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那么大家都坐定，这次会议也准备开始了！”富岳站立在圈子最中央，高声说道。
但其实不用他多说，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富岳等人发言。
富岳环视一圈，目光在琦玉和旁边的宇智波壮身上停留几秒，露出有趣的微笑。
“那这次会议就正式开始吧！”
随着富岳说完，他整个人就坐下去，随即指着靠近他的一个中年大叔，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比较俗套的家族汇报，许多产业负责人都报告了一下自己负责的那些产业的情况，虽然之前在年末的总结大会上，他们也都汇报过，但现在又过去了一个月，又是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琦玉在这些事上完全插不上话，也不可能有机会插嘴，所以和同样感到无趣的宇智波壮悄悄聊起了天，而宇智波壮好歹在宇智波家族混了这么多年，许多琦玉完全不知道的人都是由他介绍了解的。
“这是宇智波商，是一个商业鬼才，本身也是一个中忍，据说当年就是感觉自己在忍者上的才能用尽，再加上一次任务里手臂留下了暗伤，才决定转型成为家族的产业负责人。”
琦玉看向这个时候站起来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祠堂门口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难怪富岳对他还有点看重的意思。”琦玉心里记住了这个男人，他也需要对目前宇智波家族的重要人物有所了解，这个宇智波商应该就算是一号人物了。
“嗯，看起来确实很精明呀！”琦玉凑到宇智波壮特意低下来的耳朵，对着他小声说道。
“商确实是个商业上的鬼才，族里对他的认可度都很高，他由于经常在外面忙碌家族产业，跑过许多地方，每次回来都会给族里一些人带特产。”
宇智波壮露出微笑，宇智波商之前从一个小国还给他家老头子带回来过秘制的风湿药，不谈药的效果，他对商也是蛮有好感的。
“嗯！”琦玉附和地点点头，看着站起来，满脸开心的和周围族人分享自己经验的宇智波商。
“对了，琦玉。咱们什么有时间打一场呗！我可是一直期待和你战斗呢！”
宇智波壮用身体轻轻碰了一下琦玉，打断琦玉的思考。
“额，好呀，我随时都可以，你有时间就可以来护卫队训练场来找我，我最近一直都会待在那。”
“护卫队呀？我知道，是不是靠近警备队的那里？”
“嗯，就是那里。”
“噢噢，要不是我年纪超过了规则，我都想加入护卫队。”宇智波壮愣了一下，说道。
“额！”琦玉偏过头看着站起来说话的另外一人，没有接宇智波壮的话。
护卫队确实有一个加入的年龄限制：不能超过二十四岁。因为一旦过了这个年纪，忍者的生涯就差不多定格，没有继续培养的必要，虽然有例外，但八九不离十。
“给我说说四大长老呗！”琦玉望着似乎很有地位的几位长老，确实很好奇。
“嗨，这你都不知道吗？”宇智波壮对着琦玉露出无语的表情。
“额，我该知道吗？”琦玉摸着脑袋，被宇智波壮这种憨大汉用这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饶是他，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我就给你说说呗！”壮没有纠结这个，用手把屁股下面的垫子往琦玉那边拉了一点，更加靠近琦玉。
“你知道咱们族地被分为四个区域不？”
“额，知道。”琦玉点点头。
“所以咱们就是四大长老！”宇智波壮理所当然地说着。
“……”听了宇智波壮的硬核解释，琦玉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了？”琦玉不敢相信。
“四个区域，分别对应四个长老，但其实还有更深一点的原因。宇智波壮继续说着。
琦玉点点头，专心地听着。
“宇智波家族在很久之前共分为四支脉流，对应四房，四大长老就是这四房的发言人。”宇智波壮停顿一下，看了下坐在圈子中央的四个老者。
“族地被划分为四个区域也是这样来的，但近几十年宇智波已经不兴这些东西，所以长老也没有太多权利，最多算一个区的街道办主任吧，是不是这个词，琦玉？”
宇智波壮捅了一下琦玉，问道。
“额，是有这个词。”琦玉点点头。
“但族里的很多事，族长还是会找到四大长老，让他们提一些建议或者商讨一下方案。族里的很多人也并没有因为长老的权利流失，而看不起长老。”
“哦哦。”琦玉露出思索的神色，没想到宇智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么听完了这第一个月各地产业的报告，那我们就继续讨论一下目前家族需要面对的问题！”这个时候，一些人的发言结束，富岳站起来说话，准备进入下一个议题。
“大家都知道，最近几年，忍界不安宁起来，木叶更是战火纷飞，宇智波家族也需要承担应有的义务。”
周围出现一些声音，很多人对现在这件事深有体会。
“目前，木叶高层也给我们宇智波施压，所以，要不了多久咱们这里的很多人就会奔赴战场。”富岳的声音听不出来悲喜，说这些话的似乎语气并没有多大波动，似乎让宇智波派兵前往前线是他自愿的一般。
“咳咳，老头子我说几句吧！”那个看起来最老的长老杵着拐杖，立了起来，虽然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起来的动作却流畅自如，毕竟是退休忍者，底子依然在。
富岳点点头，把双手往下面一压示意了一下周围安静，随即坐下去。
“老头子我今年已经六十有六，可以说是目前宇智波一族最年长的了，当年我年轻那会儿也是见识过斑大人的威风的。”长老站起来，没有立即进入话题，而是先说了这样一段话。
周围的人也并没有感到无趣，甚至个个露出好奇的神色，包括琦玉，毕竟长老嘴里的可是宇智波斑！
“木叶！是由初代以及斑大人联手建立，所以木叶的一切也有我们宇智波的功劳，尽管现在宇智波在木叶的地位大家有目共睹，我不多说，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对木叶有什么其他想法。”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那火光会照耀着村子，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芽。”长老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环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发现很多人脸上都有一点不怎么认同的表情，但碍于长老的身份，并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于是继续说道。
“大家一定听过这句话吧？”老长老问道。
“树叶，象征着一代，而火，则是属于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荣光！”说到这里，长老声音高昂，拿着拐杖的手都捏得颤抖。
“尽管我们目前在木叶并没有获得应有的地位，但木叶确确实实是我们的家！所以家被侵犯，出去击退敌人，不是应该的吗？！”说完，长老把拐杖狠狠触了一下地板，接着坐了下去。
整个广场陷入宁静，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那段话的这种解释，一时间居然对木叶有了一丝别样情绪。
富岳也是微微垂着头，目光有点深沉。他知道这些年，由于家族在木叶的地位日渐下降，很多族人对木叶的决策都抱着很大敌意，总感觉木叶已经容不下宇智波，处处针对宇智波，对村子发布的很多政策也是暗地里一套，明面上一套。
“确实，老柳的说法有一定道理。宇智波的地位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想要恢复到斑大人时期那般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这次战争，也许就是一次契机！”另外一名长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些老一辈的宇智波，还是挺明事理，不过后面怎么就发展成那样了？”琦玉坐在那里，保持着沉默，但听了两个长老的发言，心里还是疑惑不已，毕竟后面的宇智波可都是一副要造反的样子，最后被灭族。
“我的看法和长老差不多，这次上战场确实会给家族造成很大损失，但也是我们宇智波家族的一次机会，具体会怎样，可能就看在座诸位不久后在战场的表现了。”富岳接着说，语气里饱含着期待，这是一种对不确定未来的乐观思想，毕竟宇智波上战场已经是既定事实，名单都出来了，往好处想自然没有坏处。
在座许多上忍年纪都不是很大，大部分都是三十左右，或者二十左右的的年轻一代，他们在自己的生活里并没有经历过宇智波荣耀的时代，但并不妨碍他们将自己带入那个把整个家族引领着走向辉煌的人。
很多的人呼吸都变得沉重，包括坐在琦玉身旁的宇智波壮。琦玉自然也是心动的样子，他心里对宇智波未来最好的预想就是能够和木叶和睦相处，甚至重回决策层，至于行不行，干不就完了？人不都是一直有着乐观积极的心态的吗？
虽然这样的目标险阻重重，但却也是最好的结局，难道最后非得举族迁出木叶，或者被灭族才好？
“上前线的人员名单大家都应该拿到手里，在座的大部分上忍都在此列，接下来我会给大家分配具体的小队，上了战场大家也尽可能保持小队行动，当然，如果那边的大将允许的话！”富岳说到这里，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引得在座很多人笑起来。
至于大将不允许小队的存在？这肯定不会发生，战场上虽然是大乱斗，但却还是隐隐以小队为单位展开战斗。
“宇智波壮！你有什么事？”富岳看到坐在那里如同人熊似的壮举起手，示意他说话。
“族长，我申请了前往南方战线！”宇智波壮站起来，雷鸣般的声音在所有人脑袋上空响荡。
“额，你的那个请求我早就驳回了，你没有看到吗？”富岳露出笑容，反问道。
“啊？什么时候？”宇智波壮有点懵，不知所措地摸了下脑袋。
“还不坐下，丢人东西！”一名长老说话了，他就是宇智波壮嘴里的老头子，看年纪是几个长老里最年轻的。
“我就知道是老头子你！肯定是你，对不对！”宇智波壮反应过来，对着长老发出无能怒吼。
“哼！”宇智波壮还是知道现在是什么场面，发了一下牢骚，就气呼呼坐了下来，用眼睛盯着他的老头子。
而宇智波壮的老父亲被他这一拆穿，也是老脸一红，侧过头去不和宇智波壮对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会议还在继续，富岳继续抛出来几个宇智波目前的问题，集合所有人的思想，从多方面参考意见。
这会一开下来，又让琦玉回到了前世读书时校领导演讲的场景，但这里的时间只会更长，都是忍者，肯定更持久。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所有人散了吧！”
天上的月亮都已经高高挂起，这场会议结束都已经是半夜十一点过，琦玉坐在那里都腰酸背痛。
随着富岳的话，所有人都陆续起身离开，琦玉自然也是站起来活动几下身子。
“琦玉！”宇智波富岳叫了一声琦玉，招呼他过去。
“怎么？队长！”穿过离开的人群，琦玉走过去。
“长老们好！”四大长老都还没有离开，围在富岳身边，琦玉看到自然也是恭敬地打了招呼。
“你好！”长老们也都没有架子，不存在腐败家族的傲慢。
“你就是琦玉呀！我听壮经常念叨你，说你做到了他都没有能够完成的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宇智波壮的老父亲第一个说话。
“嘿嘿！”琦玉露出带着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腼腆的笑。
“干得不错！”宇智波柳长老拍了拍琦玉的肩膀，面上一片红光，看起来并不是琦玉猜测那般虚弱。
“老夫一群就先走了，年轻人们加油！”长老们对着琦玉露出鼓励的笑，结伴着离去。
还没有走远，宇智波壮就拦住了他的老父亲，开始面红耳赤地争辩起来，站在这边的琦玉和富岳都能够感受到宇智波壮的不甘心。
“感觉如何？家族会议就是这样的形式，氛围还是不错吧。”富岳揽住琦玉的肩膀，就好像揽住自己的弟子一样亲切，绕开还在争吵的宇智波壮父子，从另一个方向朝着祠堂外面走去。
“还行。”琦玉微微点头，这样的家族气氛，比隔壁白内障不知道好了多少，毕竟那家可是直接被分为两派，互相见似乎都有一丝看不惯，而且阶级分明。
“这次分配小队，我会直接把你当做上忍，做好当队长的准备！”走出祠堂，富岳拍拍琦玉的肩膀，随即朝家的方向走去，他和琦玉回家的路线并不一样。
琦玉站定，看了看黑暗里的散场的所有族人，眼睛里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静。
随着视线里所有人消失，琦玉也转过身，回家去了。
“这么晚了，不知道香婆婆睡着没有？”一边走着，一个念头出现在琦玉心里。
在这个世界生活这么久，心里牵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一身轻的状态。琦玉知道了自己现在需要守护的人和事，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反而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毕竟只有实力才是他立足世界的根本！