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影响恶劣
傲游公司的CEO陈铭在上班路上也刷到了小拳头科技的新闻。
陈铭心下一惊，这李凡也太敢玩了吧。
他一到公司，几个领导已经坐在了他的办公室，大家都在纷纷讨论小拳头科技自研芯片的事情。一看到陈铭，立马有人问道：“陈总，您知道小拳头科技自研芯片的事情了吗？”
“看到了，这个李凡有点冲动啊。”陈铭道。
“没错，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弄出来个什么鬼东西，竟然敢说自研出史上最强移动芯片，真是笑话。”
陈铭道：“我听说小拳头科技的产品好像马上就要投产，这或许是他们企划部在产品上市之前造的热度。”
“没这么闹的。自研芯片一直是个深坑，谁敢乱碰？超凡公司这些年自研了一些音频芯片，都不敢公布，只是自己悄悄用，李凡竟然敢公布这样的消息，真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陈铭也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李凡一直是个挺稳重的人，没想到小拳头科技竟然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
赵卓的办公室里，秘书一大早也把新闻报告送到了赵卓面前。
赵卓看到这个新闻，心中竟然有些怒其不争，当下猛地一排桌子，直接怒喝道：“这是找死！”
紧接着他深吸了几口气，而后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
秘书十分好奇，不知道这个时候赵总是给谁打电话呢。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赵卓道：“李凡，你究竟要乱搞到什么时候？”
秘书一惊，赵卓竟然给李凡打电话了？这怎么可能？赵总不是一直很讨厌李凡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良久，李凡道：“有事？”
“没事我找你？你弄什么狗屁芯片？没看到现在网上把你骂成什么样了？”
“然后？”李凡的声音依旧淡然，远远听着，竟然还有一点痞气。
“然后？小拳头科技再这么下去就没有然后了！”赵卓猛地一拍桌子。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赵卓再次深吸了两口气，道：“李凡，我实话跟你说，以你现在手中的资源，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去搞软件适配，自己搭建团队，一个个把主流软件的适配工作做好，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也许你手头的资金不够用，但公司可以上市融资，甚至我可以说服超凡系统给你投资！等你的系统做好，我难道还会弃之不用？到时候你的国产系统，搭载到超凡手机上，不就可以大规模适用了吗？”
李凡那边没有说话，赵卓却继续说道：“别人都说是我把你赶出了公司，但我这何尝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难道咱们公司的股东会让你一直研发国产系统？现在我给你场地，给你资金，甚至前段时间你把公司的人全都挖走，我都没有说什么！我这不是给你创造了最好的条件，让你毫无后顾之忧地去研发国产系统吗？”
秘书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赵总这是想要劝着李凡按照他的计划来办事，想让小拳头科技默默为超凡公司研发国产系统。
李凡道：“谢谢，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计划。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
赵卓本来已经压制的怒火腾然而起：“你究竟……”
“滴…滴…滴……”
李凡已经挂断了电话。
赵卓看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突然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超凡手机倒是十分结实耐用，竟然没碎，不过屏幕却花了。
……
孟磊在研发出SOC芯片之后，心中也十分的激动。
他虽然平日里不像李凡那样，对国产系统表现出极强的归宿感，但这么多年来，他也始终在芯片架构上下功夫。
这一颗面试的芯片，虽然是进入小拳头科技之后才做出来的，但在之前，架构设计，性能调优等等工作，他已经为之默默付出了小十年。
十年之前，若不是因为他在芯片架构上的多篇评论，李凡也不会让他一个初中学历的人进入超凡公司芯片优化部门。在进入公司之前，其实他就一直在李凡的督促下，为这一颗面世的芯片做准备。
十年磨一剑，锋刃未曾试。
今日宝剑出鞘，光芒骇人，孟磊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昨晚李凡测试用例执行完毕之后，孟磊就哇哇大叫着，带领自己的手下一起去饭店胡吃海喝了一顿，当天晚上，他大醉而归。
今天早上醒来，他还没有洗漱，就迫不及待地进入IT据点这个技术交流平台，想看看自己研究出的芯片造成了多大的反响。
在他看来，这一颗芯片绝对会让所有人交口称赞，说不准还能上新闻频道！
但是打开IT据点之后，他立马就黑了脸。
“小拳头科技的那一帮架构师全都是从硅能半导体收破烂一样收过去的，我看顶多就是将硅能半导体已经研发出来的那些垃圾芯片重构了一下，能有什么性能可言？我估计也就是电子手表上勉强能用吧。”
“我看这新闻八成是小拳头科技为了热度伪造的，这下倒好，他们公司那一帮架构师要被人骂惨了。”
“其实我看小拳头科技的海报了。上面有他们研制芯片的大概数据。一个CPU，一个GPU，用的28nm技术，单说这个配置，其实很一般，现在主流厂商芯片都已经是双核甚至四核了，他们的芯片还是一个CPU，性能能强到哪儿去？不过28nm技术还是让我有些意外，这已经追上国际一流水平了。”
……
IT据点里，即便是最理性的评论，也把孟磊研发出来的芯片喷得一文不值。原本因为宿醉而头昏脑胀的孟磊被气得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们这一帮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看过老子的测试报告吗？就敢在这里瞎咧咧！”
然而这一切对于小拳头科技的嘲讽，才刚刚开始。
大概到了下午，不知道哪个分析师突然发表评论，道：“小拳头科技这样的企业，靠欺骗普通老百姓以获取热度，毫无诚信可言，这种企业，做出来的产品恐怕也是滥竽充数。我们应该抵制这种弄虚作假的企业！”
这个评论一带节奏，不少网游纷纷响应。
尤其是以前被那些芯片公司欺骗过的民众，言辞十分激烈，甚至有人喊出了“打倒小拳头科技”这样激烈的话语。
张启华早已经被吓得赶紧下架了早上发出去的海报，但是有网友已经早早截图。更何况影响已经出现，根本不是撤销海报能够解决问题的。
在这个时候，张启华果断下令，持续发布澄清新闻。
“小拳头科技自研芯片，是小拳头科技成立以来，研发出的最强大的芯片！”
“小拳头科技的自研芯片，是公司部门日夜辛劳的研发成果，其技术结构与市面主流芯片截然不同。”
张启华努力想要把史上最强的涵义歪曲成小拳头科技史上最强，也努力让小拳头科技的自研芯片与其他国产芯片区别开来。
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舍不得钱，各大主流媒体他都开始立马接触，想要花钱控制舆论。
但是到了晚上，一则新闻彻底打破了他的规划。
每天晚上，各地方电视台都有一档新闻节目，收视率普遍较高。
当晚的C1城电视台新闻节目上，主持人不点名批评道：“近几年，国内科技圈出现一股好大喜功的现象。不少芯片研发公司在没有科研成果的前提下，就敢公布乃至于盗用他人的研发成果，来标榜自己公司的实力。以前，有不少科技公司的创始人通过这种方式融资上市，然后圈钱跑路。对于科技圈的这股歪风邪气，我们一定要坚决抵制，尽力扫清。”
张启华愣了，这相当于是官方盖棺定论了！
这一则新闻虽然没有点名，但播出之后所有观众都知道说的就是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
张启华这下顶不住了，赶忙找到了李凡。
李凡却一脸的淡然，还在默默研究赵卓的《超凡之道》。
张启华道：“李总，大事不好了！”
“嗯？”
张启华看李凡这一脸的淡定，心中越发着急：“您不会还不知道消息吧，咱们公司上新闻联播了！”
李凡点了点头：“新闻我看了。”
“现在怎么办啊？李总？”张启华紧张地问道。
李凡笑了笑：“咱们自研的芯片确实是目前市面上性能最强悍的。真金不怕火炼，等着产品上市，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张启华连连摇头，苦笑着道：“李总，您想的太简单了。按照现在这舆论势头，咱们公司做出来的产品根本不可能有销量！等着产品出来，没人来买，谁能证明咱们芯片的没有夸大其词？”
李凡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下意识就看向自己手中的书。可是赵卓写的书上不可能什么都有，这种舆论危机书上根本没有涉及。
李凡皱了皱眉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今天今天星闪闪，漆黑中，晚风中带泪悼念。”
就在这个时候，李凡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