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革命与绿色发展:理论阐发和中国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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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为什么要进行能源革命

1.1 能源的重要性

人类自进入文明社会以来,能源在推动人类文明社会进程中的作用日益增强,乃至如今,如果我们离开能源,人类社会便会进入“黑暗社会”“静止社会”。因此,从能源的重要性角度探讨为什么要进行能源革命,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重要课题。

能源是长期储存在地球内部的能量的物质载体,主要以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常规形态出现,也可能以非常规的形态出现,如页岩气、页岩油等;还有新型能源也可为人类提供能量,如太阳能、风能、核能、生物质能等。自从有了能源,以及人类开始使用能源,人类社会就在此基础上获得了较大的一次又一次的发展。

以煤炭为例,煤炭的大规模开采和使用是蒸汽机大规模应用所需,也是英国工业革命的主要动力来源。煤炭的使用提高了生产力,推动了工业和文明的发展,煤炭成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动力来源。在以煤炭为主要动力的蒸汽机的推动下,以轻纺工业为代表的工业体系在欧洲,特别是在英国得以发展,为英国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生发展提供了大量的物质资本。可以说,煤炭为英国工业革命和工业化社会提供了能源基础。在此基础上,英国通过航海动力的推动,走向世界,于是全球化在18世纪开始萌发。随着英国经济实力的增长,以殖民地为资本统治方式的模式在全球形成,此时英国被称为“日不落帝国”。英国宗主国和殖民地之间的联系方式主要以信件为主,而这些信件和人员之间的来往均依靠煤炭为动力的运输工具。试想一下,如果没有煤炭,那么蒸汽机也就无法工作,人类社会还是在以人力为主要动力的社会中停滞不前。因此,第一次工业革命诞生在英国,以及第一次工业革命波及的欧洲其他国家,都把煤炭看作工业化的新鲜血液。没有煤炭提供动力,工业化社会很难发展。

这种发展势头一直伴随着英国工业化进程的初级阶段。随着蒸汽机等在不同产业的大规模使用,英、法、德、美等国家在不同程度上建立起以纺织业、手工业为代表的工业体系,而后,也建立起以钢铁为代表的重型产业体系。随着产业体系的发展,这些国家实力不断提升,英国在当时成为全球最发达的国家,远远把清朝甩在了后面,从而加剧了清朝更加落后的地步。因此,从这一过程来看,从根源上梳理,清朝没有利用先进的科技和生产方式,把工业化源头的蒸汽机认为是“异物”,从而错失了近代发展的重大机会。煤炭在工业革命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拉开了东西方经济差距,造成了封建王朝中国的落后,西方国家的崛起。

在石油出现的重要时机中,人类社会更加依赖能源。石油的出现,打破了英国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以石油为动力的内燃机的发明和使用,广泛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再次发展和进步,一系列重大发明把人类社会推向又一个高度。在石油文明社会中,交通业得以明显发展,带动了其他产业较快发展,这是人类社会历史上伟大的时刻,美国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如果把煤炭看作英国宗主国地位的基础,那么石油则促使美国成为世界上科技最发达、经济最发达、创新最活跃的国家。

我们在仔细分析美国发展的背后因素,可以找出很多引起和推动美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因素“菜单”,有制度方面的,有人力资本方面的,有科学和技术层面的,等等。但是,如果我们从能源的角度来看,很容易发现美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背后因素在于石油的使用和煤炭带来的电力的使用。

石油应用于工业生产,促进了美国经济的发展。汽车行业的发展,推动了美国钢铁、建材和金融等产业的发展,使美国成为闻名遐迩的“车轮上国家”。电力的使用,促使美国电力产业得到极大发展,人类社会告别了煤油灯和蜡烛的时代,进入光明的时代,从而赋予了人类更先进的改造自然的工具和方式,推动了人类向深海、太空中探索的进程。

在石油和电力的作用下,美国尽管建国时间很短,却始终走在世界的前列。在长达百年的世界领先的地位上,美国远远地把英国甩在后面。而与此同时,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国就在自己特有的能源禀赋中,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我国在现有资源禀赋的基础上,在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中,通过开采富集的煤炭资源和少量的石油资源,从零基础的产业体系,经过1949年至今的近70年,特别是改革开放近40年的经济社会建设,取得了世界公认的经济奇迹,被非洲一些国家视为发展的榜样。通过对这一历程的梳理,我们可以发现,作为发展中大国,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能源起着重要的作用。与其他发达国家一样,离开能源,中国经济社会建设无从谈起。

由此可见,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中,能源对于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促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基础性作用。无论人类社会发展到哪一步,即便到后工业化社会以后,能源在人类社会生产和生活过程中仍起基础性作用。

能源的基础性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为动力来源,能源推动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这是最为基本的一点,也是能源初始的要义所在。作为动力来源,能源没有理由退出人类历史的舞台,更没有理由远离人类而去。一旦脱离人类社会,能源便会成为自然界中的客观物质而已,毫无价值而言。一旦和人类社会结合,能源便立即体现出重要性,作为动力,促进人类社会的飞速发展,生产和生活体现出高度的现代化、便捷化与高效化。如果失去能源,人类社会将“停止不前”,将处于黑暗一片的可怕状态。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能源,世界将是什么样子。举例来说,没有能源,工厂将是寂静一片,道路上没有车迹可寻,人类社会可能退回以人力和动物力为基本动力的时代。有了能源,人类社会光明在前,路上车水马龙,整个世界充满着生机和活力。因此,有理由相信,脱离人类社会,能源价值荡然无存;人类社会的发展离不开能源,可以说,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也是人类开发、利用能源的历史。二是作为原材料,能源是生产其他物质产品的必备投入要素。现代社会中,能源是生产其他产品的重要原材料,例如:石油工业中诸多化工制品是生产衣服、装备制品等重要的原材料。假如没有能源,我们将面临更加稀缺的物质世界,人类选择商品的空间更加狭窄,将降低人类对于各种物品的选择性,后果可想而知,必然会降低人类社会的整个福利水平。有了作为原材料的能源,人类社会将拥有更多种类的产品,更具竞争力的武器,更加体现舒适性的生活产品,极大地提升了人类探索太空、海洋的能力,以及有利于人类社会各方面的经济社会建设。

能源对人类社会的这种重要性,来源于人类社会演进过程中的总结。特别需要说明的是,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能源对人类社会的推动作用愈加强烈。这种强烈的能源的推动作用,根植于人类社会和能源的极其密切的关联特征。人类社会一刻也不能离开能源,在后现代化社会中,尤其在智慧革命的推动下,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必须建立在能源(电力)基础上。假若没有电力,智慧只能是“瞎子”。因此,能源赋予了人类社会更多的智慧特征。

无论是煤炭时代中煤炭的作用,还是石油时代中石油的作用,抑或是未来能源时代中某些能源的作用,能源都会在人类社会中发挥出作用。换句话说,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能源都会对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发展起到关键性的基础作用。一言以蔽之,能源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