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败的故事

“喏。”回到罗誉的竹林，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八只烧制的憨态可掬的瓷器，每个瓷器上都摆放着一株形态不一的或草，或花。

“你们还真的找到了……”罗誉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不用看，他只需要用鼻子轻轻一嗅，就知道这桌上的究竟是真是假。

“你们……不是人？”罗誉长了一副清秀的脸，认真看你时一双带着淡淡青色的瞳孔似要把人吸入眼中，不过他好像独独偏爱白色衣裳，倒是中和掉不少眼眸带来的妖异感，更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抱歉，在下不是有意唐突，只是这最后一味阴阳铃花生长在悬崖峭壁，就算是有着绝世轻功的人也未必能毫发无伤的取走它。”罗誉俊秀的脸庞被四人盯得微微泛红，比起他这副傲然的语气，凰音更喜欢看他现在这副害羞的模样。

“我是用绳子将我和大树分别连接在了一起，这样取走它是很难的事吗？”凰音微微耸肩，将过程描述了一遍，选择性忽略掉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他也没有追问，似是已经在心里默认。

“你想找我医什么？”罗誉将手交叉在身后，神色淡淡，“你身上的其他伤，我医不了。不过你的这双眼睛，我倒是可以勉力一治。”

罗誉依旧负手，神色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凰音笑笑，若说开始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现在倒是全清楚了。

没想到这破绽，竟然是这双废了的眼睛。

“说吧，你要什么？”

“一个人。”

“死？活？”

“要是死了，麻烦把她的尸骨殓一殓交给我，若是活着……”罗誉微微一顿，脸色扭曲的放佛挣扎着什么可怕的牢笼一样，这里没人打扰他。

片刻后，罗誉转身，“若是活着，那便杀了。”语气笃定的仿佛刚刚挣扎的人不是他一样。

“名字。”她一向问话都是这么简单，而罗誉，看起来也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她叫红蝶。”说起这名字时，他的声音又是那么温柔。

凰音不懂他前后的差距怎么那么大，也没兴趣去弄懂，毕竟看起来，应该是个失败的故事。

“有画像吗？”她追问道。

罗誉的眉毛微挑，出尘的容貌瞬时变得妖娆，“我以为，你们神族不会需要这种东西的。”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凰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确实可以不用，但是用了更有保障些，不是吗？”

这个罗誉很聪明，但也都只是会耍嘴皮子的功夫。外表早就把他的内心泄露的一干二净。

很快罗誉就拿了一张铺满红色蝴蝶的画像过来，蝴蝶簇着的，是一个眼眉勾人却又偏偏长了一张素淡脸的美人。

美人在画中赤着足，脚踝处带着一个铃铛，微风吹起美人身上的轻纱，脚下铃声随着风声晃动。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穿着，在凡界就只有一个地方有——青楼。

“她是青楼女子？”

罗誉点了点头，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

凰音了然的点点头，看情况多半是人家女孩子抛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