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洗劫一空（五）
齐轩平得到他及时的回复，紧紧追问：“何人指使？”
齐轩年眉头一皱，剑眉一抬，右手抬上太阳穴，食指与中指轻触着，认真思考起来。“嗯……我想想，在下杀人太多，一时记不清了。”
齐轩平将剑也利索放回剑鞘，再打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不如问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那古爷可要好好想想。”他一直一顺不顺盯着齐轩年看，生怕观察露了什么。
齐轩年低头思索……
看这时辰，白皙那边应该已经差不多成了。齐轩年这才放下扶太阳穴的手，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努力回想道：“哦……太子殿下您等等，我记得那夜，在下正在汴安城屋顶上小憩，街道上就冲出两批人马。一路打杀着……”
“蒙面那批人逃到了[何府]中，后面的人就紧跟着追去。”
“江湖嘛，打打杀杀实属正常，很快蒙面的人就被另一波人杀了。这剩下的两人本可以侥幸活着，可他们色心不死，见两丫鬟发现他们，就商量着先奸后杀。在下实在看不下去，就只好出手将他二人杀了。”
齐轩平对于他这一通胡扯，一个字都不相信。但这样的人不能只是敌人，规劝道：“阁下若归在我门下，那齐王欠你的银两，本宫可替你一同到[齐王府]讨回！怎样？”
齐轩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到时上哪去找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顶替自己。忙害怕摆着两双手，“不了，不了，齐王耿直，己答应在下用金丹当酬金。”
“想必，太子殿下也知道，金丹的效果可是惊为天人，一粒恐怕也抵百万黄金。这等珍贵，在下没有理由不答应是吧！”
齐轩平冷哼一声，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不足为信。又不依不饶问道：“那齐王可有用金丹做酬金让你替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齐轩年始终垂眸，伸出右手，虽裹着布条，手依旧修长，轻抚下巴。做思考状，惊讶开口：“齐轩年何时又炼得了金丹？他爷爷的。我找他算帐去。”齐轩年要走，齐轩平急了。
齐轩平听这话，这位自称古月的人，是要走？
齐轩平忙急切劝留，“古爷，且慢，齐王还并未炼出金丹。只是本宫这样猜测罢了。”
齐轩年停下脚步，歪头问道：“真的？”
齐轩平立刻答道：“当然！”
天边就要泛白，想来白白那边应该是大功告成。齐轩年又道：“太子殿下惜才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其实在下实乃邻国之人。”
齐轩年退后一步，双手拱在身前，恭敬作揖：“冒犯之处，还望太子殿下包涵，齐轩年已经承诺，五日之内炼出金丹，介时金丹到手。也是在下离开汴安城之时。”
齐轩平一张脸阴冷下来，他要说走，自己自然是留不住的。也恭敬退后一步。拱手，“古爷，慢走，若他日有缘再见，切莫再推辞。”
齐轩年黑色面巾下的唇一勾。谈吐风雅道：“那在下可记住太子殿下这话了，若哪日古某真没饭吃了，定来投靠太子殿下！”
第一缕阳光终还是洒向了这大州的每一寸土地。齐轩年再一揖：“告辞！”
灵活自如，身手敏捷，在皇宫内层层的屋顶上熟门熟路，穿梭自如！很快便没有了身影。
齐轩平忙回以一揖：“古爷慢走！”抬头，可哪还有什么古月的影子。
秋风扫落叶，齐轩平挺拔好看的身子映在朝阳中。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起来。禁卫军就这样损失了上百人，齐轩平心里还是挺隔应，不是滋味的。
一直站在冷宫屋顶良久，地面遮住地道的那块铁皮被拉开着，全然变形扭曲着。
若这古月真是敌国之人，那恐将成大患。与古月交好，实乃无奈之举！
又看着这些死透了的禁卫军，“就这样吧，蜈蚣在此，再多的尸体，也不过是几日便成白骨一堆。”
说着飞身而下，落在禁卫军的尸体旁，惊起无数落叶。弯腰拉起一具就朝隧洞口拖去。抬脚用力一踢，尸体就顺势滚落了进去。
“好好饱餐一顿吧！”
齐轩平边说边又转回身拉了一具尸体扔了下去。“怎么？姓古的走远了，都出来吧！”
哪还有蜈蚣的回应，昨夜他与齐轩年交锋时，大半蜈蚣都被齐轩年引去填了[藏宝阁]四周的水银。
齐轩平得不到回应，蹲身查看，莫名一阵不安，索性跳下隧洞去。一下去，就刚好踩在那被自己扔下来的两具禁卫军尸体上。
白皙还在地道靠[藏宝阁]的另一端，他嘴边的胡须可不是白长的。就算离得很远，白皙还是听到有人从隧洞口下到地道，听这脚步声，此人绝不是齐轩年。
反之不是齐轩年，能大摇大摆来这里的，就一定是齐轩平！
白皙心下一紧张害怕，将最后一锭金子推入鼠军打的鼠洞中。
窜到石门边，用力去刁咬卡住石门的铁片。口齿不清道：“齐轩年，等我回去了，跟你没完，自己先撤了算怎么回事？不知道我鼠力有限吗？也不来帮帮我。”
慌乱中，又听到齐轩平并没朝这边而来，而是走去了另一边，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可心却一直“扑通扑通”猛跳。
这时，白皙头顶传来一声“嘘！”小声点，齐轩平还未走远，”齐轩年蹲在石门另一边的[藏宝阁]内，“这里交给我，去将鼠洞填了，齐轩平恐怕会折返，快！”
白皙一听，窜下鼠洞，对着还搬金银起劲的鼠军就发号施令道：“快，将鼠洞填好，一路给我猛填，填到皇宫外为止！”
鼠军得令，听到白皙“吱吱”发出的信号，知道大事不好，携带金银，一路填土疯狂往回撤。
白皙一人早窜逃从直通往[齐王府]的鼠洞而回，钱财事小，保命第一！
地道太黑，齐轩平走了一段，掏出袖中火折子，轻摇几下，火折子着了，两边石壁上当初并没有设置油灯。就着微弱的光亮，齐轩平往地道通向自己寝宫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