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讲 无意识掌控着我们的命运

意识是古老而神秘的谜，至今仍有无数心理学家在探寻着意识的谜底。一般来说，意识指的是正在为人们所觉知的心理现象。如果没有意识，我们将无法趋利避害、体察世界和感受幸福。

冯特：对意识进行准确描述是心理学的唯一目标

意识是指人对自己的感觉、情感和记忆的觉察，即意识是“内心体验”。

心理发展的起源问题

德国心理学家威廉·冯特认为从最小的动物到人类是一种连续的生命状态，他在《生理心理学原理》一书中指出，意识是所有生命体普遍拥有的特质，并且从进化过程一开始就有了。冯特指出：“对意识进行准确描述是心理学的唯一目标。”

冯特认为，对生命的准确定义离不开心灵的内容。他说：“从观察的角度考虑，我们必须做出这样的假设——心灵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生命的开始。因此，一旦解决了生命起源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心理发展的起源问题。”冯特还说，即使如原生动物这样最简单的生物体，也有着某种形式的心灵。冯特提出的观点，即便是放到科学发达的今天仍然令人惊讶，更何况在冯特的年代，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从单细胞动物身上验证出简单心理能力的存在。

冯特一心想要验证自己的理论，他从最基本的感觉过程入手，着手对人类的心理和行为进行系统的研究。冯特否认每个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主观经验都是独一无二的。在他的感觉实验中，他着力于通过可测量的方法来探索人类的意识。冯特最感兴趣的是，在光反应实验中，一个人接受某种形式的刺激与做出有意识反应的时间间隔，并且通过不同工具对这种反应进行精确测量。

意识的分类

冯特将意识分为三种类型：表征、意愿和感受。这三种意识构成了人对事物统一的印象。

意识的表达

意识是一种觉知，它意味着人们觉察到了自己或是身处的世界。当人们觉察到了自己或者身处的世界，而把自己的这些感受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时，所表达的就是意识。言语觉知是意识最基本的特征，人们可以通过语言表达自己的各种感受；也可以通过语言描述生活中的见闻。这些就是人们意识的表达。

冯特视语言为文化对意识的贡献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一切语言交流都始于我们对想要说的事情的统一想法或“整体印象”。他还指出，语言对心理加工的证据就是，我们很容易记住一个人讲话的整体意思，却会因为时间长了而忘记那个人当时使用的特定词句。可以说，语言对于意识是非常重要的一种能力。

詹姆斯：意识就像流体一样

有一个恰当的比喻，把意识比作一条“河流”或“溪流”，我们可以称之为思想流或意识流……

意识流

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把意识经验比作持续的流体，有时也会被临时打断或改变方向。他把意识称为“思想流”或“意识流”。他认为意识的内容是不断变化的，是选择性的连续不断的动态整体，而不是某种心理元素。如同人们在观赏一幅画的时候，先对一部分产生意识，接着随着视线的移动，再对另一部分产生意识；如此相继，逐渐了解整幅画。人们的思想变化的曲线则是一条蜿蜒而没有尽头的线流。

“意识”的早期定义

17世纪中叶，哲学先驱之一勒内·笛卡儿提出了“思想的王国”的概念，他说这是一个无形的地方，而意识就居住在这里；相对地，物质世界存在于“延展的王国”。17世纪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John Locke）是公认的第一个给出意识现代定义的人，他说意识是个体知觉的持续通道。

18世纪德国哲学家伊曼纽尔·康德（Immanuel Kant）关注着我们的经验整合方式，他发现，如果我们在听到噪音的同时感受到疼痛，通常我们都会将两者整合成一个事件的体验。因此，他提出了“意识的统一”这个概念，这一概念影响了后来的许多哲学家，包括威廉·詹姆斯。

意识的结构

如果说意识是独立思想的溪流，詹姆斯想要了解的则是它们如何结合在一起。他说，两个思想加在一起不能合并成一个思想，即思想a加思想b不等于思想“a+b”，它们更有可能产生一个全新的想法。例如，思想a表示“九点了”，思想b表示“火车九点零五分开”，那么我们可以得到的思想c可能是：“我可能要错过火车啦！”

思想的整合

詹姆斯指出，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能够帮助我们理解意识流中的思想是如何整合的，即假设“同时得知的事情在同一股溪流中”。他认为，正如康德提出的同时听到噪音和感到疼痛的例子，有些思想或感觉会不可避免地被联系到一起，任何同时被我们所觉察的思想都会汇入同一股溪流。

在我们的意识中存在着许多这样的溪流，它们有的流动快，有的流动慢，还有的在休息处停下来生成脑海中的图像。詹姆斯称流动的溪流为“传送部”，而那些休息处为“实体部”，他说我们的思想不停歇地被传送部从一个实体部推向另一个实体部。也就是说，我们被源源不断的思想流从一个结论冲向另一个结论，一路前行。因为没有最终的结论，所以意识是一个过程，在一刻不停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