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赚特赚
我的表演无疑是出彩的，珂丝·帕拉雅也如愿以偿地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大家纷纷询问她是在哪里雇佣到我的，那里还有没有像我这样的仆人。
而我也意外地收获了一笔财富，甚至有几位商人慷慨大方地给了我金币。就是不知道这是我的茶技的功劳，还是珂丝·帕拉雅编的故事起的作用。
我总觉得这几位商人看我的表情非常复杂。这个世界的航海技术并不是特别发达。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隔三差五就有新的沉船出现在鱼的八卦里。
不过，这并不影响贵族们喝茶的心情。
现在有三十几枚银币安静地躺在我的手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辉，里面还夹杂着五枚像太阳一样耀眼的金币。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但是金银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人类国家里都是非常值钱。
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夏天里被太阳晒化的棉花糖一样温暖又甜密。
很多仆人也看到了我手中的金银币。大多数人都由衷地为我高兴，冲我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好东西当然要拿来分享，我幻想着拿着这些钱请大家吃些什么。
我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登上了马车。
这次，我并没有跟珂丝·帕拉雅一起坐，而是坐在了车厢后的露天座位上。
这种欧式马车的车厢前后各有一个露天座位。前面的座位一般是车夫的专属。后面的座位有的时候放行李，有的时候坐仆人。车厢顶上在搬家或者长途旅行的时候也会绑些行李。
马利欧·巴塔利这次没有亲自驾车而是骑着马跟一些绅士们比赛着速度。
珂丝·帕拉雅则跟新结交的贵妇人们相谈甚欢。如果不是车厢内坐四个人最显舒适，珂丝·帕拉雅说不定已经在车厢内开起茶话会了。
我拿着一些轻便的行李坐在车厢后面;背对着车厢坐下。虽然我看到的是沿路的风景，但是我的耳边全是她们的欢声笑语。
我听到了她们谈论我的声音，也听到了她们对珂丝·帕拉雅的夸奖，夸奖她能够找到我这样的仆人。
对于这些贵族们来说，仆人的能力就是主人的能力。
一个富商的妻子提醒珂丝·帕拉雅看牢我，还被别的贵妇人嘲笑了。对于这些惯于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来说，仆人们的忠诚就像每年都会来临的春天一样，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自然规律。
可惜，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猎都已经开始了，离冬季的到来还会远吗？
虽然是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是坐在疾驰的马车外的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路边的叶子时不时地从我脸上拂过，我似乎，隐约地闻到了凋零的味道。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男性仆人们一下地就忙着搭账蓬。女性仆人们则忙着搭桌搬椅。嗯，我也参与在其中。
不少绅士已经兴致勃勃地打猎去了。剩下的绅士们也忙着试枪驯犬。女士们大多还在车厢内坐着，下来的基本都在和情人说笑。
等到连遮阳伞也搭好后，女士们才万分优雅地下了车，给即将出发狩猎的绅士们献上香吻。
我也跟着下了车的珂丝·帕拉雅来到马利欧·巴塔利的身旁，开始狂吃狗粮。
一切都准备好了，女士们轻挥着手帕跟自己的爱人做最后的告别。
噢，等等，我看到什么？安吉拉·布朗居然也骑着一匹棕马，拿着一支擦得闪闪发亮的猎枪，跟绅士们一起出发了。
多么突兀，她就像是一匹混在狼群中的狐狸一样。
马儿们跑起来了，我明显看到安吉拉·布朗一挥鞭去了马利欧·巴塔利的身边。
我以为珂丝·帕拉雅会命令我去找匹马来。
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满脸笑意地跟贵妇人们打起趣来。
“噢，上帝啊！瞧瞧马利欧多么受欢迎，连安吉拉都凑了上去。以安吉拉的年龄，也该考虑结婚了。”
“噢，上帝赐福，我还以为安吉拉会在修道院（基督教的宗教场所）度过余生呢。”
“噢，亲爱们，快别这么说。珂丝·帕拉雅还在这里呢。马利欧确实是一个好小伙，可惜我的小宝贝（指安吉拉）没有这个福气。上帝保佑，希望她能在这次狩猎期间找到一个单身的好小伙。”
……
我已经不敢看珂丝·帕拉雅的脸色了。就在我担心珂丝·帕拉雅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时，珂丝·帕拉雅轻笑一声回道：“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我一点也不担心马利欧会移情别恋。如果真是这样，那上帝必定会安排更好的赐予我。”
呃，虽然这话里还是有点火药味吧，但是由嫉妒心和占有欲都极强的珂丝·帕拉雅说出来，就好像是一个原本杀机四溢，总是一刀夺命的杀手在最后关头轻轻划破目标的衣袖后，就收剑走人一样。
那一刻，我总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我甚至有些怀疑珂丝·帕拉雅是不是被人调了包。
后来的事情证明，珂丝·帕拉雅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珂丝·帕拉雅。不过，安吉拉·布朗可比我强悍得多，也聪明得多了。
绅士们一走，女士们就三两成群地聊起天来了。珂丝·帕拉雅则像一只蝴蝶似地，不停地在花丛中穿梭。珂丝·帕拉雅刚在这边聊了两句，又赶到那边聊上一会。
我也跟着一块跑东跑西，挨个表演茶技。我就像是珂丝·帕拉雅进入上流社交圈的敲门砖一样。珂丝·帕拉雅跟贵族们的聊天一般从我开始，但是一旦开始了，我也就到一边凉快了。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收获。可能因为是小范围表演，贵妇人们都不好意思不给我点奖赏。有一个穿着稍微朴素一点的少女（服饰相对没有那么精致华贵），一时没有带银币，直接把手里的银茶匙送给了我。
一下午下来，我至少又赚了一百多枚银币。我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钱袋，脸上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好几次，我都差点笑出声来。珂丝·帕拉雅完全理解不了我的心情为什么这么愉悦，还忙里抽空地通过杯中的气泡问我。我控制气泡回答说是因为得到了大家的赏识，所以才这么高兴。
其实，我就是单纯地因为赚了这么多钱而感到高兴。
虽然对于海洋生物来说，金钱真的就是粪土一样的存在。造型不好看的金银，连当装饰物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对于拥有人类的灵魂的我来说，只要是金银，那就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