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吾好梦中杀人
虽然最后被从地下出来的工作人员按着测评了自己的能力值，但是不出所料的是全部刚刚及格，笔试部分完全不及格。
“你们这一届实在是太差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人放心。”
“太直接了啊！”陈镜忍不住吐槽。
戴着圆框眼镜的智械愣了愣：“喔喔喔，你还没走啊？”
陈镜捂住了脸，今天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这个动作了。
“是你刚刚让我留下来做选择的。”
看上去十分靠谱但是实际上非常古怪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笑：“……嗯，是这样子的，你的连接能力水平和舰船水平太高，我们这边的推荐是D78区或者开荒去。”
这根本不是建议，是命令。
如果陈镜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萌新，那他还真可能选择D78区，但是那是曾经的战区，利赫造物又多，烂摊子也多，说不定还有没来得及走的利赫，这么危险的鬼地方，陈镜怎么可能会去？
“那就开荒吧。”
“嗯，这个方向，自由发挥，我们会按时发放一定数量的补给品，选这边的原因是……”
陈镜打断了她：“那是以前的遗迹吧？就是人类大逃亡的来路。”
“嗯哪，就是了。”
“…都不掩饰一下吗？”
“因为你没得选。”
虽然是真话，但是陈镜讨厌现实过头的真话。
“行了，明天早上来领你的正式制服和舰队之类的，今晚记得好好休息。”
陈镜点点头，转身离开。和其他人不一样，开荒提督可不是能立刻就走的类型，极高的自由度同时也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自给自足。
陈镜长叹一声，这种倒霉事他今天遇多了。
回去的路上当然是坐车，自己，爱，茉莉，伯伦希尔，刚刚自己回来的芬里尔，一大家子的感觉。
明明才出门不久。
在车上，陈镜看向茉莉：“你到底想干什么？报仇还是算了吧，元帅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首要嫌疑团伙都不是现阶段的你我能对抗的。”
“做不到就不去做，那么什么都能逃避了吧，毕竟我们是无力的，我所想的只是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陈镜回忆了一下，原身记录中是被谋杀，考虑到她一个二傻子新人提督，不太可能获得比茉莉更正确的信息，所以陈镜选择相信茉莉。
“自杀？可能是因为命运吧。”
“什么？你知道他向无名之神问的问题？”
无名是一个神明，人类接触到的最神秘的神，她是一切都是迷，出身未知，能力未知，什么都是未知的。但根据传说，任何人只要遇到了她，都可以向她问一个问题，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并且一定成功取得答案。
而元帅也是见过她的，他的问题是：“人类的未来。”而陈镜是实际上维三知道这事来龙去脉的人。因为这是他写的。
“无名的回答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她太强，导致同样的事情双方语气完全不同，甚至有可能在她看来十分有意思的战斗就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所以，在外部和内部双重压力下，他可能崩溃了。”
“嗯，或许吧，总有一天，我会为他报仇。”
……
“你的出生是错误的。”奥丁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依然被带上来了。
神座前，诸神都在害怕她，恐惧她是力量，畏惧她的形体。唯独提尔站了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吃到肉，是美味的，但是为什么他们都在后退？奥丁完全看不清，如今还记得的只有那只充满了无穷智慧的眼睛。
“终有一天，她将杀我。”坐在至高王座上，奥丁预言。
于是众神更加畏惧。
在那之后，她很喜欢跟着提尔。
提尔住在英灵殿里，那里有很多奇怪的女孩，但是她们也不愿意接近它。于是提尔告诉她：“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你的人生并不是由别人决定的，只要心中有着公正，那么它就会保护你，我会教你很多东西，你可以叫我老师，但是你要记住，你是魔狼，现在是，将来是，永远是。”
魔狼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在提尔的指导下学习技艺。对魔狼来说，提尔是她唯一的朋友，有时候被人辱骂之后，她就会找到这位沉默寡言的战神，把自己的烦恼都告诉她，提尔总是一声不响，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拍拍她的脑袋：“总有一天你会被所有人尊敬的。”
它一天一天长大，黑暗的力量就一天一天腐蚀着她的精神，她越发显得凶残，她的力量也一天一天变强。众神一日比一日畏惧她，想要杀死她。
当时有三个神可以做到这一点，奥丁（因为神后弗丽嘉的威胁不能帮助芬里尔，但是介于她对洛基的感情，这事她绝对不会参与），洛基（更不可能），还有提尔。
当众神找到提尔时，她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祂们：“我是战争与正义之神，不会参与这种事。”
此时霍德尔开了口：“正义不就是牺牲少数人来保护大多数人吗？正义之神，它威胁了我们所有人都生存，须知，它的力量胜过神王，它的两颚可以抵住天地，而它的内心没有一丝善意。”
战神愣住了，她摇摇头：“奥丁知晓自己迟早被其杀死，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拜托我保护她，你们仅仅因为她对你们恶言就要杀她，你们是恶毒的，她心中的黑暗。你们应当负责。”
这是索尔站了出来，她本来也不想参加这件事，但是妻子蛊惑了她，她谏言道：“可以只是限制她的行动，不杀死她，我有一根锁链，可以试试。”
提尔皱着眉点了点头。
提尔把芬里尔找来，拍拍她的头，说：“索尔有事找你。”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
懵懂的魔狼并不知晓事情的由来，于是索尔骗她是测试她的力量。
两次她都挣断了。
于是两天之后，他们带来了一根细绳。魔狼对魔力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她意识到这根绳索并没有那么容易挣断。
红色的单纯的眼睛望向了提尔。
她犹豫了一下，说：“必需有一位神把手放入我的口中，来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不愿受缚。”
一只穿着金色战甲的手伸进了她的口中，提尔依然冷着脸：“我来。”
“既然是提尔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么想着，芬里尔主动接受了束缚。
但是无论如何挣扎，她都没有办法挣脱。
她望向了众神：“我挣不脱。”
他们笑了。
发自内心的，仿佛是恶魔般的笑。
颤抖着，她望向了提尔。
战神摇了摇头。
金色的鲜血顺着牙缝流下，血红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愤怒和迷茫。是背叛吗？望着提尔的眼睛，她希望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
战神无视了手甲中不断冒出的自己的血，低下了头：“对不起。”
魔狼张开了口，流着泪说：“……我会挣脱的，但是我会向你们证明，我并不是你们这样的。”
“杀了它！”有神这么吼道。
芬里尔张开了嘴，试图吞噬他。
提尔把一把剑放了进去，剑柄碰到下颚，而剑尖对着上颚，这让芬里尔暂时无法合嘴：“这把剑是我拜托侏儒打造的，原本应该是你的毕业礼物，但是……待你挣脱，可以用它来杀我。”说完转身离开了。
所有神都在笑，他们的狂欢就在那一天开始，芬里尔冷眼看着，他们的灭亡或许正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