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无涯的坚持
南宫飞羽没有出乎预料的剑道天赋又起了作用，虽然在姜文强手上这幅虚空作画还有着其他的剑法影子，但南宫飞羽就是放弃了其他的剑法，选择了这一招剑招，可能是因为他的感知隐约感悟这招和之前姜文强手上抛葫芦一般给他一种一丝相似之处，这才让他果断放弃别的剑法，选择了这一招。
刚刚离去的姜文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凌虚而渡的身影之间，手握的画笔就这样凭空变作墨滴滴落在南宫飞羽身前，走时嘴角还带着一点琢磨不透的笑意。
也没有因为南宫飞羽的绝世天赋流露出一丝一毫爱才之心，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自己画中的景色，为此给了一点礼物而已。
南宫飞羽恍惚间被这滴墨打在头上，顿时感受到了这个自称“画一月”的强者在这里短短一月的念头。
“这座山景色不错，既没有鸟语花香之鲜亮，也无青松常立之傲气，乱石嶙峋，正和我意，适合作画！”
“但似乎少了什么？不妥！不妥！”
“咦，有个年轻人跑过来了？待我看看，此处景色若有一人在内，也算有些意思，可画！”
南宫飞羽看见当时还是武士九阶的自己，还有些感到奇异，这次又和在画中看到的自己不同，似乎感受到了当时“画一月”的心中对他来这里的疑惑，也有对山景的满意。
但这种感受却又不影响自己现在本身，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身体里面有两个人在看一件事，却又互不影响。
等南宫飞羽再次凝神看去，发现此时的景色就和刚才那副虚空中的画作一样，但又不一样，少了剑意万千的凌厉感，这时，南宫飞羽才发现这位“画一月”的强者，剑意虽强，修为看样子也算是世间少有敌手，这画画的功夫也不差前两样。
本应该是光秃秃的山顶，地上全是碎石头和散乱的石块，其他的更别说树了，草都不怎么长，这里色彩单调，山峦既不险也不高，但就这样一幅没有丝毫美感的景色被“画一月”画出了思念之情，借南宫飞羽当时思念父母的悲伤，画出了这么一幅巨作。
可惜的是，画完画后，姜文强就走了，留在空中的这幅画也随着被风吹散的云儿吹走了，墨迹变淡，剑意不在，画中流露的感情也就此不复存在。
“没什么可惜的，画如人生，有仇恨、有思念、有爱慕、有不甘，这些经历就经历了，留它作甚，就像这幅画，画完就别管它，徒留一张纸，看着烦人！”
姜文强的声音从南宫飞羽耳边传来，南宫飞羽吓的一扭头，什么也没有。
等这句话在耳中的回音淡去，滴在头上的墨滴也变成了清水，顺着脸颊滑落，可能是因为确定这位“画一月”已经离开，南宫飞羽终于不再忍受这幅画给他带来的悲痛，脸上滴的是泪水还是清水，可能他自己也分不清。
哭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南宫飞羽从不在外人面前哭，只是能够让他放心哭出来的人已经没剩几个了，黑无涯一个、王常年一个、王九一个，也就这三个真心对他的人而已。
路遇奇人，南宫飞羽所获就一个黄令，一式真意，算是没付出什么，白捡了好东西。
此时的系统才敢悄悄出来说话：“终于走了，这人好强啊！”
就系统这怂样，南宫飞羽算是知道他早就知道“画一月”的存在了。
“就你这胆小鬼，难不成你还会怕他从我识海发现你不成？！”
南宫飞羽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对系统的鄙视。
“呵呵，这老头的境界至少也是武祖，他倒是发现不了我，但他肯定能发现和我说话的你的表情不对，万一这是个善恶不明的怪胎，好奇心一起来，抓你搜识海，我倒是没事，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如何？！”
系统语气就像是在冷笑着嘲讽南宫飞羽，至少现在南宫飞羽还是他的宿主，该保护一下还是得保护一下，毕竟他目前的作用还是让南宫飞羽历经磨练到达巅峰，而不是害死他。
“这……”
南宫飞羽也不是不知道系统的担忧，可他遇到人的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种强者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反抗的。
“武祖吗！”
南宫飞羽有些憧憬，以他圣剑门的少门主当然知道武祖有多强，这是距离仙人只差一步的绝世强者。
“要是我能修炼到这地步该多好，父母的仇，圣剑门的仇轻易就能报了。”
“梦里什么都有，早点睡吧，睡久一点你可能发现你已经武仙了！”对南宫飞羽的痴心妄想，系统毫不犹豫的泼冷水。
想要修炼到武祖哪有这么容易，天资、气运、资源缺一不可，现在的南宫飞羽只有天资还能说一说，其他两样，遇到系统也能算气运惊人，有系统的帮助，资源好像也不缺了。
‘这，他还真有修炼到武祖以上的可能性！’
系统虽然有些智能，但也才诞生没多久，对常识的了解也不算丰富，毕竟他还只是刚诞生还没几天的孩子。
现在一计算，发现还是南宫飞羽是最适合系统的宿主，仇人多代表任务多，任务多资源就多，再加上南宫飞羽世间少有的天资，系统还真没把握能找的更好更适合的。
‘但也要先度过这一关，如果还待在这座小村子里，哪怕再适合也只能离开你了！’
系统没有说出来，就看南宫飞羽能不能说服黑无涯了。
南宫飞羽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这老头出现的真是及时，用他来说服黑无涯不正好，一个武祖境的强者带来的震撼应该是足够说服黑无涯放他出去了。
能够结识一位武祖境界的强者，哪怕站在幽冥教后面的强者和势力再强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虽然还是困难，但比起之前给幽冥教和他背后的势力给黑无涯带来的绝望相比，这个善缘足够打动黑无涯了。
……
“你是说你遇到了一位能够凌虚而立的老人自称画一月？而且还给了你一份黄令，让你看了一幅画后你就顿悟了，悟出燕归巢的真意？！”
黑无涯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本来他都放弃为圣剑门报仇，打算带着南宫飞羽一生归隐乡间，可这突如其来的一位武祖让他又重燃希望，如果南宫飞羽能够真的与这位武祖接下一份善缘，哪怕身份暴露被追杀也能依靠黄令躲进别国逃得一命。
但，黑无涯还是想再等几年，等南宫飞羽20岁左右再放他出去，现在的他太小，也不知江湖险恶，实力如何也不清楚。
“飞羽，既然你如今有着这份机缘，那我也不再拦你，但再等几年吧，等你性子平稳下来再出去，免得不识人心险恶，还没报仇就身死他乡。”
“既然有着这份善缘，那就先不着急报仇，相比报仇，我更希望你能重振圣剑门。”
刚听到前半句，南宫飞羽脸上的笑容绽开，可当黑无涯后半句说出，南宫飞羽立刻变成苦瓜脸。
我的底气不是这位武祖啊，我的底气是系统啊，黑叔叔。
但系统这个秘密南宫飞羽又不好给黑无涯说，毕竟他也从未听说过这东西，万一黑无涯不依不饶的追究下去，可能会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巨大的裂痕。
虽然相信黑无涯不会害他，但这种能够直达人间巅峰的捷径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可现在又不能说系统，但也没剩几天系统就要脱离了，南宫飞羽可没时间去等到20岁再出去。
“叔叔，我……”
“不要再说了，你就是这种急性子，你这样我更不该让你出去，听我的，先磨磨你的性子，遇事要稳，做事要三思，等你什么时候做到了再说吧！”
黑无涯虽然改变主意，同意放南宫飞羽出去，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飞羽内心的焦急越发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