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伦敦，伦敦
“俱乐部这些混蛋还真是小气……”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皮埃尔还愤愤不平。
温格显然忘记交代球探接触梅斯俱乐部的时候先垫付机票钱，因为这事，皮埃尔还和俱乐部官员吵了一架，梅斯也不想出这个钱。
皮埃尔的脸色都变了，可别气坏自己。
王憷赶紧安慰恩师：“确实有点小家子气，不过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头你跟着干嘛啊，反正也不会签约。”
梅斯俱乐部一直就是这样，在钱上面特别小气。不过王憷对梅斯还是充满感激，前世他几次重伤，梅斯不离不弃，该给的钱一分没少给，一直到他22岁合同结束，总体就是一句话，该他们出的钱肯定出，不该他们出的一分钱也别想让梅斯出。
欧洲就屁大点的地方，法国跟英国时差就一个小时，飞伦敦的机票没多少钱，可这是原则性问题，邀请试训的俱乐部都会提供机票，这钱就应该阿森纳出，梅斯拒绝一点毛病都没有。
同时，王憷也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签约一些天才，主教练都得上门亲自做球员和球员家属工作，吉格斯当初就是这么被弗格森签下的，换成他呢，温格就派了一个球探通知，他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到伦敦，他王憷就这么不值钱？
王憷心中也来气，怪不得伊布拒绝阿森纳，温格做事太小家子气。
“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想去阿森纳试训，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适应英超的比赛风格？”皮埃尔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告诉王憷试训的消息，王憷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换成任何一个法国球员绝对会欣喜若狂，王憷的表现让他非常不解。
王憷转头答道：“怎么可能，英超一直在我的职业生涯规划中。”
有了伤病球王系统，等到技术能力定型以后再想提高就必须多多受伤，裁判尺度更宽松，踢球风格更依赖身体的英超就是王憷为自己成长为世界级球星定下的副本，离开梅斯的下一站绝对是英国。
听他这么说，皮埃尔感觉更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想去阿森纳试训，温格对于你的成长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之一，每个年轻球员做梦都想去他手下踢球，难道你不喜欢他的执教风格？或者你想为弗格森或者穆里尼奥踢球，曼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切尔西绝对不适合年轻人……”
“不是执教风格的问题，无论是温格先生或者弗格森爵士都是非常善于培养年轻球员的教练，能在他们手下踢球绝对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说着，王憷反问道：“但是头，你觉得我现在签约阿森纳或者曼联，我能申请到劳工证吗？”
“就算申请了劳工证，我有机会踢一线队比赛吗？”
听了王憷的问题，皮埃尔果断摇头，王憷现在踢法乙都勉强，主要是身体差了点，踢身体对抗更激烈的英超估计球都拿不稳，就算签约短时间也踢不上英超比赛。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卡在劳工证上面，弗格森想签约卡卡那种已经在巴西成名，拿到洲际冠军的天才都申请不下来劳工证。
想要劳工证必须满足几个条件。
1、所属国家足协在国际足联的排名必须在前50以内；
2、在申请劳工证之前的24个月里，该球员为国家队出场数必须达到一定比例，从45%-75%不等；
3、如果申请球员年龄在21岁或以下，国家队参赛比例的考核期从两年缩短到一年。
这几条王憷一条都满足，想申请劳工证就是天方夜谭。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途径，比如从小就去英国踢球，效力低龄的青年队，等需要劳工证的时候申请准过，这一条王憷同样不适用。
如果试训后温格满意，王憷被阿森纳签下以后肯定是被租借到其他联赛，比利时或者葡萄牙。
换一个环境，训练水平未必有法国好，还同样得从青年队开始踢。
这种情况，就算王憷想签阿森纳他都不同意，去其他足球小国重新开始还不如留在梅斯，不出意外，一两个赛季内王憷就能得到一线队召唤，就算成不了主力，也能有机会出场，签约阿森纳一两个赛季能他绝对踢不上英超，甚至可能几年过去了他还在外国飘荡。
想明白问题的关键，皮埃尔一时间也觉得意兴阑珊。刚接到阿森纳的试训邀请，他兴奋的夜不能寐，一心把王憷送到温格手里，让爱徒在阿森纳成长为英超顶级球星，竟然忘记了劳工证这个关键的问题。
现在发现王憷签约阿森纳也没法接受温格教导，皮埃尔有种上当的感觉。
“你想的很清楚，比我们这个不靠谱的教练强多了，这么多年我都活到了狗身上，还没你想的通透。”
心里难受的皮埃尔还不忘安慰王憷：“这次去试训就当散心了，等你在法国踢出名堂再想去英超就会容易的多，所以不用着急。”
王憷笑嘻嘻的摆手，也不在意：“我一点都不着急，我才15岁呢，到是你头，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教练。”
皮埃尔执教水平不怎么样，可对他真没说的。
无论是生活上还是足球方面，都帮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还不要求回报，遇到皮埃尔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教练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王憷对皮埃尔充满了感激。
小老头心里藏不住事，知道这次去伦敦不会有结果，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空姐过来添水看见他的表情愣是没敢开口。
“头的气性还真大，估计见到温格也不会有什么好脸。”
王憷暗自想到，皮埃尔这种人最好交往，心思全在脸上，情绪化的很，可老让他这么生气也不行啊，王憷开口道：“头，就当来伦敦旅行好了，到时候多帮我拍几张照片，回去我好好和他们炫耀一下……”
看着爱徒刻意找话，皮埃尔哑然失笑，又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一把年纪还没一个孩子懂事。他就着王憷的话头聊，问了一些中国的风土人情。
试图二人一个耐心倾听，一个口若悬河，讲到兴奋处两人都是手舞足蹈，比起教练和球员，更像一起出来旅行的祖孙。
他们下午启程，到了伦敦才5点，可见欧洲有多小。
这个时间去阿森纳显然不合适，再说一身疲惫也会影响状态，不想签约是一会事，要真发挥失常被阿森纳拒绝那可是丢人现眼。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最好找个法国餐馆，传统的英国菜就是猪食。”皮埃尔一脸骄傲的说道，在吃这一方面，法国人完全有理由鄙视英国。
除了炸鱼就是炸土豆。
前世王憷“有幸”品尝过英国传统美食，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尝鲜了。
听到皮埃尔的话，他一脸认同的点头，还给皮埃尔讲了一些中国做法比较复杂的菜品，刚才还一脸骄傲的法国小老头目瞪口呆。
一道菜准备好几天，那还是食品吗，根本就是工艺品。
看着他的表情，王憷暗乐，吃的方面中国真不是针对谁，欧洲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
他正要继续开口，有人打断了他们聊天。
“打扰一下，刚才飞机上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请问你们是想去阿森纳试训吗？”
一个正装中年男人操着英国口音的法语搭讪道。
“呵，不小心才怪。”王憷翻着白眼暗自吐槽，他们谈话的时候声音一点都不大，不是刻意根本听不到。
皮埃尔感觉奇怪，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阿森纳给这个孩子发了试训邀请，我是他的教练。”
中年男人马上换上厌恶的表情，情绪激动的规劝：“阿森纳就是垃圾，一群骗子小偷组成的球队……你们被骗了，托特纳姆才是伦敦最好的球队！”
“如果想去试训，去托特纳姆吧，我和俱乐部的官员很熟，可以带你们去。”
怕他们不信，男人拿出了钱夹，里面有一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是中年男人与谢林汉姆和克林斯曼的合影，两名前热刺球星穿的很随意，他们之间关系应该不错。
就算他是热刺主教练，师徒二人都不会同意，阿森纳搞不定劳工证，热刺就可以了？他们又不是英足总的干爹。
看恩师想要解释，王憷赶紧答应下来：“留个电话吧，我们还没吃饭呢，等明天给你打电话。”
王憷接过做工考究的名片，等中年男人从视线内消失，他直接把名片丢到街边的垃圾箱。
皮埃尔从头到尾都在一边观察，王憷的表现让他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这孩子不仅球技出色，待人接物也有分寸。
刚才那个男人明显是托特纳姆热刺的狂热支持者，从衣着就知道他经济状况很好，和热刺关系不一般，这种人可不好对付。没想到王憷直接要了名片就把他打发走，等他离开以后王憷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扔掉名片，显然想的都很清楚。
换成很多成年人来处理，也不一定比王憷做的更好。
看来他担心太多了，就算王憷以后转会换一个环境，适应起来也完全不会有问题。
安慰了五脏庙，师徒二人到酒店开了两间房。
换成在国内，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对付一下就行，他们都不富裕。但是在欧洲，你敢和未成年人睡一个房间，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这个钱省不得。
“狗日的伦敦，酒店都这么贵。”
躺在床上，王憷有点心疼钱，他抢着办理的入住，晚饭都是皮埃尔出的钱，住酒店决不能继续让恩师出钱，皮埃尔完全是担心他才跟着一起来的。
伦敦国际化大都市不是吹的，伦敦什么都比梅斯要贵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王憷愣是没敢放开吃，菜单上的价格让他心惊肉跳。
一天下来，他心里对于温格的怨念已经大到没边，一心想着明天一定让温格大吃一惊，等他想要签下自己的时候，再拒绝，好好欣赏一下阿森纳主帅的精彩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