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作业搞定复习搞定，电影看完观感写完，运动过后奶茶过后，叶雨韩呆呆地坐在床上发呆，让脑袋放空一会。
时间倒回昨天。
从电影院出来，宋老请客吃小吃，问大家吃什么，桑止因为是班长走在前面，被一吓然后磕巴了：“关关关关东煮。”
安静，然后爆笑。
叶雨韩：“……”
胡博文：“呵。”
韩一楚：“……”
胡博文看他俩，几个意思？
作为叶同学的左右护法，俗称护花使者，暂时站在了同一根线上。
“龟苓膏。”叶雨韩想了想，说道。
胡博文皱起了眉头，浙江不常见。而韩一楚已经和宋老说明，在店铺前了，没想到真有。
胡博文不知心里什么滋味，过去的时候顺手买了杯奶茶名为杨枝甘露。
叶雨韩接手，良久道：“不喝奶茶，会胖。”对韩一楚，“你吃吗？”
“我喝？”韩一楚问。
“哦。”叶雨韩片场转换自然，把胡博文晾在一边。
“……胡博文，你买来的你解决。你知道给女生买奶茶是一种罪恶。”
“女生也只有你了。”胡博文竟然答应下来。
周桓眼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偶像剧？他走上前，和叶雨韩搭话：“喂，你观后感主题是什么？单纯美好的青春？”胡博文一听炸了，但他努力忍住，这厮说什么，青春？单纯而美好？你确定不是在挑逗女生？
“怦然心动——青春的每一次心跳。”叶雨韩说，“你的？”
“还有，”她好看的眉头弯了弯，“我不叫喂。”
“就刚才说的。”周桓咂咂嘴，拿过女生手中的奶茶就喝，还抬了一下道谢：“Thanks.”
然后才回复最后一个问题：“你以为你是楚雨荨啊。”
韩一楚：……
胡博文：……这厮。
叶雨韩：“你喜欢？请我吧。”
歧义，有歧义。要知道这是两句话并且无任何关系，但在胡博文听来却是：你喜欢（我这样）？请我吧。（我可以考虑）
我呸！
韩一楚看了胡博文一眼，不作声响。
这时宋老大声说道：“各位——来分关东煮了——”
两个人随人群而去，叶雨韩和周桓留在原地。
“走。”周桓说，又问，“你不吃关东煮？”
“什么煮？”
“关东煮。”
“东什么？”
“东煮。”
“什么东煮？”
“关东煮。”周桓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厌烦而且十分自然。
叶雨韩抬眼：“挺有耐心。”
“是吧。”
周桓差点说出来。
应该是题做多了，脑子混沌。吃冰清醒一下！
“一杯冰杨枝甘露。”
周桓递给女生，对方说了谢谢然后走到关东煮附近，人多不想找，叫了一声：“胡博文。”
声音从身后响起：“干嘛？”
叶雨韩手臂向后转。“我的？”前者点头，点开相机给他们照了张相。
“你……”
“留个念想，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
“胡乱说什么！”
“挺清醒。”
胡博文懵。
接着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手掌传来一阵冰凉，看着女生的后背，觉得这就是夏天。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同学们依依不舍地say goodbye。
四点钟。有同学三五成团地继续浪，定睛一看皆是学霸。因为学渣只陪手机。
叶雨韩：“你们做什么？”
“去图书馆自习，交流写作经验。”周桓说。
叶雨韩思考一会，给母亲发了消息，又问韩一楚是否回去，得到肯定答案果断拉他下水：“一起！”
胡博文见状道我也去。于是韩一楚答应了。
桑止也在，她是班长。
“所以，你们的作业本呢？”桑止问。
“看书呗。”胡博文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这都是学霸场合不对，改口，“我是指可以看书。而且周桓不是说交流经验嘛。”
四人没理他。
找尬。
周日，叶雨韩百无聊赖。想起昨晚被陈武亦叫起说什么跑步锻炼，忒么的晚上跑啥，你一个男生叫女生居心何在啊。
结果九点才到家，吴娅问起只说和同学夜自习，跑步回来。
叶雨韩出现的时候，陈武亦一局游戏刚好结束，大屏幕上是金黄色的Win。
“How's going？”
“Fine.”
寒暄后，两人沿小区跑了三圈。
“去我家做客？”陈武亦问，虽然挺晚的，但他还是试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陈武亦借自行车给女生，因为搭车有安全隐患。
“谢了。周一归还。嗯，正好骑车上学，我没有这个经历。”叶雨韩挥手离去。
现在是BJ时间九点整。
叶雨韩背了《岳阳楼记》《醉翁亭记》《湖心亭看雪》《鱼我所欲也》四篇文言文，想顺便把《出师表》也解决。于是网上搜索，一上午过去了。
中午吴娅告诉女儿父亲下午回来，有朋友组局KTV。
“你想去吗？”吴娅小心翼翼地问道。
“都他同事？”
“应该是吧。”吴娅说，“好像有你同班同学……子皓他……”
“知道了。”叶雨韩收拾碗筷，她想到是谁了。
一个电话拨过去，那头人儿带着蓝牙耳机：“喂？”
“是我，叶雨韩。”
“你父母认识周珈忆吗？”
键盘咔挞响，“我父亲好像提到过。”
“谢谢。”
“诶先别挂。”陈武亦连忙叫住，结束了游戏，“我爸下午要去一个酒局，问我去不去。”
叶雨韩了然，“不去。”
“我也这么想。嗯……你还好吗？”陈武亦察觉女生情绪不大对。
“还好。谢谢关心。”叶雨韩挂断电话。
“当年是怎么回事……”周珈忆告诉我我爸把自己卖了。在阳台上，我纵身一跃，周珈忆以为我要跳楼忙喝住。多亏栏杆够硬实，手也没有滑。周珈忆把我拉上来，瞪我：“你真要轻生啊？”我冷笑。拍了拍手往楼下跑，一直跑，跑出门跑出街道，他们显然有防备，开车追我。
没时间想我爸在干甚勾当，我往人多的地方去。看面善好的拉住他说：“姐姐终于找到你了！爸妈在家可着急了，你别躲了，跟我回家吧。”
索性逃此一劫。
呵，男人。
……
周一，叶雨韩骑着陈武亦的自行车上学，路上遇到周桓，车停在旁边，他正在吃煎饼。
周桓看到了她，点头算打招呼。叶雨韩在这买早餐。
“你也外面吃？”周桓扔塑料袋。
“起晚了。”随口一说。
“哦。”
实际是昨晚宿醉了。她和妈妈说她要喝酒，看看酒量如何。吴娅很是心疼，一直在边上守着。
叶子皓没有回家，可能直接去了KTV，然后又回公司，或者安身地。
他现在家不回，电话不打。
叶雨韩：“妈，怎样啊？别哭，我好着。”
“好……嗯……特别好……”
周桓的手在脸前摆摆：“叶雨韩？”
女生“嗯”了声，问他：“你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