁,他性子真是不错的。笑模笑样的,跟谁都和气。”
“行了,行了。朕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事都掺合,狗搅八滩屎。”
没过几天,皇上下令将宣武郡王过继给宣文郡王,可给他乐坏了。
领完圣旨,都没来得及去办理交接,一溜烟的跑到定南侯府找杨轩,没完没了的谢他。
杨轩说“你只要记着,这是白来的。以前宣文郡王靠着给皇上上供,得了不少好好处。你要继承他的遗志,讨好了皇上,没亏吃。”
宣文郡王,生了那么个女儿,导致自己这一枝,烟消云散了。
……
程建宜知道后问杨轩,郡王的事是你办的吗?
杨轩摇摇头,“不是我做的,我也没必要那样做,收拾他的办法多的是。可能是他们得罪人的太多吧。”
“你说这是劫财,还是复仇?”
“现在说不好,现场的报告没什么可疑的。所以我也不确定,不过,皇上要是不追究,谁还会管他的事?”
程建宜回去一说,程天还以为是世子做的,程建宜摇摇头,“杨轩不会这样做事,皇上那里交待不过去。”
小虫知道后也有些吃惊,她并不知道跟县主的恩怨,“哎呀,看来人不能这样为恶啊,好好的日子,让她给折腾没了。唉!”
……
那边,陈拓早就收到了消息,鼻子轻哼一声,俊脸露出了笑意。
出了一会神,想着:她安好,有未婚夫替她出气,给她撑腰,那就罢了。
经过了这件事,他心里的躁动已经平息,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他老实的等段时间,等家里来信儿。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家里给他定没有,要是没有,他还是认真的对待一下,毕竟一辈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